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武寒梅语气中的无奈,武长歌顿时意识到,劝说他姐不要答应李怀良的追求这件事。
依照武寒梅目前所透漏出的态度,似乎已经渐渐脱离了自己对他姐姐武寒梅往常的认知。
“你先别开口,听你姐我说完。”
没有回答武长歌的疑问,武寒梅顿了顿,接着说道:
“李怀良父母二人,一个是这丰阳城的城主,一个是绣女坊的坊主。
其家世之显赫,绝不是咱们这种普通百姓能够抗衡的。
何况就连李怀良本身,也是修真者的一员。
而且早在几年前,我就拿你尚未成年,需要照顾为由,拒绝过李怀良一次。
若是在次拒绝他,以对方现如今的身份地位,真要是惹毛了他。
只要他想对付咱们姐弟二人,那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啊,你姐我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他李怀良敢娶,我武寒梅就敢嫁。
不就是做妾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退一步讲,即便哪天他真的休了你姐我,好歹也能换些银子,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人呐!没有什么比活着过完这一生更重要了,你说,对吗?”
活着…
算起来已经两世为人的武长歌在听到武寒梅说到‘活着’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时。
武长歌不由想起了上一世,自己自江城音乐学院毕业后前往江城一个娱乐公司应聘见习生想要成为一名舞台上灯光汇聚的明星那一幕。
明明自己无论是长相也好,唱功也罢,绝对都符合一名见习生的一切要求。
结果,却是被一个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但家中在这家娱乐公司有些人脉关系的家伙给抢了位置。
最终导致自己迫于生计,为了‘活着’,不也跑到江城的必贵园选择了当一名保安了吗?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武长歌绝对是有发言权的。
只不过,有发言权并不意味着武长歌就可以和自己姐姐武寒梅说一些空话、大话。
毕竟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论权利、财富、地位,他武长歌拍马也赶不上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李怀良。
更别说这里还是一个人人都有机会修仙的世界。
真要想改变这一切,怕只有能够碾压一切的实力才行。
于是,知道武寒梅眼下已经认命,甚至为了自己这个别人眼中的‘废物’打算嫁给一个明知道不可能对她产生感情的李怀良后。
武长歌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心中却是更加坚定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通过白阳书院招收外门弟子的考核。
因为只有加入了白阳书院,背靠白阳书院这颗参天大树,并借助白阳书院的影响力。
那李怀良才会产生忌惮,不敢明着硬逼他姐姐就范。
他才能有机会让姐姐武寒梅,有真正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
故而在沉默了一阵,清楚认识到自己在没能成为修真者以前,现在对武寒梅说什么都是无用功后。
武长歌为了不让武寒梅这么早答应李怀良的追求,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开口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身为普通人,咱们目前确实没有和命运相抗衡的能力。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知道明天的事情呢?
姐,要不然这样,你先拖上几天,我来想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诧异的看了一眼武长歌,武寒梅见其脸上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后,她不由一愣。
这才忽然发现朝夕相处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武长歌竟也有了大人的模样,开始变得有自己的主见了。
要知道以前,由于武长歌可以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他从不会对自己的意见有任何异议才对。
不过对于武寒梅来说,武长歌的成长,无疑是让她这个当姐姐的验证了一件事。
那就是一直在自己庇护下的武长歌确实长大了,因此武寒梅感觉到了无比欣慰的同时,也不待武长歌开口,便含笑道:
“好,姐答应你,李怀良这件事情上,我就在拖上几日。
不过你也要答应姐姐,可千万不要乱来。
不然真惹恼了李怀良,那后果可绝不是你我姐弟二人能够承受的。”
“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听到武寒梅并没有着急答应李怀良的追求,事情也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武长歌终于算是松了一口。
并在武寒梅的注视下,端起了桌子上两碗鱼汤中的其中一碗,往嘴边送去。
只是没喝两口,注意到武寒梅一直都将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
本就向武寒梅隐瞒了自己明日打算前往白阳书院参加外门弟子考核一事的武长歌难免有些心虚,并冲武寒梅询问道:
“姐,你怎么不喝汤啊!在不喝凉了都。”
“好,我也喝。”
笑着端起了另一碗鱼汤,没等武寒梅将鱼汤送到唇边。
她忽然停下了动作,并将这碗鱼汤重新放在了桌子上,之后更是在武长歌充满疑惑的眼神中,一脸严肃地开口道:
“对了,长歌,你现在也长大成人了,有一件事,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什么事啊?”
见自己姐姐的表情,似乎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十分重要,武长歌不由也将碗中的鱼汤重新放在了桌子上,正襟危坐起来。
“是关于你身子为什么打小就如此孱弱的…”
果然,武寒梅一开口,就将武长歌的整个好奇心都给勾了起来。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有病,要是按照自己上一世的认知。
不管是从常理来说,还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无病无灾身子骨却如此虚弱,这根本也解释不通啊?
故而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武长歌曾无数次对自己的身子为何会如此孱弱产生了诸多疑问。
可惜的是,一直都没有人能给他来说明原因。
眼下终于有机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武长歌哪还能不珍惜?
因此他也是仔细的聆听着,生怕遗漏了某一个细节。
然后他就看到,武寒梅一双明亮的眸子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而后才红唇轻启缓缓道:
“你也知道,咱们爹娘都是修真者…
我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那时娘亲才刚怀上你,她和父亲二人就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了一件不同于普通灵器的宝物…
奥,对了,以前没和你聊过修真者的事,得和你普及一下。
这灵器乃是修真者可以使用的宝物,大多采用极为坚硬罕见的材料炼制。
样式和攻击方式则是五花八门,枪斧刀剑针环钉、琴箭锤盾伞幡印、绳索珠图斗扇旗、钟鼎塔壶瓶葫镜,什么样的都有。
当然也不乏辅助功能的灵器,就像修真者用于存放物品的空间戒指,也被包含在内。
此外灵器根据所用材料和炼制手法的不同,还被分为了六个品级。
分别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圣品、神品。
这其中,下品灵器是最常见的,算是烂大街的产物。
像咱们城内,针对修真者开设的兵器铺都会出售。
中品灵器就少见一些了,但也不是特别珍贵,各个修真门派的仓库里,恐怕得有一大堆。
再往上,像上品灵器,没有一定的背景和资源,又或者碰到了什么奇遇,想都别想。
而极品、圣品灵器,大多则是都掌握在了一些规模较大的修真门派的掌门、宗主手中,寻常人想看一眼都难。
至于神品灵器,恐怕只有各个王朝的皇室才有了。
且根据民间的一些传言,就是天上的仙人,也大多使用着神品灵器。
所以神品灵器一旦作为无主之物出现在了世间,相信立刻会成为各个宗门争抢的存在。
更值得一提的是,灵器和修真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
灵器品级越高,威力也就越大。
但消耗的元力,同样会呈几何倍的增加。
若是修真者元力耗尽,轻则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重则很有可能因此而丧命。”
顿了顿,武寒梅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红唇,才又继续道:
“言归正传,在爹娘获得那件宝物后,很快就确定了,这件宝物是远超灵器的逆天存在。
而这种超越了灵器的宝物,则有着一个统一的称呼,唤做‘法宝’。
相传是天地初开时,世间万物吸取天地灵气自然行成的。
一旦施展开来,则有着毁天灭地之能。
可在研究许久,都没能找到使用方法后,爹娘干脆将其放在了空间戒指之中。
但谁又能想到,法宝由于威力远在灵器之上,所蕴涵的天地灵气并不是普通空间戒指能够遮掩的。
爹娘他们二人在一次离开丰阳城外出寻找机缘的途中,顿时遭到了几名修真者的袭击。
要不是他们拼死逃离,怕也就没有后来的你什么事了。
恰恰也正是这一次遇险,爹娘他们很快明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只是要将这件法宝交出去的话,他们却又实在是有些心有不甘…”
‘不会吧?难不成我的体内,还封印着一件法宝?’
听到这儿,武长歌哪里还不明白,既然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爹娘没有将法宝交出去的打算。
那么要想遮掩法宝所散发的灵气,肯定就需要重新找一个容器。
而根据武长歌上一世闲暇时看小说时对所有小说中修仙世界的了解。
还有什么,是比用一个人的肉体当做容器更为合适的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六章 肉体当作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