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好端端的,燕迟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他不是对她印象挺好的吗,怎么会如此绝情就要和她划清界限?
童颜咬了咬唇,明亮的眼里瞬间泛起一层水雾,她看着燕迟,一字一字的问:“你觉得我当初救你是有所企图是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燕迟没有说话。
在他心里,当初救他的那个女孩子当然不是挟恩求报的人,甚至天真单纯的很,否则也不会在当初他伤愈离开后,她连个信息都不给,举家搬迁走得杳无音讯。
那时候他也曾费心费力安排人找她,却一无所获。
也正是因为找不到,他才将这份恩情记在心底,只盼着哪一天能够遇见。
没想到这次出海,还真让她误打误撞再次见到了童颜。
可记忆中的女孩儿和这几天他重新认识的女孩儿完全不同。
有时候燕迟都忍不住在想,他是不是认错人了?难道当初救下他的女孩儿,其实不是童颜,而是童颜的双胞胎姐妹?
要不然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怎么会性格相差这么大?
眼见燕迟脸色变幻,迟迟不肯给一个答复,童颜气急,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抱住燕迟的腰身,声音带了一丝丝妩媚,问道:“燕迟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越说越卑微,最后甚至都带了一丝哭腔。
正常男人哪里抵挡得了这种攻势?
但可惜,燕迟是个钢铁直男,他想也没想推开童颜,一脸认真的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他承认,最早在重逢的时刻,他是对童颜相当有好感的。但这种好感在这两天的相处之下,一点点消失殆尽。
现在再问,除了还清之前的情义以外,别无他想。
童颜冷不丁被推开,她还没来得及哭,就见燕迟盯着她,蹙起眉头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弄脏我衣服了。”
“……”童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绿了。
他还真是不知道绅士为何物。
气氛诡异的僵持住,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一幕发生在燕迟房间门口,船舱内的过道上。没有其他人路过,因此没有被人看见。
但二楼观察舱内刚好有监控系统。
南景对着操控屏幕随便点了点,就调出了这份实时监控显示屏。
然后燕迟和童颜之间发生的事情,全都被南景看在了眼里。
在听到燕迟说的这句话时,南景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声,笑得浑身无力倒在战北庭肩上。
“燕迟还真是没让我失望,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直。”
就像当初那个一线小明星为了抱战北庭的大腿找到帝景湾去时一样,燕迟二话不说一扫帚把人家给轰出去了,还美名其曰轰的就是你。
和现在一脸严肃告诉童颜,说你弄脏我衣服了有异曲同工之妙。
寥寥一句话,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南景笑得直不起腰来。
战北庭有些无奈,却还是伸出一只手护在她身后,免得她笑到后仰从椅子上摔下去。
好半天后南景止住笑,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来的泪,继续盯着监视器上的内容,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燕迟的后续操作。
船舱里,燕迟和童颜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十几秒,最终还是童颜先一步服软,打破了僵局。
“燕迟哥,你不要赶我走,我根本没想过要你给我什么,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哪怕……”童颜泫然欲泣:“哪怕只能远远看着你也好。”
她就不信,她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燕迟还会不理解她的意思。
但事实上,燕迟确实没能理解她的弦外之音,只一脸古怪的说道:“你要看着我做什么?再说了,你父亲重伤卧床,你更应该尽尽孝,好好照顾他。”
“是啊,爸爸他受伤严重,我连给他找个好医院的能力都没有。燕迟哥,就当是我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你至少答应我,等爸爸伤好后再赶我走好不好?”
以退为进。
童颜咬着唇,一脸祈求:“好不好?”
她相当是在回答燕迟之前说的话,既然要报曾经的救命之恩,那眼下帮她照顾童福瑞,找个好医院,安排个好医生,这对燕迟来说应该不难吧?
燕迟想了想,确实,这么个小要求他确实无法拒绝,便沉默着点了点头。
童颜见状,瞬间破涕为笑,“谢谢你,燕迟哥。”
“不用谢。”燕迟转身准备将房门关上,但在转身时,他身形顿了顿,又说了一句:“还有,不要叫我燕迟哥,你以前,也不这么叫我的。”
以前不是这么叫的?那以前叫的是什么?
童颜身形一僵,脸上的笑容都有些不太自然:“是吗?可现在是我欠你的,我觉得这么叫就挺好……”
“那随你吧。”
燕迟关上门,隔绝了童颜的视线。
船舱过道上,童颜呼吸都乱了几分,她看看左右无人,忙不迭跑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她将房门锁好,这才跑到镜子前,细细端详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女孩儿肤色皙白,面容姣好,有一种纯然无害的脸,清秀可人,又透着几分还未展露出来的妩媚风情。
任谁见了,都能对这样一张脸过目不忘,为之倾倒。
童颜微微松了口气。
应该是她多心了。
当年燕迟被救回来的时候,他对周围的事物漠不关心。养伤的那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她也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明明已经模仿的这么相像了,不可能会出错的才对……
童颜垂下眼眸,不知道怎地,她有些心慌。
想了想,她在换了一身衣服弄干头发后,又去了一趟童福瑞的房间。
“爸,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童福瑞本来已经睡着了,他虚弱得很,无端被人吵醒浑身都难受,可一看见童颜皱着眉头满脸愁苦的脸,他心中一软,叹息一声,问道:“又有什么事?”
“爸,你说妈和童言还会回来吗?”
童颜,童言。
孪生姐妹,同父同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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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