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河间王杨弘从后面“嗒嗒嗒”催马赶了上来。
别看他的年龄比靠山王杨林还要大,今年,已逾花甲,可是,他与杨林一样,都是马背上的王爷,年轻的时候,跟着杨坚南征北战,打起仗来,可一点也不含糊。
他们杨家一脉,像杨林与杨弘这样的马上王爷,多达十数个。
不过。
自杨坚开国,创下大隋朝后,随了杨林,其他的王爷,大多被杨坚夺了实权,虽然尊享荣华富贵,可是,却没有了像两晋之时的“八王之乱”那样的能量。
杨弘赶上圣驾,在马背上对杨广施了一礼,又与杨林抱了抱拳,然后笑道:“陛下,本王之府邸,已经修好,据犬子杨放来信,说一切都按照长安城的王府规格修建,被本王很是责备了一番,陛下喜迁新都,处处都要用钱,我等岂可太过奢靡?”
呵呵。
杨广见他来讨巧,虽然心中不置可否,但是,嘴上却道:“王兄多虑了,迁都事大,乃千百年之计较,修宫建殿,宜端庄大气,富丽华贵,方能彰显皇家与王室气度。
寡人以为,杨放做得很好,修房子……无论是帝王之家,还是普通百姓,那都是十分重要的大事情,所以,皇兄不必责备杨放……
待迁都汴梁,一切尘埃落定后,寡人当与皇叔一起去王府叨扰,到时,希望能让寡人眼前一亮哟!”
杨弘大喜。
其实。
他哪里责备自己的儿子修建王府花费多?
他只不过投石问路罢了。
此时,杨弘见一向崇尚节俭的皇帝陛下,在修房建屋方面,却一反常态,他的心中,将千里迁都的最后一点怨言,也瞬间自我消化了。
杨弘一边拨转马头往后走,一边感慨地自言自语道:“嗨!
谁能想到,当日那个小小的顽童着,竟然会成为日后的晋王,如今,更是贵为天子了,早知如此,从他小时,本王就该曲意逢迎,投其所好,又何愁不能跟杨林一样受宠?”
不过。
他又摇了摇头。
杨弘扪心自问,自己不过是杨广的堂兄,年龄又差得多,自然不如他亲叔叔杨林那般亲近,更何况,这大隋朝,谁不知道靠山王杨林能征善战,手中一对水火囚龙棒,更是天下闻名,那可是大隋朝拔尖的好汉。
“嗨,谁叫人家是亲叔呐!
亲的,就是亲的。”
杨广与杨林并肩提马前行了十数里后,两个人也就下马换车,改乘马车了,这个骑乘,就是起一个带头作用,如今,当杨广回身看到官道上如同长龙般的迁都队伍,不见头尾,蜿蜒曲折数十里,直到目之穷极处,仍有蚂蚁般的黑点点与道路并列时,他的心中,瞬间豪情万丈。
人类历史上
这样有组织有准备的超大规模迁徙。
应该
值得他自夸一阵子了。
……
……
草长莺飞二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烟。
杨广懒洋洋地靠在虎皮垫子上,将腰舒服地靠在木榻上,长途跋涉,千里迁都,纵然身为皇上,什么物质条件都是最好的,可若是一个人坐久了,也会让人觉得有些乏味。
杨广决定。
找那些离自己较近的文武百官,一个个面对面聊聊,一来,打发旅途上个枯燥,二来,也好近距离地开展开展君事对话。
于是。
他就命王东洋看看,有哪些大臣离皇室的车队较近。
王东洋去得快,回来的也不慢,他禀告杨广,此时,离杨广最近的是正九品的都水参军事魏勋。
杨广微微点头。
魏勋乃是水部的一个小芝麻官,按理说,他身为九五至尊,若是接见魏勋,着实破格,不过,杨广还是想跟魏勋聊一聊,因为——魏勋是水部的,杨广心中,还有一个水利工程正在计划中,他想在大隋朝的水部官员中广泛听取意见,顺便,找一个能吏,去组织完成那个工程。
此工程。
就是将开封之东南的黄河故道进行疏治,将那些几乎年年泛黄的“黄泛区”,改造成良田。
杨广既然迁都汴梁,对于汴梁之北近在咫尺的黄河,自然分外重视,所以,关于黄河故道的治理,也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虽然。
目前以大隋朝的总人口,那些所谓的“黄泛区”完全可以坐视不理,纵然洪水滔天,最多,不理那些地方也就是了。
可是。
杨广仍想治理一下那些完全可以将其改造成良田的地区,因为,黄河故道两岸,年年发洪水的地方,地势都特别平坦,若是改造好了,那可是好大一块鱼米之仓。
于是。
杨广就令王东洋去传魏勋前来见驾。
这九品芝麻官,都水参军事魏勋,自从在科举考试时,于金殿上有幸亲眼目睹过皇帝陛下的尊容外,大概,他早已忘记了将自己从一个平民百姓提拔成吃皇粮的亲爱的陛下的模样了。
所以。
当魏勋飞快地来到杨广面前见驾的时候,他紧张得头也不敢抬,垂手站在地上,冲着车帘内的杨广大声喊道:“微臣都水参军事魏勋见驾,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
杨广示意魏勋,爬到车上来。
例行公事的御前侍卫抠抠索索将魏勋全身搜了一遍,确认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对陛下不利之物后,这才放过他。
原本有些怕痒的魏勋,突然觉得奇怪,原来,被侍卫搜身之时,他居然也不怕痒了,想当初,他在闺房中与夫人戏谑之时,常常不是夫人的对手,被夫人呵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连连求饶,而今日,这痒,居然好了。
真是奇而怪之。
魏勋不知是福是祸。
他战战兢兢爬上马车后,对着杨广深施一礼:“微臣魏勋见驾。”
杨广和颜悦色,指了指旁边原本首席大太监王东洋坐的那个矮椅子道:“坐,魏爱卿坐。”
魏勋将半边屁股挨挨拶拶,坐在了矮椅上。
杨广见他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在自己面前,还是个弟弟,心中不由一笑,再打量打量魏勋的相貌,见他虽然黑得像掏炭的,但是,五官倒也端正耐看。
只是。
不知道他的腹中,可有真才实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09章 都水参军事—魏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