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听到武寒梅的描述并在心中已经有了基本的推测后,武长歌接着就又听武寒梅缓缓道:
“这之后,他们又连续遭遇了几次袭击,凑巧的是,你也在这个时间段来到了这个世间。
于是他们一番商量后,干脆将那件法宝封印在了你的体内,这才带着你返回了丰阳城。
只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法宝不同于普通灵器,无时无刻都在吸收着天地灵气。
要你是修真者还好,体内有元力便可支撑法宝的每日所需。
可偏偏,你只是一个孩子,并没有任何的元力。
法宝只能通过你的身子,缓慢从外界获取。
直接导致了你的身体孱弱,跟得了某种怪病一般。
后来爹娘为了解决这件事情,便外出寻找对策去了。
结果就是,他们再也没有传回来任何的消息,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至于你每十天半个月就会发一次的高烧,不难推测,应该就是你的身体出现了自我保护导致的。”
“原来是这样…”
听完了武寒梅的描述,武长歌终于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身子为何如此孱弱,自己的爹娘为何又会抛下他们二人不知所踪的。
反倒是自己体内封印着一件比任何灵器都要厉害的法宝,却是让武长歌提不起来任何的兴趣。
毕竟现在的他,压根就不是修真者,就算法宝能吊打仙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捞不着用?
这就跟有一绝色美女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能看不能摸,又有何区别?
要是真有可能,武长歌反倒想有人能够将这件法宝从自己体内取出来。
这么一来,自己的身体若是能够恢复正常,明天参加白阳书院招收外门弟子的考核,机会也能更大一些。
只是武长歌似乎忘了,正常人若是得知此事,情绪肯定会有较大的起伏。
他这般风轻云淡的样子落在武寒梅眼里,让她很难不对武长歌的淡定产生疑问。
因此就看武寒梅在端起桌子上的鱼塘灌了一大口润了润嗓子后,她不由冲武长歌询问道:
“长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怎么觉得,你在得知了自己身体为何如此孱弱后,并不是很在意。”
‘坏了,相比较以前的我,现在的我似乎表现的太淡定了…’
听到武寒梅的话后,意识到自己如果不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话。
此刻肯定会痛哭流涕,感慨命运不公,非得让自己遭这番罪。
所以为了避免让武寒梅怀疑,自己这个弟弟是不是被人夺舍了,在找来高人查看发现点什么,武长歌匆忙解释道:
“姐,我不是不在意,而是没有办法。
你想啊!那件法宝是爹娘封印在我体内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这么做会对我带来如此大的伤害,我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去怪罪在我印象中素未蒙面的二老吧?
况且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有没有东西在身体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我也取不出来不是吗?”
“唔…说的也对。”
被武长歌这么一解释,武寒梅心中那点疑问很快不翼而飞。
而且在听出了武长歌语气中的抱怨后,为了避免武长歌多想,武寒梅不禁笑道:
“刚才你自己不也都说了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知道明天的事情呢?
所以啊!你身子孱弱这件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说完了,为了能让武长歌多喝点鱼汤补补身子,武寒梅干脆又将自己剩下的半碗鱼汤倒进了武长歌的碗里,同时开口道: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把鱼汤喝了,在把这条草鱼给吃了,就早点收拾收拾休息吧!
要是吃不饱,外面还有我在回来路上买的包子。
除此之外,后天你不就是你十八岁生日了吗?我还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惊喜?我姐她能给我准备什么惊喜?’
诧异的看着武寒梅离去时的背影,武长歌又瞅了瞅家徒四壁的房间和重新被兑满的鱼汤摇了摇头。
直到将碗中的鱼汤喝完并将草鱼啃得只剩下了鱼骨头后,他这才洗漱了一番,来到自己已经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木板床上躺了下去。
然而。
由于今天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又从自己姐姐那儿弄清楚了身子骨为何如此孱弱的原因。
武长歌怎么也睡不着,加上自己接下来要面对来自何二毛的报复。
索性,武长歌干脆躺在床上为了给自己加油打气,哼起了自己上一世最喜欢的一首歌曲: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
“愿与你分担所有”
“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
“要勇敢的抬头…”
“咦,是谁在唱歌?长歌?!”
同一时间,家中和武长歌房间紧挨着的另一个房间内。
刚刚洗漱完躺在床上同样有些失眠的武寒梅听到歌声后,顿时好奇起了武长歌什么时候会唱歌了。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从小到大,武长歌名字虽然唤做‘长歌’,却从未开口唱过歌才对。
更何况,这首曲子才一开头,伴随着武长歌出色的嗓音,就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吸引着武寒梅继续倾听下去。
“谁愿藏躲在避风的港口”
“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
“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
“在迷雾中让你看透…”
随着武长歌又哼了几句,武寒梅顿时生出了一种代入感,更是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风风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等到武长歌哼到这首歌的高潮部分,武寒梅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打湿了脖颈下的枕头。
因为她此刻感觉到,武长歌所唱的这首歌,完全就是描写自己的。
毕竟这么些年来,为了照顾武长歌,她遭受了多少委屈,受到了多少白眼。
等到武长歌好不容易成年了,自己却又遭到了李怀良的追求。
要说对方是真心的也就罢了,可对方完全只是因为和别人的赌约。
更令武寒梅绝望的是,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但愿吧,就像长歌歌里唱的那样,经过过风雨,真的能看到彩虹吧!”
低声呢喃着,一股困意袭来,武寒梅带着泪水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一场暴风雨突然到来。
但在暴风雨过后,雨后的世界却特别的清新与美丽。
以至于武寒梅的嘴角都在梦中微微上扬,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
另一个房间中,丝毫不知道自己姐姐听到自己哼的曲子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武长歌在哼完这首《阳光总在风雨后》,心情也是舒畅了许多,旋即便闭上了眼睛,也进入了梦乡。
可武长歌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刚睡着后,异变突生。
他的脸庞竟渐渐有些发红,嘴唇也渐渐开始发白,明显是起高烧了。
而就在这时,天地间游荡的灵气竟不断往睡梦中的武寒梅涌去。
没过多久,又有丝丝肉眼难以看到的光点自武寒梅身上涌出,直奔另一间房间内的武长歌,钻进了他的身体。
这之后,武长歌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发白的嘴唇也重新有了血色。
……
“长歌,醒醒,快醒醒,你不是说要前往白阳书院参加外门弟子的考核吗?现在辰时已经过半,在不走别来不及了!!!”
第二天,天色已经大亮后,武长歌一睁眼就看到了王轩的圆脸。
在从王轩口中得知现在已经八点了以后,武长歌纳闷自己昨天怎么睡得这么香的同时,匆忙穿上了衣服,并和王轩往白阳书院所在的位置赶去。
只是没多久,随着王轩累的有些气喘吁吁后,武长歌和王轩都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因为现在的武长歌哪里有一丝身体孱弱的模样,说是健步如飞都不为过。
‘奇怪,难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感受到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不知名的变化,武长歌不由和王轩大眼瞪小眼起来。
可是很快,他便将心中的疑问丢到了一旁。
因为今天上午不能赶到白阳书院的话,随着考核结束,那就只有等到明年了。
但若不能成为修真者,明天的今天,他武长歌还能不能活着都成问题。
就这样,紧赶慢赶下。
巳时,武长歌和王轩总算是出现在了占据了丰阳城将近十分之一的白阳书院大门前。
不凑巧的是,在进入白阳书院以前,武长歌刚好看到了一个老熟人也朝着这边走来,何二毛。
“呦,这么着急,是赶着来送死的吗?”
瞧见一头大汗的武长歌和一旁的王胖子,何二毛当即出言嘲讽了武长歌一番。
“何二毛,当初是因为我原因你才进了大牢不假,可你若是想要报复我,我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听到对方口中的嘲讽,武长歌顿时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不会坐以待毙,就你这个废物?”
差点被武长歌口中的话给逗笑了,何二毛忽然想到武长歌来到这里,肯定不会是偶然,那么他是做什么来了?
‘该不会…’
觉得武长歌很有可能是怕自己报复,也想成为修真者中的一员,何二毛笑容更甚,再次不屑道:
“让我来猜猜看,你该不会是也想通过白阳书院招收外门弟子的考核,成为一名修真者吧?”
“是又怎么样!长歌若是成为了修真者,肯定得比你强!”
接二连三的听到何二毛嘲讽武长歌,一旁的王轩顿时忍不住了,开口就顶了一句。
而恰恰也是他的这番言论,成功吸引何二毛将注意力放到了王胖子的身上,并皱眉道: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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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阳光总在风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