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祯见几人都离开了,很识趣的说要去看看栗洛洛醒了没。
走的时候,还带上了房门。
门外。
克瑟幸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盯着楼下愁眉苦脸离开的两人。
听到动静侧过头来,看着云泞兮。
压低声音开口:“方便问一下,阿姐究竟是怎么认识了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人的吗?”
他随阿姐回来这两天,这个人所作所为,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词了。
就没见过一个男的能狗成这样。
属实有些,太幼稚。
“boss的想法,岂是我们能想明白的?”白允祯摇摇头,摊开双手无奈的耸耸肩。
她想起之前劝说boss的时候,自己提醒她警惕一些池家这位是否别有图谋,boss却说不希望再听到撇清干系的这种话。
而且昨晚,那个方盒子,若非是池家这位提醒,那后果将……
或许,她们应该相信一下,boss有她自己的判断。
“他,可信吗?”克瑟幸冷然开口,眼神坚毅决然的看着白允祯。
阿姐是他们三个的阿姐,是他们三个仅剩且唯一的亲人,所以任何对阿姐有危险的都不应该存在在她身边……
白允祯回眸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低声:“或许,可信吧。”
“知道了,我晚点再过来。”克瑟幸收回眼神,走开。
他刚刚过来是打算跟云泞兮说那半截纹身的事,如今看这情况,晚点再过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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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粥碗里的奶粥没多久就见了底。
云泞兮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掌腹扣住池慕川的肩膀,让他坐直,看着自己。
抬眸,妖娆浅笑:“小宠物,有没有什么该跟我说的?”
“兮兮,吃饱了,犯困……”池慕川垂下眸子,避而不谈,他猜到兮兮这句话是因为什么。
昨晚自己对于那个方盒子的了解,让兮兮有疑虑很正常。
但是有些东西。
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危险……
可是,云泞兮丝毫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拇指指腹按在了他唇峰上,妩媚的狐狸眸中遍布森寒与凌厉。
冷然开口:“我是手断了吗?需要小宠物你帮我捂住耳朵?还有,既然知道那玩意的危险,就更应该腾出手护着自己。我说过,让你不准受伤,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就没有想过,如果你扔出去的时候不及时,亦或者扔得不够远,你就已经随着爆炸化为肉沫了……”
兮兮生气了。
却不是因为他知道的秘密生气,而是因为他为了护着她而伤了自己生气……
池慕川被迫抬头看着她。
看到她眼眸中的熊熊燃烧的怒意,看到她眼眸中森寒冰冷之下,本不该出现的后怕。
她的手扣着自己下巴很用力,还有唇上被按压的痛感都在提醒他。
兮兮因为他的擅作主张而动了怒。
“兮兮……”池慕川低声开口,茶色双眸直直的看着她,轻叹:“我知道兮兮很强,也知道即便兮兮当时不明白那玩意的杀伤力,也会在当下迅速做出合适的判断。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只剩一个想法,不能让你有事……”
兮兮是很强,或许还拥有不少他还不曾见过的底牌。
他也明白,即便他没有抢先出手,兮兮察觉到不对劲之后也能迅速的当机立断。
可是他是男人,护住自己的女人,不应该吗?
他的野玫瑰。
即便再怎么多刺带毒,也还是改变不了玫瑰的柔软本质,是该被保护的存在。
“所以,你就觉得你自己很勇敢了?大无畏?是不是还觉得骄傲?要不要给你颁发个奖状之类的?”云泞兮抬手,迫使他的头仰的更高了一些,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复杂。
他是他的宠物,是她的所有物,难道不是应该乖乖享受自己的保护吗?
擅作主张,还不懂得自我保护。
完全就是添乱……
“兮兮,我不骄傲,一点也不。”池慕川昂着头,没有反抗。
本来自己只需抬手拽住兮兮的手腕,就可以摆脱钳制,但是并不想这么做。
因为那样并不能解决问题,也不能让兮兮情绪缓和。
是无用功。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正好,说开了,也省得起了隔阂,他可不想兮兮对自己好不容易松动的心门,又砰地一声关了个彻底……
池慕川的唇色还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
但是脸颊却又因为被压住咽喉的窒息感而逐渐涨红。
仰着头,艰难开口:“保护自己的女人,我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这本就是该做的事情。兮兮生气是觉得我没有保护好自己,那我便受着,要打要骂都可以,就是别有丢下我的想法,想都别想……”
“你……”云泞兮一时之间语塞。
她该生气,该愤怒,因为他不留后路的擅作主张。
可是,归根究底。
这件事最大的原因却恰恰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好奇,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察觉里面东西的不同寻常……
“兮兮,脖子疼……”池慕川察言观色,感觉到她的情绪的变化。
见好就收,及时示弱。
云泞兮扣住他下巴,按压咽喉的手放轻了力道,拧眉:“真该将你剥了好好看看,究竟长了多少个心眼……”
“就一颗心,没有多的了。”池慕川见缝插针,扯下自己的衣领,将她的手按在心跳鼓动的位置。
贪恋的看着她:“兮兮要如何剥了我?可以直接动手,绝不反抗……”
一个说的是剥了他这身皮。
一个却说得是剥了这碍事的睡袍。
池慕川轻笑着凑近她,眸光带着试探的深邃暗涌,另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揽住了她的纤腰,不给逃离的机会。
薄唇发狠的覆盖上她的唇,碾压辗转。
一寸寸的厮磨,看着来势汹汹,却又在沉重力道下裹杂着温柔。
不忍心,咬出伤痕……
池慕川结束蛮横而绵长的吻之后,眼眸半眯。
指尖绕过云泞兮外披的睡袍,隔着单薄睡裙环抱住她的腰,低声喃喃:“兮兮,那件东西的来历,想知道吗?”
兮兮没有心甘情愿之前,他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毕竟,兮兮那次眼底的惧意还一直浮现他心头。
为了转移视线。
池慕川拉过被褥盖在搭在他们俩腰上,靠在云泞兮肩头,敛眸开口:“那块方形盒子,是他们的人留作最后,用来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指纹确认就会瞬间爆炸……”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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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我不骄傲,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