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从出生开始,感情极好,而且长相也一模一样。父母给她们买的衣服一式两份,玩具一式两份,其他东西更是如此。
因为什么都是一样的,她们就连名字的读音都是同一个。
童颜是妹妹,童言是姐姐。
两人相继出生,前后只相差一分钟。
三年前,她们父母离异,身为父亲的童福瑞带着童颜和嗜赌成性的儿子,母亲则带着童言出国看病。
因为童言被诊断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她寿命有限,最多还剩下五年。
这是姐妹俩唯一一处不同。
童颜有时候觉得,上天对她更偏爱和优待一些,不然明明是孪生双胞胎,为什么她身体健康,可童言却命不久矣?
算算时间,五年已经过去了三年多,童言剩下的时间就只有那么一年多了。
冷不丁听见童颜问起这个问题,童福瑞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愧疚、悲恸。
当年他和妻子意见分歧,之所以离婚,就是他向来偏爱童颜多一些,觉得身体不健康的童言简直就是个累赘,因此放弃花钱为她治病。
但他的妻子不同意,两人吵了无数次,最终协议离婚。
现在三年过去,也不知道妻女现况如何,不管怎么说,童言也是他的女儿啊。
“爸?”童颜有些不满他的走神,仍旧不依不饶地再次问道:“你说妈能把姐姐治好吗?她们还会回来吗?”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希望她们回来,还是希望她们回不来?”
童福瑞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极了,他盯着童颜的脸,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
童颜被吓了一跳,面不改色地回:“当然是希望她们能好好的了。”
不管她们好不好,但最好别回来。
要不然她在燕迟面前撒下的这个谎,岂不是没办法掩饰了?
当年童言将重伤的燕迟搬运回家,悉心照料。那时候家里只有她们姐妹俩在,因此童福瑞都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一出。
所以当时在油轮上,她说自己是燕迟的救命恩人,童福瑞完全没有多想。
“看天意吧。”童福瑞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虽然偶尔愧疚自责,却一点儿也不后悔。
女儿他有,童言虽说也是他的女儿,可到底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何况就算填了也活不长……
童福瑞闭上眼睛,缓缓道:“颜颜,你要是想她们了,就想办法联系她们。”
“我才不呢。”童颜一时嘴快,说完之后又解释了一句:“妈她一点都不体谅爸爸你的辛苦,还有姐姐,她说自己是个拖累,但还不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治疗,为此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怨气就是由此产生的。
家里五口人,除了当母亲的坚持要给童言治病,其余人都极为反对。因此童言曾经两次要自杀了结,只为了不拖累家人。
那一次,童言差点就要从天台上跳下去,是她母亲跪在地上哀求,哭着说她要是敢跳,她就跟着一起跳!
童言这才哭着从天台上下来了。
从那之后,夫妻离婚,分道扬镳,带着童言离开的母亲再也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童福瑞低低地应了一声:“不联系也好,那就这样吧。”
“嗯!”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童颜悄悄松了一口气。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她这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和进去时候的慌慌张张不同,这回童颜脚步轻快,显然心情不错。
二楼观察舱里,南景托着下巴看着童颜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这女孩子有点奇怪啊。”
具体是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一种感觉。
她总觉得这个童颜和顾娇娇应风雪是同一类人。
莫名的,就叫人很不喜。
战北庭扫了一眼,轻描淡写道:“再有几个小时就能登陆了,到时候下了船,让燕迟把这麻烦处理掉。”
“只怕是一时半会儿处理不掉哦。”
南景摊摊手。
摄像头只分布在船舱过道和各个通道里,燕迟和童颜在房间里的对话她听不到,但刚刚他们的过道口上聊的那些她全都听见了。
出于要报恩的缘故,燕迟已经答应等船登陆后,会帮童颜把童福瑞安顿好。
这么一来不就有牵扯,有羁绊了吗?
只怕这一时半会儿的,是真的甩不掉。
当然,南景相信燕迟自己有分寸,她只是担心童颜段位太高,一边在肖想战北庭,一边又对燕迟不断接近,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就希望燕迟不要上当被骗才好。
不过……
想到燕迟刚刚那让人笑出声的对话,上当受骗什么的,应该是不存在的。
南景随手关了监控画面,靠在战北庭肩头,神情放松,懒洋洋道:“老公,你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不用担心。”战北庭揉了揉南景的发。
他虽然还想扮一扮虚弱借此让南景心疼,可当南景真的心疼到红了眼眶,他又于心不忍且更加心疼。
战北庭环住南景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轻轻笑问:“是不是归心似箭?”
“是啊!”南景蹭着他,哼哼唧唧:“也不知道我们家两个小宝贝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们乖不乖,有没有哭。”
深海里并没有信号,尤其在经历刚刚的大风暴后,唯一能连接到的船上的信号器都被破坏了。
岸上的一切都只能等他们返航登陆之后才能知晓。
南景归心似箭,看着茫茫大海望眼欲穿。
虽然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因为行程太远,最少还要五个小时的航行时间。
南景想着想着,突然间又笑了起来,她看着战北庭的眼睛,伸手细细描绘他完美又性感的唇形,说道:“不过还好,我来陪你了,不然你一个人更孤单了。”
战北庭抓住她的手,莞尔道:“是啊,谢谢我家宝贝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接我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这四个字,听起来就叫人格外温馨。
南景忍不住笑了,她环住战北庭的脖子,慢慢凑了上去。
宽阔的海面上,一缕阳光穿破云层落了下来,刚好落在两人身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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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