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Y市只需要两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许希晓摸出手机准备关机,夏凌寒在关机前一秒来了电话。
自从那晚他提了分手,两人再也没联系过。他以为夏凌寒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了。
许希晓停几秒钟,接起来却不知道说什么。
“希晓?”
对面的人声音沙哑,鼻音很重。
许希晓叹气:“有事么?”
“我想你了。”
“夏凌寒……”
“我想见你,”夏凌寒轻声说:“可以么?”
“我以为那天晚上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你……”夏凌寒猛得咳嗽起来。
许希晓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夏凌寒的声音有些委屈:“病了,咳咳……”
“看医生了么?”
夏凌寒不答,只说:“你什么时候过来?”
乘务员已经在提示前面的乘客关闭手机。
许希晓:“我们已经分手……”
“我不同意!咳咳……我这辈子都不会同意。”
生病的夏凌寒他太熟悉了,暴躁易怒,有一点不对心思就发脾气,要不是全身无力早就撒泼打滚了。
“先生,”乘务员走至身边:“飞机马上起飞了,请您关闭您的手机。”
电话那边蓦然提高音量,警觉地问“你在哪?”
许希晓朝乘务员抱歉一笑,示意自己马上挂电话。
夏凌寒却不依不饶:“许希晓!你要去哪?!”
“我有点事,你照顾好自己。”
“你说清楚……”
没等他说完,许希晓已经挂了电话。
Y市是一个滨海小城,他刚下飞机就感受到不同于北方的温暖湿润的气息,每一寸空气都充盈着水汽。
许希晓按着李子淳给他的地址打车过去,车弯弯绕绕,穿过熙攘的市区,最后停到郊外的一个老宅前。
房子看上去有些老旧,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庭院的铁门没关,许希晓走了进去。院子不大,种着些花和不知名的植物,都是精心打理过的。
这里就是母亲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么?许希晓放慢脚步,他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想要的答案,自己真的能接受么?
但是他按下门铃时并没有犹豫。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面目和善的女人,看到许希晓时一愣,脱口而出:“珺小姐……”
他的母亲是叫罗珺。
“您好,请问这里是罗家么?”
女人状若未闻,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腕,仰着头问他:“你是珺小姐的……”
许希晓微微一笑:“儿子,我是她儿子。”
女人眼底泛起泪花,连连点头:“是了是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希晓,怎么称呼您?”
女人放开他摸了摸泪:“对对是该姓许,叫我吴妈吧,快进来!”
许希晓跟在吴妈身后问:“外公在家么?”
吴妈叹一口气:“住院了,老爷子身体一直挺好,前些天还在那浇花着突然就倒地上了,去医院一查结果是脑梗,吓死人咯!”
虽然对这个“外公”毫无印象,但毕竟血脉相连,赶忙问:“严重么?”
吴妈把茶水放到他面前,摇头:“记不得人,话也说不清,好在没得生命危险了。少爷刚下飞机饿不饿?我去备些菜……”
许希晓摇头,拉着吴妈坐下:“您别忙了,我不饿,外公在哪个医院,我可以去看看他么?”
“少爷你说得什么话,要是老爷子现在还认得人,见着你一定很欢喜,少爷和珺小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话时吴妈的眼神几乎没从许希晓的身上移开过,目光满是怜爱与思念,许希晓心中一软:“吴妈,我这次来其实是想问一些事。”
“您说。”
“您能先给我讲讲我母亲的事么?”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吴妈讲了许多关于他母亲的事。爱花,很怕蛇,嗜甜……一会儿讲讲这个,一会儿又讲讲那个,时不时还得停下来想想,但是许希晓听得入迷。
“老婆子了记性不好,好些事记不得,珺小姐该是五岁被接回来的,刚来的时候可怕人咯……”
许希晓一愣:“接回来?她以前不住这里么?”
吴妈面露难色,局促地搓搓手:“少爷不知道么?珺小姐她……是私生女。”
“罗家是书香门第,这事传出去总归不好,再说夫人那里也……后来她的生母在她五岁时投河死了,这才悄悄把她接回来。”
“她从小就什么事都藏心里,很少见着她笑,但是珺小姐嫁到许家的那天笑得欢喜,还以为她也算熬出头了,谁成想……”
“她刚生下少爷那会儿总是哭,我去看她几次也没见着她笑,这事我在村里也见过,后来都好起来了,可珺小姐怎么就……”
离开时天色已晚,吴妈再三询问他是否要留下来住,许希晓还是拒绝了。
罗家附近环境清幽,车辆很少,更不用说打车。不知道路通往哪里,他就沿着路一直走,走到双腿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时,一屁股坐在马路边,把手机开机,拨通了周洛的电话。
“只有这些信息的话,暂时判断是产后抑郁症,一般来说3至6个月就能自行恢复。”
“如果恢复不了呢?”
“病情复杂因人而异,不同人会做不同选择,”周洛沉吟片刻说:“如果是许先生会选择什么呢?”
许希晓没回答,沉默地挂了电话。
其实他设想过很多母亲自杀的理由,然而真相总是如此简单又直接。
从前的他一定会觉得荒谬,自己的母亲居然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抛弃自己,甚至自杀。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完全尊重并支持她的任何选择。因为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这种快乐和希望逐渐死亡的绝望感。
那么现在到他了,他该选择什么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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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