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园丁的牵拉不满,“苛政”咬着他的裤腿不放。
许希晓走过去俯下身摸摸它的头,命令它放开。
身后一阵笑声:“这东西叫苛政?”
许希晓点头,他听到夏凌寒吹了一声口哨,苛政就慢慢松开嘴,奔着他过去了。
许希晓看它欢快地在夏凌寒身边打转,站在原地没动。夏凌寒分出一只撑在草坪上的手奖励性拍拍它:“有意思,就是不顺口。”
又说:“大名苛政,小名就叫……可可吧。”倒确实和它深棕色的毛发搭配。
许希晓拍拍手吸引它的注意,苛政果然往他这里跑来,他倒着走,苛政就跟过来,虎头虎脑,可爱异常。
“先生,可以用餐了。”
许希晓喘着气看过去,夏凌寒还坐在地上,管家来了,对两人微笑。
夏凌寒点头,朝许希晓伸手。
一停下来许希晓的皮肤就久违地泛起一阵热意,甚至比刚刚还热,许久不运动体力越来越差了。他摸摸苛政,把它交给园丁,径自走出草坪回去洗澡。
等他披着浴巾出来,管家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他还坐着?”许希晓惊奇。
天黑了,他一踏出门头就开始隐隐作痛,能清晰地感觉到冷气从湿发钻进去。园子里虽然有灯,却不足以看得清楚。夏凌寒身形模糊,很像坐在那里没动过。
他走近,夏凌寒转头,脸一半隐匿在黑暗中,一半亮到好像睫毛都在反光,似乎正神情闲适好整以暇地坐着等他过来。
等他走近,夏凌寒伸手,许希晓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拉住他的手想让他起来。
夏凌寒握住他的手,他看到夏凌寒亮着的那边脸眉毛皱起:“手怎么这么凉?”
夏凌寒站起来一下将光挡了个彻底,许希晓眼前一黑,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适应,只好站在原地。
他感觉到身上一重,似乎是夏凌寒的外套,自己的手被握住往回走,这一切许希晓都还没反应过来,脚上的拖鞋就因为在草坪上迈不开步要绊倒了。
许希晓反射性握紧夏凌寒的手,可身体已经无法挽留地往前倒。夏凌寒迅速回身抱住了他,脚下的拖鞋被踩得乱七八糟。
“你等一下。”他光着脚在草坪上找拖鞋,可太黑了,他看不见,只好俯下身去找。
夏凌寒早一步穿过他的腿弯把他抱起来:“不找了,先回去。”
许希晓就这样被抱到沙发上,脚上还有些草屑。
管家准备了热毛巾,许希晓不想这么麻烦,腿却被夏凌寒钳制。
“腿没好,不要光着脚在地上走。”
许希晓局促地看着夏凌寒帮自己擦干净草屑。
“腿疼么?”
“不疼。”但是真的很痒,为防止他继续,许希晓先一步把腿收到沙发上。
夏凌寒靠近,向他伸手,他往后缩,很明显的拒绝。
“头发还没干,擦干再吃饭。”
这么一说许希晓才又觉出头疼,手伸进头皮,温暖缓解了疼痛,似乎能感觉到冷气从头蹿出指缝。
“你头疼……”
“不疼,”许希晓想也没想就回答:“我自己擦……”
毛巾大到眼睛被盖住。许希晓无奈,干坐着随他去了。
“哪里疼?”
许希晓迟疑:“不疼。”
他听到夏凌寒叹气:“整天没一句真话。”
头发被夏凌寒连带着按摩毫无章法地擦了个七零八落,许希晓伸手捋一捋乱发,又被夏凌寒揉乱,笑着说这样好看。
许希晓无所谓,他今天胃口不错,专心吃饭。夏凌寒没怎么动筷子,在对面看他吃,一会儿笑起来:“你还记得陆鸿么?”
完全陌生的名字,许希晓摇头,这道菜似乎加了辣椒,尝起来麻麻的。
“你们高一关系不错,他就坐你前面。”
不要说高一,整个高中乃至大学的事情他已经没几件记得起来了。
“不记得,”许希晓问管家:“这道菜里加了辣椒?”
夏凌寒不依不饶:“高一的足球赛,他是队长。”
许希晓想了想,认真说:“真不记得了。”
夏凌寒的记忆力比自己好太多,有必要这样为难他么。
“没有先生,可能是胡椒……”
“我们高一是几班?”
管家十分配合地噤声,在一旁恭敬站着。
许希晓犹豫,没说话。
他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记得了,仅剩些许残存的片段和寥寥几人。
自己的记忆就像是一本书被裁掉了几页,更可能是几十页,直接遗失得一干二净,他甚至不知道丢失的内容和时间。
“高中的事还能记得一些,大学基本没什么映象了。”
“你大学什么专业。”
夏凌寒问出这个问题,想必是对他真的没有信心了。这个问题确实够简单可笑了,但当他想回答时,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
自己似乎学过金融,又好像上过文学课。记忆真真假假,他分不清是自己编造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忽然,他想起来曾经贺林栎说起在西方文论的课上见过他,书到这页被幸运地完好保存下来了,自己确实有这段记忆。他回答“文学”,不知是为了让答案更加可信,还是安慰自己,又添一句“我们一起上过西方文论”。
夏凌寒一笑许希晓直觉这个笑容并不自然,但紧接着他点头,许希晓也就放下心来。
但紧接着他听到夏凌寒又问:“毕业后的两年呢?”
毕业后……有混乱又灰暗的记忆涌入脑海,但是记不真切,倒是沉重的感受切实传达在身体上。像水泥堵塞在心口,直往上淹没喉咙,他忍不住去摸胸口,锤了两下方能勉强呼吸了。
记得多少?大概是被逼着离开夏凌寒,被赶出许家,后来……好像到南方浑浑噩噩过了两年?但又不知为什么回来了,大抵是一段不愉快的日子。
右肩一热,他听见有人在耳边说:“困了就去休息吧。”
许希晓放下僵在手里的筷子,点头脱开夏凌寒的手,去了卧室。
管家小心翼翼地对夏凌寒说,许先生时常这样,有时候十几分钟,有时候得一两小时。
“明天让刘医生来这儿一趟。不要让我爸妈那边知道。”
“是先生。”
夏凌寒“嗯”一声,又问:“夏淼淼回来了么?”
“还没有。”
“给她订后天的机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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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