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药甚至没有用茶水送进口中,直接被南寒川扔进嘴里吞咽下去,连嚼都没有嚼一下。
随即,那一板止疼药便被南寒川塞进了病房抽屉的最里面,不放心还把其它东西压到了上面,才关上抽屉。
短时间内,止疼药根本也不会发挥作用,南寒川刚躺下,门就直接被顾忆推开,像是在玩猫捉老鼠一样,先是探了个头进来,看见没其他人,才走进来。
看见女孩,南寒川原本冰寒的内心底被融化成了水滴,甚至现在身上的疼痛都随着精神的作用减轻了许多。
“怎么了?”
男人本是忍痛的眸眼看到顾忆的时候就已经切换了过来,和平常一样,没有半分其它的不舒服表现出来。
“啊?”
顾忆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向自己这种聚光的眼神,顾忆早就已经习惯了,把窗帘拉来了一半,怕南寒川会觉得不舒服,所以只是把右边亮光照不到南寒川方向的窗帘拉开了。
男人的目光追随着顾忆身影移动。
“刚才怎么小心翼翼的,怕什么呢?”
顾忆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不过没撒出来,男人的话真是说的不太对,她怎么会有什么害怕的。
“小心点,照顾我还走心”
男人又出声,顾忆撇撇嘴,但到一半的时候就收回去的,突然想到南寒川还是病患,而且今天的那一幅场景真是让她一辈子也不想再经历了。
谁又能知道,她看见南寒川倒下去的一瞬间,看到子弹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什么叫做心脏聚停的感觉,像是被人撕碎了心口一样,疼痛只增不减。
幸好的是,她的南寒川还好生生的躺在这里,还是她的那个南寒川!
“我当然没有怎么了,刚才看见厉医生从这里出来,就追上去问了问你的情况,刚才进来时是因为想先确认一下你病房里还有没有其它医护人员了我才能进来!”
“有人就不进来了?那还怎么照顾我?”
听着男人这句话的反驳,她分明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这次是顾忆难得的顺着南寒川的意愿来,要知道,平时里,全部是南寒川顺着顾忆来的。
“我当然会照顾你的,只是如果这里有医生给你检查身体情况,我突然进来,岂不是怕打扰了医生”
“忆忆这个理由可以,不过,他们很专业不怕打扰”
“噢”
顾忆尝了一口给南寒川泡好的药,是对恢复伤口有帮助的,自己先试了一下温度,水温刚好才坐到病床上,想要喂他。
哪成想,杯子直接被南寒川接了过去,一饮而下。
“端着太累了,我又不是两个胳膊都受伤了,以后喝药不用喂我,知道吗?”
顾忆接过了他喝完药后的杯子,放在了小桌子上面。
“南寒川,你只是只许官爷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吃饭的时候都能喂我,你受伤的时候我喂你,不是应该吗?再说了,我又不累”
男人起了起身子,顾忆感觉到,自然的往他的方向又坐近了些,直到南寒川得偿所愿,摸到她额头的碎发,把女孩的头发抚了抚,最后落在女孩那双清纯干净的眼睛上面。
“我怕你会累,一丁点累都不许,我不是官爷,你也不是百姓,你是我的心头宝”
男人的声音极有诱惑力。
顾忆的眼睛落在男人的眉目上面,看他微微皱眉,强忍着没从他的脸上移到南寒川受伤的地方,伸出手按在他的眉目上面,试图抚平他微皱的眉头。
才按了几秒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一起放下,被南寒川叩开了手掌,十指相扣。
“想睡觉吗?”
这才下午,早上顾忆就起的不早。
“南寒川,你以为我是猪吗?”
“忆忆才不是,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许这样形容自己”
“你....”
顾忆气笑了,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逗她笑。
“南寒川”
“嗯?”
他揉捏着顾忆的手指,答应着她。
“你好像没有问过你在我心里像什么?或者是说你在我这里是什么样的存在”
男人心尖颤了一下,他何曾不想不知道,可比起这个,他更是不敢知道的。
怕他曾经对顾忆的伤害被她翻过来,成为她离开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他必须放手,因为他爱她,把她禁锢在身边那不叫爱,叫偏执,是会给顾忆带来伤心的偏执。
南寒川也最没有可能那样做。
“你问问我好不好?”
南寒川抬起眸子,对上顾忆那有些许期待的眼神,瞳孔里的深邃深不见底。
“我对忆忆来说是什么?”
像是疑问句又不像是,实则是南寒川不太敢知道答案,可又不能让小女孩失望。
顾忆想了一下,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可以形容南寒川的词语。
其实形容他,所有的好词配上南寒川这张脸都能生出花来。
只不过顾忆想用些与别人不同的词语来形容他。
“你说,我是你的心头宝,南寒川,那你就是我的盔甲,为我阻挡风暴,只有你说,让我往前走,不用回头,一切事情你担着,只有你,把我周围的一切不利因素全部扫除,休想世俗会染指我半分”
“南寒川,比起别人口中的你是商业里狠罚果断的不败战神,只手遮天的清冷漠然,我想我和他们是不同的,我爱的是南寒川这个人,从16岁酒会上见到过的感觉一样,喜欢南寒川单单喜欢的是这个人,而不是他身边被所有人拥簇的权利、财力和势力”
“你对我来说,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和位置,是排在中央位置的,你知道中央位置是什么吗?就是重要程度当属第一,或许仅次于我在你心里的重要程度,或者是已经超越了”
“我爱你的时间,甚至是我似乎记不太清爱了几个年数却又如同刻在脑子里一般,可能再过几年,我爱你的年数,连两只手的手指都数不过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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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