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小洋楼,主卧。
池慕川睁开眼,用手撑起身子斜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泛白。
抬手捂着耳朵,皱眉揉了揉。
茶色双眸环顾四周,带着些许茫然与无措,为何没看到兮兮……
昨夜爆炸的瞬间。
他只想着要护住兮兮,无暇顾及自己。
在那一瞬间,耳朵就像是被千万根针扎进来,并且不断深入,直至扎进脑袋,将每一根神经都挑起搅乱。
压抑着短暂而猛烈的耳鸣。
他撑到旁人离开之后才靠到了兮兮肩上,全身无力如烂泥一般。
至于后来的事,他就记不大清楚了……
“小宠物,醒了?”云泞兮披着睡袍从浴室走出来,湿发贴在脸颊两边,媚眼带笑。
池慕川从床头翻身到床尾,抬眸,缓缓开口,声音喑哑:“兮兮,醒来没看到你,还以为……”
“以为什么?”云泞兮快步走过来,坐在床尾,任由小宠物缠上她的腰靠进她怀中,指腹轻柔的拂过他耳廓,低言:“感觉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耳朵还疼不疼?”
“以为,我又落单了……”池慕川伸手环抱住她的腰身,侧脸枕在他腿上,喃喃低语。
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味道。
开口说话的时候,耳朵还会有点疼,而且嘴里泛苦,嗓子干干的不舒服。
池慕川闭上眼,并没有跟云泞兮说这些事。
只是贪婪的抱着,整个人不安的蜷成一团,缩在她身边紧紧挨着。
云泞兮见他这般模样,不放心。
回身抱着他,挪回床头那边,一手抱着他轻拍后背安抚着,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拨通电话。
“允祯,昨晚请来的医生还在楼里吗?请过来,给小宠物瞧瞧,另外将厨房煨着的热粥帮我端上来。”电话接通之后,云泞兮开门见山的说着。
听对方应下之后挂断了电话。
她垂眸,指尖穿插过怀中人的黑发,轻抚按压着他额头两侧,指尖的力道恰到好处。
昨晚请了医生?
池慕川睁开眼,抬眸看着她,乖巧而无辜的眼神充满疑惑。
“你啊,昨晚偏偏要逞能,结果自己却倒下了。”云泞兮垂眸看着他,低声开口:“本打算送医院去的,你却拽着我的手怎么都不肯去,所以是薛恙让人连夜去请了医生过来给你瞧了瞧……”
“我,我不记得了……”池慕川靠在她怀里,头顶舒缓的力道让他放松了不少,眼眸半眯,低声呢喃。
抱着她腰身的手挑开了睡袍的腰带,绳结那里,枕着硌得慌。
云泞兮纵着他,低笑戏谑:“没关系,我们都记得,要不要找他们来给你复述下?”
“不要……”池慕川孩子气的低声开口。,
整个人往她怀中蹭了蹭,侧身靠着,长腿轻搭在她双腿上,讨宠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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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敲门声响起。
白允祯推开门,身后跟着医生以及端着奶粥的薛恙。
“小祖宗,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昨晚……你可吓死我了……”薛恙将汤盅放到另一边的床头柜上,舀了一碗递过来。
池慕川不理他,抱着云泞兮不撒手,只有眼尾余光瞥过他,眼神冷然一闪而逝。
医生走上前要为他检查,可池慕川却算不上配合。
此人,是池家总院的医生。
对云泞兮算不上多熟悉,把她当成了池少金屋藏娇之人。
没有眼力见的开口:“这位小姐,烦请移步,你这样不方便检查。”
云泞兮拧眉,抬眸看了看他,敛下眉眼。
因为池慕川不愿意让她离开,所以手臂揽着小宠物肩头,从他背后挪到了他右手边。
双腿慵懒的斜靠在一起,揽过他,让他安稳的枕在自己腿上,同时也方便弯腰站在左手边的医生复查。
检查之后。
医生收回听诊器和血压监测的贴片,又查看了一下耳朵情况。
抬眸,看着薛恙开口:“薛特助,幸好池少耳膜并未穿孔,回去开点药,这段时间多注意休息。不过我还是建议,最好还是回总院做个ct,这样也能更放心些。”
“嗯,知道了。”云泞兮点点头,低声开口:“允祯,替我送医生回去。刷我的卡,将药费和出诊费用结了。”
她漫不经心的语调。
对于医生对她的轻视视若罔闻。
甚至可以说,完全无视对方的存在,连多余的眼神没有。
池慕川靠在云泞兮怀中,拧着眉头。
眸色却已然沉了下来。
幽幽抬眼,如蝮蛇般冷冽的眼神瞥向薛恙。
冰冷却嘶哑的开口强撑着:“薛恙,你送人回去,将今年的工资一并结清。无视兮兮的人,眼界太高,我池家用不起。”
刚刚这医生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
兮兮的性子为了方便自己复查又要照顾自己情绪,对他的轻视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却不意味着,此人可以在他眼前如此不知好歹……
“小祖宗,这个理由……”薛恙故作为难的低下头,轻微抖动的肩膀,憋笑的很辛苦。
他想看看,小祖宗究竟敢不敢当着云小姐的面,来个宣示主权的称呼?
这场面一定很好看。
池慕川往云泞兮怀中蹭了蹭,伸手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抬眸看了看云泞兮。
抿唇开口:“兮兮你看,我只有你对我好了,连薛恙都不听我的了。”我好可怜,你宠不宠?
瞧瞧,这像人话吗?
薛恙陡然感觉到自己浑身遍布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克瑟幸,请薛特助送医生回去。”云泞兮扬声开口,抱着怀中宠物,掌腹在他腰侧轻捏了一把。
池慕川唇缝泄露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哼唧,耳尖泛红。
倚靠在房门口的环抱双臂克瑟幸闻言,漠然的走进来,一手拎着薛恙的衣领,一手拎住医生的衣领。
点头示意之后,拽着两人丢出了房门。
见色忘友,忘恩负义……
薛恙挣脱不开,回头看着那个撒娇讨宠的兄弟,眼神宣告的就是这么几个字。
过分,简直过分。
人不在的时候,就需要自己照顾。
人回来之后,自己又成外人成弃子了……
而被他这般腹诽的池慕川,正靠在云泞兮怀里,小口小口的吃着她喂得奶粥,眉眼乖巧,长睫轻颤。
耳尖泛红,轻笑着:“还是兮兮最好了,兮兮会一直这么宠着我吗?”
“会……”云泞兮用汤匙在粥碗里搅了搅,垂眸,轻轻吹了吹热气,眉尾轻佻:“只要小宠物够乖,就会一直宠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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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眼界太高,我池家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