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的话让凤倾鼻子一热,险些没哭出来。
想到整个姜家都在为自己担心,她的心里也很是愧疚。
凤倾回头看了景夜寒一眼,行礼道:“外祖父外祖母,我们去里面说话。”
姜老夫人和姜尚秋氏都进去了,姜凛姜末楚篱落也跟了进来。
至于下面伺候的人,都被姜嬷嬷拦在了外面。
姜末看了看景夜寒,奇怪地问:“表姐,你这到底是要说什么啊?怎么还弄的神神秘秘的?可既然这么神秘,怎么又让这个侍卫进来了?”
不过,这个侍卫长得倒是蛮好看的。
凤倾拉着景夜寒跪在地上,歉疚地道:“外祖母外祖父,请原谅我们欺骗了你们。”
众人正疑惑不解,景夜寒抬眸开了口,声音低沉如水:“外祖父外祖母,本王和倾儿不是有意的,但是事关重大,我们也不能不谨慎。”
“这,这不是夜王的声音吗?”
姜末率先听了出来,眼珠子顿时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景夜寒道:“难道你是景夜寒?”
景夜寒微微颔首,看着姜尚和老夫人:“正是。”
凤倾轻声道:“外祖父外祖母,这位才是真正的王爷。”
“可……”
楚篱落和姜凛大为震撼,两人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吞了口口
水问道:“可他若是夜王,今日在肃王府、在夜王府门口的又是谁?”
那人的相貌,分明就是景夜寒啊!
可眼前此人的声音和行事作风也是景夜寒,唯独脸不是。
“这是经过化妆和易容的,今晚有人要袭击夜王府,我们才不得以出此下策。”
景夜寒把事情都解释了一边,没说最重要的部分,只说了怀疑皇后。
姜老夫人忍不住眼泪纵横:“好孩子,你们没事就好,老身还以为,你们真的闹别扭了呢……”
虽然之前凤倾已经跟姜老夫人透过风了,可姜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还是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尤其最近外面的风言风流传的很是厉害,凤倾还搬到了太后宫中去住了,姜老夫人更是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楚篱落和姜末也很激动,眼中洋溢着泪光。
她们一直都很是崇拜景夜寒和凤倾之间的感情,甚至心中也期盼着能有这样的爱情,可这些日子,经历了美梦破碎,忽然又发现一切只是假的,而两人依然一致对外,她们心中自然也激动不已。
姜尚沉默了许久,脸上神色变了又变。
愤怒,生气,欣慰,激动……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句威严的话:“这种事情,你们就该早说!难
道老夫不能帮你们吗?”
景夜寒声音低沉的道:“外祖父,此事凶险,且暂时没有定论,我们也不敢轻易说出来,怕连累到大家。”
“家人不就是用来连累的?”
姜尚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次就暂时饶了你们,若是再有下次,老夫一定好好收拾你们!”
姜凛深吸了口气,对着姜尚道:“祖父,算了,夜王虽然瞒着我们一些事情,但他总算是信守了承诺,不如就饶了他们吧。”
对于景夜寒并没有背叛凤倾的事情,姜凛心中还是很激动的。
虽然他和景夜寒身份不同,但两人从小就在来往的比较多,他的心中可一直把景夜寒当兄弟来看待的。
姜老夫人也拉了拉姜尚的胳膊,柔声劝道:“算了,两个孩子还跪着呢,倾儿肚子里可还有孩子呢。”
姜尚这才点了点头,让两人起来了。
他威严的目光扫视过屋子里众人,皱眉冷冷地吩咐道:“今日夜王和夜王妃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咱们依然装作和夜王府决裂了,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让皇后他们警惕。”
众人纷纷恭敬地应下,姜尚才对着姜凛和景夜寒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凤倾知道他们男人之间有话要说,就没有跟去,而是留
下来,陪着老夫人和秋氏。
姜末很是高兴,看着凤倾问道:“表姐,既然府中那位不是表姐夫,那又是谁?你们究竟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秋氏皱眉在她脑瓜上敲了一下:“你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什么都往外说,还乱打听呢!”
姜末哼了一声,躲到了楚篱落的身后,委屈不已。
楚篱落笑着给她揉了揉脑袋,说道:“娘说的对,这些事情你就别多问了,若是哪天说漏了嘴,可就麻烦了。”
姜末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坐在楚篱落身边眨巴了眨巴眼睛,可爱的如同一只小狗狗。
凤倾看的心头一软,招呼她来自己身边,问道:“这几日在家都做了什么?可有好好听话?”
姜末老老实实地道:“当然听话了,只是最近母亲不让我练功了,让我好好学习女红和礼仪,说是以后要嫁人了……”
“嫁人?”
凤倾笑了笑,问秋氏:“可是舅母相中了哪家公子?”
秋氏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愁苦地看着姜末:“倒也没什么看的入眼的,只是自从凛儿被封了将军以后,上门提亲的人就多了起来,这几日更是险些把门槛儿踏破了,末儿也不小了,是该早做准备。”
凤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这毕竟是
人生大事,末儿也不着急,得好好选选才是。”
姜末只比楚篱落小了一两岁。
可楚篱落和姜凛情况不同,两人从幼年就相识,知根知底,一直相互喜欢,走在一起都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可姜末大大咧咧,并没有什么中意的人,若是随便许了人家,将来不一定能过好。
“倾儿说的是,若是没有合适的,咱们就把末丫头多留几年,将军府也不缺这口饭吃……”
姜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姜末,心中很是不舍。
从小儿在她膝下长大的孩子,竟然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姜老夫人的心中,跟对当年姜姝出嫁的时候是一样的不舍。
这边女人们在闲话家常,书房里,姜尚却皱眉看着姜凛和景夜寒,眉目深沉地交代着一些话。
两人十分乖巧恭敬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沉思……
肃王府的闹剧,很快传到了宫中。
鸣鸾宫中,皇后正在喝茶,听金嬷嬷说完了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茶水都喷了一地。
金嬷嬷连忙给她拿手帕擦嘴,笑着道:“皇后娘娘好久都没有笑的这样开心了呢。”
皇后放下杯子,用帕子优雅地抿了抿唇角,脸上的笑容依然绷不住:“温静澜当真和夜王在肃儿府中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