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朵莉自觉说错了话，慌忙补救：“小笛，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哟，我这个人嘴笨不会说话，总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答应我，毕竟这其实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如果真的做成功，可以少奋斗好几十年呢，直接从员工翻身成为老板，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也不会遭遇像你之前在兆华那些恶心事。你说对吧？”
其实提到父母，简鹿笛的心底已经没有太大的波澜了，却也正是如此，同样没什么心情继续聊下去。
她淡淡一笑：“没关系，你说的我会回去认真考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高朵莉想要拉住她再多聊聊的，但自己确实嘴误，便不太好意思了：“嗯，那你路上小心。我等你回复。你真的是我们那一届里最最厉害的设计师了。”
坐在公交车上，简鹿笛扭头往窗外看，广场上有好多卖气球的大叔，又有更多的小朋友凑过去，哭着闹着吵着要买。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任性随心。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么多年，倒是早就习惯了。
回去后，她很认真地和栀甜说起这回事。
简鹿笛：你说的没错，高朵莉找我是想要跟我一起合开一个旗袍工作室。既然你知道她想什么，是不是在你的记忆里，她也找过你？
栀甜：是啊。在我落魄的时候，她向我伸手了。
简鹿笛隐约是知道的，如果没有栀甜的联系提醒，这十年期间，自己过的并不如意。
那么这句话的意思是，高朵莉在自己困难的那段时间，提供了帮助？
简鹿笛：那这个旗袍工作室，最后做成了吗？
栀甜：成功了。甚至啊，越做越大。
这话让简鹿笛有些意外：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会过的这么不好？
栀甜：因为我拒绝她了。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所谓。
简鹿笛更诧异了。
栀甜：你不觉得，她说的话有些地方很奇怪吗？当时我……遭遇了太多事，对谁都不相信。
何止，包括这么迫切找她的行为，明明之前没怎么联系的，一来就画了这么大一个饼。
确实，怎么看都像是有问题。
既然如此的话……
简鹿笛：那这一次，我该答应她吗？
栀甜不会骗她，这个旗袍工作室最后的确是能做出成绩的。
但高朵莉这个看上去并不怎么靠谱的人，真会把这么好的事情抛给她？
栀甜没回答，只问：你自己怎么想？
简鹿笛有些迟疑：能做成的话，就算答应，我们也不会亏什么吧？
栀甜：嗯，按你想的，那就答应她。
这个回复让简鹿笛看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之前面对anni和徐正时，栀甜的态度可谓是强硬不少，从不像这次这样，会过问她的意见，尊重她的选择。
不过说起来，栀甜对她的确更像是父母在教导孩子一样，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更像让她一点点发现，亲自去感受和摸索。
所以这一次，也是如此？
然而很快，简鹿笛就将这个疑问抛到脑后了。
因为姜屿森已经整整两天没有来她家吃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