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在两个鬼子兵的押送下,一路走过来,观察到的情况,跟仁先之前描述的差不多。
哎,这狗日的鬼子们,真他爹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死鬼子,天杀的就是老鼠的儿子,不只是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诸多碉堡,尽管鬼子用树枝和伪装网遮挡着,但是月松还是发现了几处鬼子的非常隐蔽的炮兵阵地,五花八门的什么山炮啊,战防炮啊,步兵炮啊,加农炮哦,甚至战车炮都用上了,平常躲在洞里,等进攻部队轰炸停止了,再拉出来轰进攻的敌军部队。
狗日的鬼子真他爹的鬼精鬼精的,也难怪,实力在那儿放着,明明是一只蚂蚁那么点点的小身板,非要鼻子上插上两根比自己身子还要粗大的大葱,装球什么大象,还非要来跟山东大汉掰掰手腕子,明面儿上掰不过咋办,只有是玩阴的啰,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民族比小日本子更会玩阴的,狗杂种们本身就是杂种的野狗在阴沟里生下来的。
得想辙啊,不然等大部队来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中国同胞惨死在小鬼子的轻重机枪和乱七八糟的大炮之下。
月松想着想着就到了壕沟边了,一个鬼子兵搂着月松屁股上就挝了一脚,月松顺势跳下了壕沟。
鬼子兵走后,仁先就迫不及待地对月松说:“怂二,伢子那边连续响起机枪声,要不要过去帮一把啊?”
“别再喊老子怂二了,老子不怂。”月松没好气地说。
“不是,喊你怂二可是你自己给咱兄弟们下的命令啊。”仁先一脸无辜。
“命令取消了,据我的感觉,老鬼子金光已经知道我懂日语,你不懂日语,只要特高课那边把我在日本陆军学校读书的照片调过来,老鬼子就会对我下手,老子死了,你们也都活不成。”
“那怎么办啊?”鸣鹤先急了。
“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飞跃凑过来说。
月松摸摸飞跃的脑袋,说:“听见没,几个大哥还不如一个小弟,就按飞跃说的办,先下手为强。”
“什么时候动手?”连惠能都激动了起来。
“暂时避一下风头,看那真锅搜索伢子的情况,如果伢子真的跟真锅干起来了,伢子不可能不还击,咋说临死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吧,既然还没有任何其他枪声,说明伢子暂时还能撑着,这样真锅就会越搜索越远离这片工地,在他回来之前,工地上暂时不会有狼狗了。”月松分析道。
“那现在就动手。”鸣鹤赶紧说。
“大白天的就这么动手?”仁先诧异地问。
“那有什么不行的,咱们身边加起来也才不到八个鬼子,我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瞧那些鬼子一个个的像山里的猴儿一样,还不到我肩膀头高,老子一手掐死一个没一点问题。”鸣鹤来劲儿了。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那么急着动手,没瞧老鬼子那个阴劲儿,指不定在我们身边哪儿还藏着一两挺机枪呢,别说两挺,就是一挺,就够咱们几个喝一壶的。别搞得一个特战队的几员猛将就这么被鬼子一梭子给端了,那还不让狗日的小鬼子笑掉大牙了。”月松摸了摸绑腿,真他妈的想抽根烟。
“那什么时候合适啊?”飞跃问。
“收工的时候,那时候都要吃饭,人多手杂,再说了,这肚皮都好几天没填满过,好歹把那口稀粥喝下去,黑馒头啃掉,再动手。”月松说。
“那如果真锅回来了,狼狗又栓在这边了呢?”仁先问。
“只要伢子白天没事儿,晚上伢子就有办法把狼狗弄死,那时候咱们就可以杀出去了。”
“杀出去?”飞腾说,“是往山上杀,还是往山下杀?”
月松用指头弹了飞腾一个绷子,说:“你怎么活回去了,还不如你弟弟了呢,杀到山下去容易,再想上来可就难了。”
“队长,杀到山上去,那不就进了鬼子的包围圈了吗?”飞腾委屈地说。
“别叫队长,还嫌老子死得不快啊,把你那锈死了的脑壳儿告点机油,从山下往山上打非常艰难,但是咱们从山上往下打就容易了啊,是不是?”月松拧着飞腾的耳朵说。
“是是是,别揪了,疼啊。”
“八嘎。”一个鬼子兵跑过来,骂着喊着,让他们赶紧干活。
“干活儿,干活儿,太君都不乐意了,你们还打架,赶紧干活儿。”仁先说着带着大家一起继续挖土的挖土,撬石头的撬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