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一怔,心间滚烫,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了上来,她翘起嘴角,就连眼睛里也盛满了笑。
被人用如此温柔且坚定的语气肯定她、支持她,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前几天她和老国主提出自己的想法时,自家爷爷虽然一百个支持她,但其实心底并不相信她能够把这计划做好,纯粹只是不忍打击她,而顺应她的意愿来鼓励。
南景虽然无奈,但眼下什么都没做好,确实没有这个信心让所有人相信。
就连今天跟战北庭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都已经做好了被嘲讽打击的准备,没想到听见的回答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意料。
南景眨巴眨巴眼,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是在哄我吧?”
“没有呢。”战北庭捏了捏她的脸,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明显带着赞赏,“真没想到我家媳妇儿还有这样的野心和念头,这些想法想要付诸实际不容易,但也不算太难。”
“别。”南景听出了他的潜台词,立刻摇头道:“你不能插手,万一我这做的真的失败了,好歹还有你来赚钱养我和孩子们呀,再说了,我自己都没办法保证这里面的风险。”
战北庭笑了一声,应道:“算是我投资,如何?”
“这倒没问题……”南景点了点头。
其实早在战北庭跟着她来沧海王族,并且将帝景大厦总部迁到沧海来时,就已经吸引了不少高端人才还有就业人才绞尽脑汁想要进帝景大厦。
这已经在无形中拉高了沧海王族整体的产业和人气。
如今又有他大力投资,失败的风险又小了一些。
南景点点头,越发觉得这步棋可行。
不过……
她将面前的文件推到战北庭面前,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哪里需要改善的?这里有几处我确实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咦?”
话还没说完,南景低头一看,就见她指出来的这几处已经被人用黑色字体标注了出来,旁边还写明了另外一套实施方案,那字迹飘逸,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出自于战北庭之手!
南景问道:“你什么时候写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战北庭挑挑眉,语气促狭:“在某人专心致志盯着我看的时候。”
南景噎住,脸颊滚烫。
原来被他发现了呀……
南景轻咳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其实我也只是看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已。”
“嗯,是一小会儿。”战北庭淡定拆台:“小到连我改动了哪里都不知道。”
南景:“……”这天算是没法聊了!
她恼羞成怒,一把凑到战北庭跟前,凶巴巴道:“你人都是我的!我看看你怎么了,我就要看,还要光明正大的看!”
“嗯,你的。”战北庭低笑一声,稍微往前凑了凑,就碰到了南景的唇。
眼看着那蛊惑的俊脸越放越大,南景咽了咽口水,完全没挡住战北庭那越发娴熟的攻势。
…………
被抛弃在机场的童颜无处可去。
她身上只有童福瑞之前给她的一张卡,卡里面除了童福瑞留给她的积蓄以外,还有陆成空走之前给她打的一笔钱款。
不多不少,五十万。
这算是什么,分手费吗?
童颜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哭着离开了机场。
走出去没多久后,她接到了来自于童福瑞的电话。
“颜颜,你在哪里啊?”
童颜擦擦眼泪,这才想到陆成空之前接走了她父亲,当时说是送他去了宿洲最大的医院去做治疗和康复。
那她岂不是可以打着这个名号跑去宿洲,再争取挽留一下陆成空?
万一有希望呢?
想到这里,童颜脸上终于扬起了一丝丝笑意,她刚要开口说话,结果这期望就被童福瑞下一句话给击退地粉碎。
“颜颜,我出院了,医生说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爸爸来沧海王族找你来了。你在哪里啊颜颜,最近过得还好吗?”
听完这番话,童颜的心都凉了半截。
她哽咽着问:“你回来做什么,你回来做什么!难道我不会去找你吗?”
突然被她发火骂了一通,童福瑞有些懵,但还是讷衲着说道:“我只是……只是放心不下你啊。”
被转院之前他就知道童颜的处境,做父亲的又哪里放心得下?好不容易听到医生说他可以出院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来找自己的女儿,唯恐她在这里再受到半点伤害。
难道这也错了吗?
童福瑞心中难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童颜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些,她吸了吸鼻子,问道:“爸,是谁送你回来的,是不是之前接你转院离开的那个人?”
“对,他让人给我买了一张机票,然后我就回来了。对了颜颜,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关系跟你好像很特别的样子?”
“路人罢了。”童颜堵着心中一口气,在随意解释完后,她蹲坐在机场门口的台阶上,说道:“爸,你来接我吧,我现在在机场。”
“哦哦好,我马上就到!”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童福瑞甚至不敢追问童颜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他料到女儿不会说,索性也懒得追问,只在挂断电话后打了一辆车,匆匆往机场赶去。
童福瑞到的时候,童颜还坐在那儿。
她眼眶发红,显然哭了很久。
“颜颜……”童福瑞轻轻地喊了一声,童颜抬起头,见是他来,也没多大表情,只吸吸鼻子道:“爸,你来啦?”
童福瑞斟酌着说辞,小心翼翼道:“颜颜,既然我们已经到机场了,索性进去买张票,咱们在这里又没什么好牵挂的。要不就走吧,咱们回自己家好不好?”
“不好。”童颜想也没想,直接一口就拒绝。
就这么走的话,岂不是显得她灰溜溜地离开?凭什么啊,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就连好不容易经营的感情,好不容易拉拢的陆成空都说抛下她就抛下她走了!
越是这样,她越是要自己争回这一口气!
童福瑞急得差点跺脚:“颜颜,你说你是不是傻啊,我们父女俩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继续待着又有什么用?听爸一句劝,咱走吧,不惹事了好不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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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路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