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看了看,似乎没什么人,但谁也说不好暗处是不是已经有眼睛盯着了。
想走,怕也是不能了。
严夫人皱眉道:“那边悄悄,到底是谁要唱这出好戏了!白竹,进去瞧瞧!”
白竹“嗳”了一声,推门进去,拍了拍地上似醒非醒的女使面颊:“唉,你还好吗?”
躺在地上的女使似乎很难受,努力睁开的眼睛有些涣散。
白竹扶了她起来,问她:“我是文远伯夫人身边的女使,你是谁,为什么晕倒在这里?”
女使眼珠缓缓转了转,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忽然瞪大了眼睛。
跌跌撞撞地绕过六折屏风去到了次间,却里里外外瞧不见要找的人,一下子就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哭丧道:“怎么会不在?明明……”慌乱的眼眸忽然一定,又惊叫起来,“我怎么在这里?不对啊!我陪着郡主来的不是这间屋子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文远伯夫人眉心一动,质问道:“什么郡主?哪位郡主?你到底是陪着谁来的!”
女使被她的疾言厉色吓得愣住了,睁着泪眼结巴着回道:“回夫人的话,奴、奴婢不小心弄脏了裴郡主的衣裳,是陪着裴郡主来更衣的。”
一听到“裴郡主”,文远伯夫人便知道自己今日大约是个什么角色了!
她的次女嫁了裴二爷的嫡长子,两家本是姻亲。
旁的人掺合进算计里,少不得会暴露了自己,让她这个姻亲来撞破,可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她面容肃肃道:“你既陪郡主更衣,又怎么晕倒了?郡主人呢?”
这桩还未正式揭开的算计背后到底是什么戏码,其实她们已经窥见了踪影。
能在小憩处闹起的来,不是杀人,就是苟且了!
而一旦是女子清白受折损,姻亲脸上自然无光,甚至乎,被人挑拨着在不久之后反目成仇的也不是没有!
裴郡主今日若是被人害了清白,裴家的女眷都会被人戳脊梁骨啊!
同为女子,同为母亲,严夫人自然懂得文远伯夫人这会子的担忧和愤怒了!
女使眼底的恐惧是真实的,像是地动时的高墙,震落下尘埃遮天蔽日:“奴婢真的不知道发生了!当时郡主身边的女使拿干净衣裳,奴婢就陪着郡主在屋子里等着,后、后来郡主叫了奴婢回去前头伺候。”
“可不知怎么的就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方才奴婢想站起来,但是头特别晕就又摔倒了,可是、可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竹拉了她一下道:“你仔细想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否看到了什么?”
仿佛是拉扯的动作太大,扯到了哪里的伤处,女使“额”地一声捂住了后颈。
文远伯夫人上前一把拉开她的衣领,便见着皮肤上一块红红的,分明是遭受到了硬物的重击了!
“她这是被人给打晕的!”
严夫人眼皮一跳:“看来是郡主那里出事了!”
文远伯夫人呼吸一窒,只能安慰自己道:“不会的,郡主身手不凡,没那么容易被人偷袭的!”
严夫人抿了抿唇,还是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你也说是偷袭了,谁能料到在行在还有人敢对郡主动手啊!赶紧去找一找,若是出事儿了,可要怎么好啊!”指了那女使,“郡主当时待在哪间屋子,还不快带路!”
那女使缩了缩肩,脚步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见文远伯夫人面色沉沉,只得出了门去。
因着伴驾的女眷不少,为了不让女眷们来休息或更衣时屋子够用,卢州的官员把女宾小憩处安排在了一个三进的院子里。
女使带着裴知意去的是三进处西厢的第一间,而她这才发现,自己被搬到了二进处的东厢里。
脚步刚进到三进处,就听到有屋子里传出微弱的女人喊“痛”的声音,带着哭腔,似乎很痛苦。
女使瞪着那扇门,里头没有点烛火,漆黑一片,可她的眼神却仿佛已经窥见里头嗜血妖魔的带血的獠牙,面孔“刷”得一下尽数褪去了血色,脚下一软、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文远伯夫人睇了眼那女使,心下莫名一跳,微微一提裙摆便上了那间屋子前的台阶伸手便要推门,想了想还是让自己的贴身女使玲珑先去敲门。
万一没什么,直接闯进去反倒是失礼了!
玲珑应声过去,正要敲门,却听到了里头传出极其暧昧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越发清晰。
分明是女人的吟泣和男人的喘息声啊!
这声音意味着什么,便是没成婚的丫头也能明白。
两位夫人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眸面面相觑。
到底还是没能阻止得了!
但两家好歹是姻亲,少不得要尽力把这件事儿给压住,且这事少不得也是会牵扯到自家姑奶奶的名声的!
文远伯夫人只得极力镇定下来,吩咐了女使玲珑道:“你去同大长公主知会一声!快去!快去!记得,不要闹了任何动静来,悄悄着去!”
玲珑不敢耽搁,应声便急匆匆去了。
她又唤了严夫人身边的白竹丫头过来:“赶紧把那女使拖进去!”然后一把推开了房门,同严夫人道,“咱们都来了,后边儿唱戏的定然也是立马就到了,先进去把人分开!”
可算计哪次不是一环扣一环的,她那话音才落下,白竹也没来得及把人拖进屋子里去,便瞧着赵素之妻阮氏和刘夫人、李夫人进了三进处。
文远伯夫人就着廊下灯火,看到阮氏的衣裙上也有一处十分明显被泼了汤水的痕迹,眉心突突一跳,也不顾白竹还没办那女使拖进进,便要关门。
而三人见着严夫人和文远伯夫人一脸紧绷沉怒,丫头手里还拖着个人事不省的,那几个立时来了劲儿,他们几家可从来都不是一边儿的。
有好戏,岂能不上去参合一下?
刘夫人一笑,扭着水蛇似的腰肢儿过去,一把推开了门文远伯夫人要关上的门,“哟”了一声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气冲冲的,这丫头姚氏得罪两位,打一顿扔出去也就是了!怎么……”
门扉开合的瞬间,迎面便扑过来一阵淡淡的气味。
都是已婚妇人,对这个气味哪有不熟悉的,而耳朵里也立马听进了几声皮肉相击的声响,一下子也愣住了。
嗬!
竟还让她们撞见这种事儿了!
刘夫人掩唇咯咯笑了起来:“原来两位这是逮住了野鸳鸯了呀!”
目光落在面色微微铁青一心想要遮掩的文远伯夫人面色,便猜测里头定然是与她们相熟且关系不错人户家里头的,不由高声啧啧起来。
那声音,生怕惊动不了别人似的,格外尖锐:“谁家的姑娘和郎君这么风流,脸面都不要了竟在外头干这档子事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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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世家的姑娘这么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