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五官,李子淳剑眉星目,高挺的驼峰鼻,是标准的英俊男人。但夏凌寒则不同,样貌大部分遗传了夏夫人的精致,漂亮到甚至称得上咄咄逼人,让人不敢接近。
“我……”
门突然开了,李子淳走进来,发梢还在滴水。
“外面下雨了?”许希晓赶忙绕过夏凌寒,拿了一条浴巾给他:“没带伞么?”
“忘了,操,这雨真冷。”李子淳接过浴巾把头发上的雨水来回擦了擦:“呦,夏总怎么在那儿站着,不要拘礼,请坐。”
夏凌寒重新倚在酒柜上,面带嘲讽:“两年没见,不给客人倒杯茶?”
李子淳长臂一伸揽住许希晓:“希晓这可是咱们的贵客,帮我好好招待?”
夏凌寒的脸顿时臭了。
许希晓哪里敢看夏凌寒,把李子淳的手臂拿开敷衍地点头:“快去洗澡吧。”
李子淳走了,刚刚凝重的气氛也有所缓和,许希晓整理整理情绪,走回厨房,被夏凌寒一把抓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让他怔愣了几秒才开始挣扎,夏凌寒力气很大,把他圈在怀里,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倒像个外人了。”
是句气话,潜台词许希晓听得懂,但他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只垂下眼睑沉默着挣扎。
夏凌寒也觉出不对劲,把环着他的手臂放下,低头看他。许希晓刻意避开他的视线,扭头掰开夏凌寒还握着他手腕的手:“我去做饭了,你随便坐吧。”
李子淳洗澡出来时,饭菜已经快准备好了。许希晓在厨房喊他再稍等一会儿,他应了坐到沙发上,一看夏凌寒比锅底还黑的脸色,也大致猜到一些。
不过看夏凌寒还能忍,估计还没说分手。再看许希晓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李子淳反而更担心他了。分手怕是顶多让夏凌寒难受几天,但是许希晓的性格,向来打碎的牙都往肚子里咽,如今还有抑郁症,不确定性太大。
他突然不确定了,本来想在饭桌上撺掇这俩人分手的,但是如果许希晓因此病情加重了呢?可是夏凌寒十有八九就是许希晓的病因,这和吸毒又有什么区别?
想来想去没什么头绪,忍不住给周洛发信息:“夏凌寒在我家,我该不该让许希晓和他分手?”
那边居然很快回复了:“第一,让许希晓自己做决定;第二,你的意见并不重要;第三,你得癌症了,直男癌。”
许希晓把菜摆盘,去客厅叫两人吃饭:“吃饭……”
两个男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黑,许希晓惊疑不定地来回看看他俩,他并没听见两人吵架,怎么表情都这么……狰狞?
这顿饭比昨天宋佑晨在时还尴尬,三个人各怀心事,几乎没说过话。
等到许希晓把饭桌收拾干净,外面的雨还没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李子淳已经上楼了,许希晓踌躇片刻,拿了两把伞和夏凌寒说:“外面还在下雨,我送你吧。”
夏凌寒起身,漂亮的眼睛像琉璃,盯着他没说话。
许希晓把伞递给他他也不接,只好打开门先撑了一把伞再递给他。
夏凌寒一手接过,一手又把他手里的另一把伞抢过来扔回玄关,然后把他的手腕拉住,拖向夜色中。
有一瞬间他想如果就这样走一辈子就好了。
庭院里的灯很亮,雨丝密密麻麻穿过光束,像一根根绣花针,这样的毛毛细雨在北方是不常见的。
“跟我我回去吧。”
许希晓叹一口气:“我们……”
“别说,”夏凌寒突然打断他:“你先别说,我……我妈那边我一直在努力,最近公司很忙所以没回家,还有那些绯闻都不是真的!”
许希晓出门时没穿外套,面前的人有他眷恋的温度和气息,他努力克制想要靠近夏凌寒的欲望:“我爱你这么些年,那些事原本都是不在乎的。但是时间久了,我又慢慢觉得这些事桩桩件件都让我难过。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现在才觉出难受来。”
“直到昨天我终于想明白了,”许希晓的心慢慢变得平静如水:“原来我是累了,夏凌寒,我坚持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夏凌寒哑着嗓子说。
许希晓转身,半个身子已经露在伞外,雨滴轻轻落在脸颊,微微的凉意:“或许是愧疚吧。对不起,但是我不爱你了……”
夏凌寒忽然用力拉住他:“可是我爱你!”
许希晓的心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悲从中来:“你不爱我的,夏凌寒,你从来没爱过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48 章 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