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亮,元胤就起了身运着轻功回了乾元宫准备上朝。
后宫这几日都相当平静,因为前朝事多,陛下不进后宫,谁都没受宠,自然也就安分了些许。
纪绾清这会也起了身,无精打采的坐在妆台前,眼皮止不住的犯困打架。
沁竹抿着笑给她梳着发髻。
沁兰则是一脸落寞的进了殿内。
“小主…”沁兰委屈开口。
纪绾清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转头看向沁兰:“怎么了?”
“小主,奴婢有个珠花丢了…”
纪绾清正想说,那有什么,再给你一个。
突然,猛的睁开眼睛。
“你说你丢了珠花?什么珠花?”纪绾清问道。
“小主,就是您赏给我那个镶嵌着白茶花的珠花,奴婢可喜欢了,一直舍不得戴。”沁兰语气低落,接过沁竹递来的木梳,给纪绾清梳通一头青丝。
“啊?你怎么丢了那个啊,那个你最喜欢了,我也就见你小主晋婕妤的时候戴过,其他的时候不都没戴过吗?怎么会丢了?”沁竹惊讶着说道。
“昨日之前还在不在?”纪绾清问道。
“昨日之前,是还在的。”沁兰低着头道。
纪绾清点点头,转过了身。
手也不自觉的握紧。
月环,当真是你干的么。
你究竟要干什么?
沁竹沁兰给她梳了个单螺髻,戴了个玉钗,簪了几朵小绒花。
脸上薄薄的上了层水粉,掩盖一下因为睡眠不足的憔悴。
随后穿了身厚制的长裙,披了件狐皮斗篷。
全部装扮好,冒着寒风踏上了请安之路。
走了会,便在路上遇到了咋呼的郑修媛。
郑修媛直接提着裙摆来到她身边开始滔滔不绝。
纪绾清偏头瞧了她一眼,这几日也算摸清了眼前这女人的性子。
就是话多,嘴还毒。
其他的倒还好。
纪绾清也回应着她无聊的口水话。
郑修媛见她理自己,便滔滔不绝,就连早膳吃了什么,也要和她说,最后吐槽着御膳房的的御厨。
说包子没有家里的厨娘做的好吃云云。
两人经过御花园时,正好碰上了给各宫送衣的月环。
月环见是纪绾清,上前行礼问安。
“参见郑修媛,纪婕妤”
“纪绾清,这是你以前的宫人诶。”郑修媛用胳膊肘戳了戳她。
丝毫不觉得叫了她的闺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自然认出来了。”纪绾清瞥了她一眼。
“快些起来吧。”纪绾清笑道。
她身后的沁兰和星环也是满脸笑容,偷偷的和月环打着招呼。
月环也抿着唇笑着。
郑修媛本要拉着纪绾清继续走,没想到月环却又上前道:“小主,奴婢过几日可否去林清小筑找星环说说体己话?”
纪绾清眸光一冷,转瞬即逝。
偏头笑道:“自然可以,星环也想你呢”
纪绾清瞧着她面上温婉的笑容,心里的不安越发浓烈。
她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拦住她,说这些话。
如若珠花的事情她不知道,她说不准还真的没有戒心。
但昨日小顺子和陛下说的话,着实给了她一个警醒。
确实,是要防患于未然。
“瞧你这样是要去送衣衫吧,可快些,别迟了。”纪绾清笑着道。
“多谢小主关怀,奴婢这就去了。”月环笑着行了礼,随后走远。
纪绾清继续往前走着。
郑修媛扯了扯她的衣袖:“看不出来,你魅力挺大啊。”
“嗯?如何这么说?”纪绾清疑惑偏头。
“都不在你宫内当差了,还要说体己话呢。”郑修媛笑道。
“你这耳朵怕不是听不清楚话,是找我的吗?”纪绾清轻哼一声。
“话说,你前几天去看那花,那花可好看?”纪绾清问道。
“什么呀,一点都不好看,但是真的没有见过。”郑修媛闻言瘪嘴,挥了挥手,语气满满的嫌弃。
“而且…”郑修媛左右瞧了瞧,伏在她耳边。
“而且那冷宫里的,我瞧着是疯了,我们看的正开心,她突然出声,语气像是稚子一般,天真的很。”
“我是被吓到了,拉着朱贵人和蒋才人就跑了。”
“既然被吓到了,下次就别往冷宫旁跑了。”
………
两人加快脚步赶到了凤仪宫。
行了礼照常请安之后。
皇后看着范莹笑着说道:“你伺候陛下这般久,肚子怎的还没有动静呢?”
“要以为陛下开枝散叶为己任啊。”
范莹站起身:“多谢娘娘关怀,臣妾会努力的。”
其他嫔妃一脸不屑,碍于皇后在,说不出酸话。
请完安后,纪绾清就回了林清小筑。
皇后等妃嫔们尽数走完,这才带着范莹去慈宁宫请安。
慈宁宫内。
太后笑着看着范莹,让人上了茶和点心。
“莹儿啊,伺候皇帝这般久,皇帝可有其他举动?”
范莹现在只要一看见太后,就恨得牙根发痒。
恨不得一刀刺过去解决了这老贱人。
“回太后,陛下最近几日忙着北方灾祸的事情,不过陛下看了太后故意给的证据,甚是欢喜,相信不久以后,范家就会倒了。”
“好啊,好,哀家真没看错你,范家一倒,你的仇也报了,再生个孩子,你在宫中的地位就稳固了。”太后乐的合不拢嘴。
范家只要一倒,朝堂之上便没有人家族能牵制钟家。
到时候,皇后再有个子嗣,地位稳固。
她就能把持朝堂,把持燕国。
“多谢太后,臣妾会谨记在心。”范莹乖巧的笑着。
“哀家赐给你的坐胎药,要喝,喝了才有机会怀上皇嗣。”太后装着慈祥模样,拍了拍她的手
“太后,陛下找过太医给臣妾诊脉,太医说,臣妾有孕极容易,说不定再过几月就有好消息了呢。”范莹羞红了脸蛋,一手绞着手帕一手摸着小腹说道。
“哈哈哈哈,好啊,哀家可真没有看错你。”太后开心的笑着,凌厉的眉眼也洋溢着笑容。
皇后也是看着范莹的小腹,只要一想到自己将会有孩子,她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范家一倒,淑妃也会倒。
到时宫里,就是她这个皇后说了算。
皇后的位子,她占着。
燕国的皇太子之位,也必须是她膝下的孩子。
范莹看着眼前两个得意洋洋的女人,心里冷笑。
以为自己是执棋人,殊不知自己才是局中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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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局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