罗行对夏凌寒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惊讶:“猜到应该是你,怎么说也五年多了。”
夏凌寒“嗯”一声,帮许希晓洗菜。他脱了大衣,里面的毛衫依然看起来十分名贵。
“你别干了,”许希晓忍不住说:“去沙发上坐着。”
“我做错什么了么?”
衣服不合适,动作也不熟练,还占地方。
于是许希晓道:“什么都错了,你别添乱了。”
夏凌寒不甘:“我可以学。”
“那也不是现在学。”
罗行在那边哈哈笑个不停:“你就让他留下来吧,当个乐子看。”
许希晓尴尬,夏凌寒冷哼。
罗行对夏凌寒道:“你不满意?我的厨艺希晓可是认可的,还有满满一箱的辣椒罐头。”
“快出生的小宝贝要享福了,”许希晓转移话题道:“有个会做饭的爸爸。”
罗行:“就差你这个做叔叔的给取个名字。”
他瞟一眼笨拙削土豆皮的夏凌寒:“知道是男孩儿女孩儿了么?”
“女孩儿,”说到这里罗行略有些忧愁:“一想到她以后会嫁人,我就要失眠了。”
许希晓笑他想得太远了,又问他们有没有选字。罗行说了几个,安,娴,凝,许希晓觉得都挺好,一时难以取舍。
罗行问夏凌寒哪个好,夏凌寒似乎没听见,许希晓只好用手肘碰碰他:“问你呢。”
夏凌寒:“什么?”
“你觉得哪个名字好。”
夏凌寒想了想:“许希晓。”
罗行大笑,许希晓脸颊通红,问他在说什么。
“确实不错,”罗行一边笑一边说:“’许’是给,给人希望和晨晓,是姑姑起的吧,xxx先生?”
许希晓红着脸点头。
罗行又调侃他们几句,让他和夏凌寒好好叙旧。挂断后许希晓忍不住道:“你都三十了,不要这么说话。”
夏凌寒略显拘谨:“我对别人不是这样的。”
又在说了,随随便便就说出让他难为情的话。
或许是他的口吻太过严厉,夏凌寒没再主动开口。直到把饭菜摆上桌,许希晓才主动提起第一个话题:“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夏凌寒紧张地放下筷子:“算命的说我八字太旺,姓也属热,要配个冷名。我出生在冬天,我妈喜欢梅花,就叫这个了。”
许希晓点头:“吃着说吧,还是觉得不好吃?我尝不出来,只能凭感觉做。”
夏凌寒立刻摇头:“我想吃一辈子。”
许希晓预感再呆下去脸又要红了。
他让夏凌寒继续吃,自己起身去卧室找稍微宽大的睡衣给夏凌寒,又准备出牙刷。夏凌寒什么行李都没带,如果长住得给他买些衣服。
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公寓一室一厅,只有一张床。
更重要的是,只有一床被子。
他一个人独居惯了,被子这种东西又占地方,他就没有预备多余的。
夏凌寒似乎看出来他的苦恼,主动说:“不方便的话,我去酒店吧。”
许希晓犹豫道:“不是不方便,家里只有一床被子,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只能一起睡了。”
“我为什么要介意,”夏凌寒靠过来:“你会介意么?”
见面第一天就同床共枕,许希晓还是有点介意的。
夏凌寒看懂了他每一个表情,在许希晓考虑时已经穿上大衣:“我走了,没关系的。”关门前朝他笑一笑:“能和你一起吃饭我很满足了,明天见。”
许希晓愣住。
走了?可是外面那么冷,他又没带钱,能去哪里?
他反应过来,拿了钥匙冲出家门,在楼下发现了那个不远处的熟悉背影。
“夏凌寒!”他大叫。
夏凌寒转身,许希晓跑过去狠狠抱住他。
时隔五年,他们终于紧紧相拥。
明明是他下楼来找夏凌寒,他却问道:“你是来找我的么?”
夏凌寒解开大衣把他包在怀里:“嗯,你没遵守约定,我只好来找你了。”
“什么约定?”
“五年,你不回去我就来找你。”
“我不记得有这个约定。”
“因为是在你喝醉的时候说的,你穿太少了,我们上去说。”
夏凌寒要脱下大衣给他披,许希晓拒绝了,拉着他往家里跑:“你明知道我喝醉了不记事。”
“所以不算你失约。”夏凌寒关上门,两人又抱在一起。
许希晓闷声道:“单方面的约定不算约定。”
“好,不算。”
这其实是个承诺,夏凌寒给了他,他却不知道的承诺。五年前他的病很重,夏凌寒不敢和他约定,甚至连承诺也不敢告诉他,倒成了单方面束缚夏凌寒的桎梏。
许希晓的眼眶渐渐湿润:“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需要属于自己的时间,而且,”夏凌寒吻去许希晓眼角的泪水:“我不想你再生病了,把事情解决好,你才能安心地回去。”
夏凌寒继续说:“不要为没有与我共同面对自责,八年前就是因为我留你一个人,差点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这是我欠你的,你要永远记得。”
许希晓在他怀里痛哭,哭得咳嗽,像个初生的婴儿抽噎。这泪水里包含太多东西,许希晓自己都说不清。
“我爱你。”许希晓环上夏凌寒的脖颈,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缠绵悱恻,结束时两人的眼底都是湿的。
夏凌寒漂亮的眼睛里有化不开的情愫:“你再这么看我,我要忍不住了。”
许希晓笑了:“忍不住也得忍,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衣服脱下来。”
“不是让我忍着么?”
“你在想什么,”许希晓不好意思道:“我帮你清理一下大衣。”
夏凌寒看看胸前濡湿的一片:“别洗了,我想收藏起来。”
“要我再说一遍么?你三十了。”
“你不也是?仔细算你还比我大半岁。”
“所以我不说那些话。”
“对,也就刚刚哭得像个小孩子而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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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一起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