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败。
一片灰败。
寸草不生,土地贫瘠。
暴露出来的岩石显得有些狰狞。
一道铁网之隔,隔绝的是两处截然相反的景象!
所有人啧啧称奇。
下车时他们还说这片空地鲜少有人来,荒无人烟就显得萧条。
但和禁地里的景象一对比,外面这片开阔地才是正常的生长状态。所有的植物是因为秋季来临而掉光了叶子,除此外还是有些松树依旧翠绿。
但这禁地里,灰败到只有贫瘠的地和岩石,一根野草都看不到。
抬头看去,头顶乌鸦都不往那边飞,好像在忌惮什么似的。
一众手下虽然觉得古怪,可都训练有素身手不凡,他们脸上半点惧色都没有,只颔首问了一句:“夫人,路开好了,我们现在进去吗?”
“进。”
南景没上车,率先往开出来的路走进去。
战北庭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而行。
其他人跟上。
在踏进这边土地的那一瞬间,明显能够感觉到这边的空气都有些稀薄,隐隐有种混浊的感觉,呼吸时还有些呛鼻子。
南景皱了皱眉。
察觉到她的不适,战北庭挥了挥手,有阵风吹送,四面浑浊的空气得以流通。
让人稍微好受些。
南景看了战北庭一眼,问道:“这里这么大,可也没看见人啊。难不成看到我们带着这么多人来,那黑影不敢现身了?”
那把短刀上只写了地址,但没有指明要她一个人前往。
既然如此,那就代表对方也是有信心应付她们所有人的,所以无所顾忌,自信到根本不屑交代这些。
战北庭闻言,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根棒棒糖,撕了包装袋递到南景嘴边:“走累了吧,吃点甜的。”
南景也没客气,张嘴就接了。
两人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却给身后一众手下狂撒了一波狗粮。
燕迟眼角狂抽,小声嘀咕道:“哇好过分,六哥简直是在虐狗!小嫂子才走了几步路而已啊就问累不累?我那天暴走十公里也没人心疼我……”
洛七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沉默了一瞬还是回了一句:“好惨。”
“……”
一万点暴击。
燕迟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
因为这禁地里的古怪,所有手下明显能够察觉到危险。本能的,他们在走进来之后就绷紧了神经严阵以待,时不时看看周围排查机关陷阱。
相比于他们的警惕,走在最前的战北庭和南景两人简直不要太悠闲。
吃着糖,手牵手,漫不经心,慵慵懒懒像是在逛街散步。
尤其是战北庭,他满身姿态简直不要太悠闲!
这种悠闲下,是自身实力强大到无需警惕任何手段和陷阱。
足以藐视所有,目空一切。
因为别人眼中再强悍的对手,在他面前不过是个一脚就可以踩死的菜鸡。
就像强者根本不会费尽心思去警惕辣鸡,因为辣鸡不配。
眼见他们战爷气定神闲,运筹帷幄。一众手下也暗自放下了心来,虽没有放松警戒,但刚刚的紧张已经消退不少。
一路往前走出了好几百米,四面仍旧没有任何建筑物,更别谈有任何人影。
那人将她引来总不可能是闹着玩的吧?
南景不信邪,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三百多米,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个古老的建筑。
从外观看,年代久远,但这个建筑很大,显得很是气派和恢弘。
不难看出,当年这处建筑没有被荒废时,肯定也是极为辉煌精美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被封成了禁地。而在她年幼时的全部记忆里,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禁地存在。
那个黑影将她引过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南景走到那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莫名的,她竟有些心慌。
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犹如魔咒一般,吸引着她的脚步不断往前。
南景克制住自己的举动停在原地,莫名心慌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拽住战北庭的袖子,抬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舒服,我还能察觉到,里面有种危险的气息。”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得进。
临门一脚,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战北庭握紧了南景的手,只说了三个字:“有我在。”
有他在,必定不会让她受伤。
南景点了点头。
两人抬脚缓缓朝着这栋建筑里走去。
关明君和燕迟一行人也紧随其后。
让人诧异的是,这栋建筑的外面萧条又灰败,但这建筑里面却干净无尘,为数不多的东西也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几张桌子,几张椅子。
还有几个古董花瓶和壁画摆件。
燕迟凑进去看了一眼,咂嘴道:“传说沧海王族珍稀宝贝多,没想到一个被封闭的禁地里,随便一幅壁画都是外面有价无市的藏品啊!”
多少人想要拍卖这幅画,出了高价也寻求不得。
没想到沧海王族这么壕,大几千万的画放在这里落灰。
燕迟摇头:“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南景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喜欢?那就送你啊。”
放在这里无人欣赏确实可惜。
燕迟一听,搓了搓问:“小嫂子你认真的吗?那我就直接带走?可这么做不太好吧,毕竟没有征得人家的同意……”
嘴里说着这不太好吧,实则燕迟的手已经摸上了那副壁画。
然后小心翼翼给取了下来。
也就在壁画取下的瞬间,背后的墙壁上突然多出了一个红色按钮。
很小很小,微不可查。
燕迟眼尖,喊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他就伸手按了一下。
南景想阻止都来不及,就见四面八方突然涌出一阵白烟!
“捂嘴,闭气!”
南景喊了一声,可那白烟弥漫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间连人都看不见了。
一众人慌忙闭气,还有些闭不住气的赶紧跑出去。
四面脚步声匆匆,唯有南景和战北庭周身不受白烟半点侵扰。
就好像无形中多了一层屏障。
隔绝了一切危险。
南景松了口气,眼见离得最近的燕迟被呛成了狗,她便轻轻晃了晃战北庭的手,小声道:“哥哥,你要不直接把这白烟驱散?”
不然停留久了,是有毒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五百六十四章 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