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形的牵引,一直在试图改变他的心思。
甚至偷梁换柱,想要将他对南景的所有感情,强行转换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后来在婚宴现场见到许梦璇时,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他稍稍有一点排斥的情绪,浑身犹如针扎一样的感觉就出现了,一针一针狠狠刺进骨头缝里的那种疼,阴冷,无孔不入。
不想让南景看出端倪,不想让南景担心,他装作若无其事硬撑到现在。
战北庭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改变我对你的心。”
所以不论是何种控制,哪怕会要他的命,他心中想着的人也只有南景一个。
说不爱她,他说不出口。
脑子里去想另外一个女人,他更做不到。
听到这话,南景又气又心疼,“笨蛋,那你什么都不要想,乖,等我们到了明月湾,我会想办法把你身上的控制解除的。”
说话间,车已经稳稳停了下来。
明月湾别墅门前,关明君早早已经将所有东西全都准备好,见南景抵达,她立刻上前拉开车门,“小姐,一切就绪。”
“好。”
南景点了点头,转身想要去扶战北庭下车的时候,却见他长腿一跨,避开了她想要搀扶的手,神色自若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
南景刚要说话,就见战北庭抬手轻拂她的脸,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有人在附近。”
就这么五个字,南景瞬间领悟。
战北庭的意思是,有人在附近监视。
监视什么呢?
是趁这个机会想要他们的命,还是说,附近监视他们的人,知道战北庭现在身体有异常,所以想要趁机下手?
电光火石间,南景浅笑如常,搀扶他的手也改成了挽着,就像是一个新婚中的小媳妇儿,腻腻歪歪在他身边。
“关姐。”
路过关明君的时候,南景抬起头,眼眸中乖甜不在,只有锐利和锋芒。
“在我从地下室出来之前,这里就交给你了。”
关明君愣了愣,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南景的潜台词,当即颔首,“小姐放心。”
“注意安全。”
附近监视那人是有,但对方拿捏不住药庐里的情况,必定不敢贸贸然擅闯。
就算真有人敢闯,药庐毒粉那么多,谁来谁死!
南景安了安心,和战北庭手牵手进了别墅。
别墅门关上。
此时夕阳刚刚落下。
南景带着战北庭进了地下室。
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股很淡的奇香。这是无数种药材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特别。
战北庭四处打量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明月湾的地下室,一想到南景就是在这里炼药,他目光柔和,道:“以后你炼药的时候,我都来陪你。”
不然那么漫长的时间,他心疼她一个人孤独。
南景失笑,“哪有你想的那么惨。”
“那这次呢?你有什么办法解除我身上的控制?”
“简单,先把这个吃了。”
南景说着,顺手将几粒灵药塞进了战北庭口中,自己也吃了几粒,这才解释:“你中的这叫双情蛊,想要解除控制只有一种办法。”
“那就是……换血。”
南景说完,眼见战北庭变了脸色,她眨眨眼,笑着安抚:“别担心别担心,没有危险的。”
听她这么说,战北庭这才松开了蹙起的眉头。
“是吗?”
如果换血会威胁到南景的性命,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南景点点头,口气认真:“放心,不会有事。”
说完,南景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的几个穴位,然后换血的针头戳进了自己和战北庭的血管中。
地下室安安静静。
南景看了看眼下的状态,心中稍稍放松了些,至少从目前看来,换血一切顺利。
最最重要的是,等这次换血成功过后,战北庭就能拥有和她一样的体质,以后不管是什么蛊虫或者是毒药,对他统统无效。
算下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对了。”南景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便问道:“你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下双情蛊?”
而且时间这么巧,恰恰就在他们婚礼之前。
如此说来,能接近他的必定是身边人才对。
难不成是帝景湾出了叛徒?
南景琢磨着,就听战北庭说了一句:“昨天晚上,傅云城来找过我。”
“傅云城?”
南景一听,下意识摆摆手,“肯定不是他,他那么怕你,哪里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为了你呢?”
战北庭定定看向南景,满脸正色,但心中醋意翻涌,他甚至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想知道她还会不会因为这个名字而悸动,会不会因为傅云城反过头来的追求而欢喜。
即便他心里很确定,也很肯定,南景不会。
但醋意上头,心里就是酸溜溜的。
南景愣了愣,有些茫然:“会是他吗?那他哪里来的双情蛊?”
这种东西已经绝迹,只有书上记载过,否则双情蛊一旦泛滥,危害远远比想象中更大!世间更是要乱套!
傅云城能拿到这种蛊,来路肯定不正常。
南景问完,见战北庭迟迟没有说话,她不禁朝着他看去,就见男人醋意的脸,酸溜溜的,就差没把我要吃醋了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这种时候,她只能哄啊。
南景心中暗笑,忍不住上前摸了摸战北庭的头,就像是在摸一条恶犬那般,带着调侃的意味,轻声道:“乖啦,世人千千万,我只喜欢你呀!”
嗯,虽然这动作一言难尽,但这话还算顺耳。
战北庭揪起来的心总算是好受了许多。
然后他又问,“如果真的是傅云城,我不会心慈手软。你会拦我吗?”
“拦你?为什么要拦你?”
南景摇摇头,想也不想的回答:“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虽然……我挺不想那个人是他的。”
“为什么?”
“或许是……他也曾帮过我几次吧。”
之前在沧海王族的时候,傅云城几乎是豁出性命来帮她。凭借这一点情谊,她以为彼此可以化敌为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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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醋缸子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