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庭挑挑眉,顺着南景的视线看了眼被呛得眼泪汪汪的燕迟,不咸不淡的回道:“没事,让他手贱。”
明知道那个按钮碰了会触发机关,偏偏要按。
幸亏这是一阵浓烟,要是换做是别的危险机关,那这贸然又草率的举动岂不是要牵连所有人?
“六哥……”燕迟被呛得不轻,声音饱含委屈:“我知道错了。”
他也就是仗着有战北庭在,觉得哪怕再大的危险也有人轻易化解。所以明知不妥,仍旧不管不顾的想要验证这个按钮到底是不是机关。
现在教训也有了,下次他是真的不敢了嘤嘤嘤。
战北庭睥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寂静的内殿有风拂过,浓烟在转瞬之际被吹散。里面的场景露了出来,那种呛鼻熏人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燕迟更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还好,这阵风来的太及时了!”
但他说完又愣了,这是在室内啊,放眼看去根本就没有窗户,那这风是从哪里吹过来的?
燕迟懵了一下,本能的看向战北庭,但不等他发问,新的状况又出现了。
脚下的地板在震动。
整个建筑在晃,地动山摇。
“地震了?”
有个手下紧张的看向众人,不知道该不该往外跑。
关明君最为细致,她打量了地面一眼,说道:“不是地震,这是机关开启的动静。”
随着她话音落下,不远处的地面果然出现了一个缝隙。
那缝隙在摇摇晃晃中变大,就形成了一扇门,门后是一条长长的、幽深的地道。
燕迟目瞪口呆,“难道我们找不到入口。”
刚刚所有手下都在寻找,这个古建筑的里里外外都大致摸索了一番。没有找到南景说的人,也没找到任何的密室。
却没想到这密室在地底下,而开启的方式是整个建筑自动挪位!这种运作方式,试问谁能发现的了?
南景也有几分诧异,但随着这个密道开启,那种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心中那无形的牵引感越发明显。
那一头,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
南景心中一沉,抬脚就朝着这扇地道门走去。
战北庭始终执着她的手,她一动,他立刻就跟上了。
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那种莫名心慌的牵引有所缓解。
一行人走下了地道。
地道的楼梯大概是两层楼那么高,长长的台阶像是通往地心。四面寂静,只有嗒嗒作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空间逼仄,莫名多了几分压抑。
南景看了墙壁上照明的烛火一眼。
这些蜡烛都是不久前更换的,并没有烧短。很显然在不久之前就有人进来过……
一行人顺利下到了地底。
和上面的奢华摆设截然不同的是,这地道底下,空旷静谧,什么摆设都没有,就连通往前面一处平房的路都是一格又一格的石柱。
石柱底下是一面镜子。
确切的说,是黑曜石一般反光的琉璃制作而成的地面,因为清晰倒映出眼前的景物,所以有种镜子的错觉。
“走吧。”
南景一脚踩在了其中一根石柱上,她松开战北庭的手正准备往前走,结果被他轻轻一拽就从石柱上拽下来了。
“我走前。”
战北庭开口,低沉的声音依旧清冽。俊朗的眉眼间褪去了几分慵懒轻慢,表情稍显正色,眼尾那压不住的锋芒就倾泄了几分。
南景点点头。
“好。”
有他在前面开路,就算遇到什么机关也不足为惧。
一行人依次踏上了石柱。
然后顺着这个石柱一步步的往前跨。
脚下石柱平稳,一路走过去也不曾遇到什么机关和危险。
眼见还差最后两步就能抵达面前这个建筑了,南景正要松一口气,结果有道隐隐约约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你来了。”
南景脚步一顿。
她猛地停下,身后的关明君迈出去的一步没来得及收回,冷不丁就踩在了她脚上。
白色球鞋瞬间多了一个小黑印子。
关明君正要道歉,却见南景一动不动,只问了她一句:“关姐,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啊。”
关明君摇头,只见南景脸色不太对,便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
兴许是错觉吧。
南景敛眸,继续往前走。
结果那道声音又出现了。
比一开始更清晰、更真切!
“你终于来了。”
五个字,诉不尽岁月沉重。
南景脸色渐冷,那种心慌的感觉更重,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她别过脸去小声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边的回应很快。
“我是你母亲。”
“……”
南景心中微跳。
那道声音还在继续:“往右一直走,来见我吧,让我最后看一看你。”
“记住,要你一个人来。”
随着最后一句话散去,这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此时她也已经成功从石柱上走了下来。
左右一扫,果然两边都有门。
战北庭扣住她的手,说道:“走这边。”
南景微不可查的缩了一下,虽然这动作极为细微,但还是被战北庭发现了,他望向她,轻轻蹙了蹙眉,问道:“怎么了?”
“没事……走吧。”
南景抬脚就跟了上去,只是在进左边这道门时,她回过头朝着右边的路看了一眼。
这不看没关系,一看才发现那条路的尽头有一闪而过的影子。
尽管是一个侧脸,可她依旧认了出来,那影子的侧脸和她极为相似!
联想起刚刚那道声音所说的话,难不成这女人真的是……她的母亲?
南景眼眸微闪,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涌起,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趁着这条路黑,她悄无声息就退了出来,然后疯狂奔向了右边的小路,试图揪住刚刚那道人影!
是人是鬼总要揪出来问个明白!
可当她奔向这条道后,脚底传来一阵刺痛,几根银针刺进了穴位里!紧接着机关运作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她就掉进了一间密室里,然后失去了意识……
左边的小路上,战北庭仅用了十秒钟就把眼前这扇挡路的门给打开了。
可当他回过头时,却见身后明明灭灭的烛火中,并没有南景的身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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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