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几乎是往死里咬的。
皮肉被咬破,深深的牙印上,甚至冒出了血滴。
“痛!”
赵心悠疼到整个人蜷缩在地,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时,身边早就已经没了赵心棠的影子。
“好狠……”
赵心悠直接气哭。
作为姐姐,她向来忍着这个妹妹,护着这个妹妹,甚至每一次在父母偏爱她时,她都会努力的让所有人注意到赵心棠,试图让父母一碗水端平。
可赵心棠屡教不改,自私自利,骄纵任性。
现在,甚至为了挣脱她,而不惜下这样的死口!
若是今天她手里有一把刀,是不是也毫不犹豫朝着她捅来了?
赵心悠疼得脸色惨白,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心中又是难过又是失望。
也就在这时,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
赵心悠回过头去,一眼对上的是苏睦那双温柔似水的眼。
她怔了怔,稍有失神。
直到苏睦眉头皱起,赵心悠才猛地从失态中回过神,摇头道:“没……没事。”
“都咬出血了。”
苏睦说着,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消毒湿巾,撕开包装后给赵心悠处理了一下伤口,淡淡道:“安全起见,建议你去打一针。”
咬伤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是出了血的情况下。
赵心悠愣了愣,红着脸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苏少爷。”
“举手之劳。”
虽然更多的是职业病。
苏睦转身,径直离去。
赵心悠在原地愣了许久。
半晌之后,她怔怔看着手腕上敷着的消毒湿巾,想起那温热的指腹靠过来的温度,想起那张如沐春风的俊逸脸庞……
赵心悠微怔,心底微微起了一丝丝波澜。
…………
南景坐上车的时候,想起赵心棠刚刚揭露她的那些黑历史,忍不住看向战北庭,笑得眉眼弯弯,“听到那些话,你真的半点不介意?”
谁知战北庭只说了三个字。
“我爱你。”
因为爱她,所以爱她全部,包容她所有。
南景怔了怔,随即轻笑出声,“嗯,这个回答我很满意,不过呢,我还是得为自己正名一下。”
赵心棠说她从小就喜欢打架斗殴。这点她倒是承认,因为性格问题,她自小就不肯吃半点亏,通常别人欺负她,她就算是追上十条街也要还回去!
久而久之,就落下一个打架斗殴的名声。
说她十几岁就经常出入鱼龙混杂的酒吧。去是去过,不过那时都是顾娇娇死活拉着她去的,说傅云城在那里,所以她真就傻乎乎过去偶遇……
说她跟好多个男人不清不楚,这点就真的是污蔑了。
年少脑残时,她满心满眼都是傅云城,每天除了追着他跑就是追着他跑,因此落下个不学无术,花痴草包,倒追男人不知廉耻的名声。
想起这些,南景自己都忍不住摇头。
人傻起来的时候,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
陷入那个局中,就看不到事物的本质,只有当自己跳出那个局面时,才能真正看清周围的每一张虚伪面孔。
回过神,南景定定看向战北庭的眼,用极为认真的口吻道:“哥哥,其实我也想告诉你。”
“被你偏爱,被你珍视,也是我今生所幸。”
听到这话,战北庭喉结动了动,然后催促前面开车的司机,“开快点。”
“?”
南景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怎么了,你很急?”
“嗯。”
“急什么?”
“洞房花烛。”
“……”
南景懵了一下,忍不住轻轻捶了他一把,脸有些红,“你想得美哦,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做,当然做。”
“……”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南景失笑,“我说正经的!”
“我也很认真啊。”战北庭定定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已经有了那熊熊燃烧的火。
再克制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就在这里把她给办了!
谁叫这小丫头对他表白时,那个表情分外惹人怜爱。
前面开车的司机哪里敢耽误,一路将车开的飞快。
南景却道:“去明月湾。”
司机愣了愣,虽然疑惑,但还是听从了南景的话,在下一个路口直接换了一条道,一路朝着明月湾而去。
现在,整个战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忤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忤逆南景。
同样的,抱谁的大腿都不如抱南景的大腿好用。
战北庭揉了揉眉心,他有些无奈,但却没有反驳,只是轻咬着南景的耳朵低笑问:“原来你喜欢这种刺激?”
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伴随着撩人的痒。
南景不禁缩了缩脖子,怒瞪他一眼,哼道:“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把你绑来明月湾吗?”
“我怎么了?”
“你中蛊了,演得是不错,以为我看不出来?”
南景说着,顺手在战北庭心口轻轻拍了一把。
双情蛊的作用是让同样中蛊的两个人相爱,在婚宴上,战北庭已经见到了许梦璇,在这个蛊的作用下,他该不受控制的去接近许梦璇才对。
但他却硬生生与双情蛊抗衡。
抗衡的结果是什么,不仅仅是身体上共通的疼痛,还有四肢百骸下,每一分每一秒,犹如针扎一样的刺痛。
果不其然,在南景这一巴掌拍下去后,战北庭身子一僵,闷哼声下,有一丝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南景见状,手忙脚乱给他擦,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懊恼。
明知道他疼,她就该轻点,啊不对,是不该碰他的才对。
南景心疼不已,可现在又没有其他办法缓解这蛊虫霸道的控制效果。她只能摸着战北庭的脸,安抚道:“放空思绪,别想我。”
这种情况下,顺从蛊虫的控制,去想另外一个中蛊之人,去想许梦璇,才是缓解疼痛的唯一途径。
南景刚要开口,结果战北庭靠在她肩头,轻轻笑了一声,清冷的眉眼间,依旧有着千军万马的凛冽气势。
“你让我不想你,除非我死。”
在换衣室里,他第一次感觉到手臂上莫名其妙的疼痛时,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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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