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留着慕容傅又探讨了会朝政的问题,临到晚间才放他走。
这时候,他想去找清儿分享着这个喜悦。
很快,很快就能知道父皇崩逝的真正原因了。
他没让李德胜跟着自己,而是运了轻功穿梭在宫墙之上。
这会林清小筑正撑着脑袋想着月环的事情。
忽然,鼻尖传来一丝檀香。
她猛的转头,入眼便是华丽的衣锦,单看那绣着金龙的腰带就知是谁。
纪绾清环住他的腰身。
“三郎今日怎么来了?朝政可还忙?”
元胤动作轻柔的摸着她散开的青丝,低头道:“刚见完你的外祖父,想知道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了头绪。”
“朕很开心,想来见见你。”
“想把一切开心事都与你分享。”
纪绾清心里甜滋滋的,环着他腰身的手越发紧。
“陛下召了祖父是查到了先皇的线索吗?”纪绾清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元胤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美玉莹光,着实灵动。
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是啊,有头绪了。”
说完,元胤坐在她身边,把脑袋搁在纪绾清的肩膀上。
伸手环住了她。
“父皇的棺椁刺了个‘疑’字。”
“每任大燕皇帝崩逝时,如若君死有疑,是要拉床头的黄带子的,父皇崩逝前,黄带子好好的,可是父皇的棺木上却刻着疑字,朕怀疑是父皇的贴身太监刺的,他守着父皇陵寝两年,不过在今年春分就回乡了。”元胤撩起她一束青丝放在鼻尖嗅着。
闻到那海棠花的香味,心里才安宁一些。
“陛下接下来只要查先皇的贴身太监就好了。”纪绾清紧抱着他回道。
“嗯,所以你祖父去查了。”元胤拍着她的背,声音轻柔。
“陛下就这么相信臣妾的祖父啊?”纪绾清忍不住开口。
毕竟外祖父一家因为那个上门女婿已经没落了。
“朕在做太子时,父皇派朕查过你外祖父家,是个家风清正的,除恶扬善,还曾在大燕发洪水时,跟着朝堂一起开仓放粮,是个忠心的,但是却因为那个上门的女婿和叛贼勾结,这才没落。”
“但慕容侯府家中男女眷都是正直的,朕不会看错人。”元胤声音柔柔的,像是被尘封已久的香醇美酒,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陛下,您真是个好皇帝。”纪绾清与他相拥温存着。
两人都放松的聊着天。
“清儿,除夕前一天,朕带你回纪府可好?”元胤道。
“嗯?陛下怎么想带臣妾回纪府?”纪绾清睁开眼,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新嫁娘都是要回门的,但是你跟着朕委屈了你,所以朕要带着你回门一次。”元胤轻笑,胸腔颤动。
“陛下真好。”纪绾清点点头,声音却有些闷闷的。
她想不明白,月环究竟是要干什么,如若说背叛,纪绾清不愿意相信。
月环她是看重了她的稳重,这才经常带着她去凤仪宫请安,想调教她。
她忍不住怀疑,但是又不想冤枉了人。
她还让沁竹沁兰好好查了房间,都没有被塞了什么东西,并没有什么可疑。
可她就是觉得不对。
察觉到她轻微的叹气,元胤放开她,双手握住纪绾清圆润的肩头认真开口:“有什么心事?怎的叹气?”
“陛下,臣妾有一事想不明白。”纪绾清瘪着嘴,语气耷拉着。
“说来听听。”元胤啄了啄她的嘴角说道。
“陛下可还记得臣妾宫里那个月环?”
“记得,她不是领了银子回了内务府?”元胤回道。
“她今日回来了,说是看看臣妾和星环她们,顺便拿她丢的珠花,但是她却趁无人偷偷的进了沁竹沁兰的耳房,臣妾想过她是否背叛,但又不敢怀疑。”
“清儿心里想的偏向什么呢?”元胤问道。
“臣妾心里是怀疑的,所以臣妾找了个理由让沁竹沁兰好好翻了翻耳房,什么都没找到”纪绾清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而且,臣妾也没告诉沁兰她们这件事情,怕冤枉了月环,她们之间的感情也会受到一些影响。”
纪绾清惆怅的把头歪在元胤肩上。
“还是查一查她的底细,免得识人不清。”元胤搂紧她的腰低声说道。
“三郎最近这么忙,这件事还是臣妾查吧,您就好好休息。”
说着,纪绾清把他拉了起来,让人备了热水让他擦身。
最后强硬的把他按在床榻上,让他睡觉。
这几日,北方雪下的太大,造成了灾祸,许多百姓门前几乎都要被雪给埋了,有的茅草屋都被大雪压塌了,门都出不了,还冻死饿死不少百姓。
元胤收到折子,立马批了十万两白银下去救济,还派了官员建设灾棚给百姓施粥。
又让官府帮助百姓重造房屋。
折子上了一个又一个,一道道命令下去,北方的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这几日,元胤也没怎么休息过,召她侍寝,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搂着她睡觉,按照纪绾清的说法,就是搂着她充电。
今日还收到了先皇崩逝的线索,又冒着寒风来这,日日起早贪黑,这身子将来肯定要垮。
她得好好研究着药膳给他补一补。
这个皇帝做的比她高三时候都苦逼,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猪晚。
等以后到了中年,身体的毛病就全都出来了。
元胤乖乖的被她安排着,沐浴好了之后,还撒娇撒痴让纪绾清给他念话本子,哄他睡觉。
纪绾清瞧着这年龄退化的他,拿了话本子就给他念。
到最后,成功的把自己也念困了,但到底是把元胤哄睡着了。
见元胤睡熟,她才放下话本子。
想着三郎儿时这般苦,定是也想过会有人在睡前念着书哄他睡觉吧。
纪绾清让人备了热水,坐在浴桶里沐浴。
想着今天月环的事情,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个突破口能解释。
但是怎么都想不到是什么。
正当她烦躁的拍了拍浴桶里的水时。
沁兰端着热水桶进来了。
“小主,奴婢给您加热水。”沁兰拿着木勺就要给浴桶里加热水。
纪绾清随意一瞥,瞥到了沁兰头上戴的珠花。
沁兰沁竹戴的珠花,基本都是她私下赏的。
看了她头上珠花良久,突然,纪绾清脑袋里白光一闪,一直想不通的点突然就无比通顺。
珠花!一定是珠花!
月环借口说要来拿珠花,这里一定有什么关联。
她找了理由让沁竹沁兰搜着房间也没找到多了些什么,定是和珠花有关系。
“沁兰,你这几日怎么都戴的同一个珠花?我赏了你这么多,要换着带,小姑娘多打扮打扮。”纪绾清找了个借口说着。
“小主赏的,奴婢不舍得拿出来戴,怕笨手笨脚弄坏了。”沁兰抿唇微笑道。
“听话,你戴了我看着也高兴。”纪绾清哄着。
“好,奴婢明天换着带。”沁兰虽疑惑但还是应了,笑着给她浴桶里加着热水,随后用海棠花水给她洗着一头青丝。
又全套按摩来了一次。
纪绾清洗了半个时辰,才从浴桶里起身。
擦干了头发,换了身里衣便躺在了元胤身旁。
脚不老实的搭在元胤腿上,手也搂着他的脖子沉沉睡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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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