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考虑了一下,反问赵元袭有什么好主意:“赵爱卿,可有何良策?”
赵元袭微微皱皱眉头:“依臣愚见,不如将长安城中的犯人,全部押到河道施工的工地上,着军士把守,让其负责开挖河道,通渠清淤。
另外,亦可按照其罪行分配劳作,罪行轻的,劳作也轻,罪行重则重,罪大恶极者则服苦役,不知臣之愚见可行否?”
杨广称善。
这就是典型的劳动改造嘛!
怎么不行呢?
关键有一点,不能让那些穷凶极恶之徒跑了。
杨广将这一点疑虑,对赵元袭说了一下。
赵元袭道:“不妨,臣保举一人,可担负此重任,也即人称鱼剃头的,我大隋猛将鱼俱罗。”
杨广笑了。
妥。
这鱼俱罗身高八尺,体力惊人,据说,连天下无敌的李元霸都让他一刀给劈了,可见鱼俱罗勇武之名,应该不是假的,此外,据说鱼俱罗还是重瞳子,也就是看上去有双层眼仁,而有重瞳子的人,往往不是皇帝就是名将,鱼俱罗,就是一位名将悍将。
今日赵元袭提起由鱼俱罗担任犯人人监督官,杨广亦觉得十分合适,那些犯人若是敢闹事,不服管教,鱼俱罗保证能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事。
就这样定了。
至于其它的一些琐碎事情,杨广认为,还是交给那句话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那些小鱼小虾小老百姓们,在他们这些大隋朝的殿堂级人物搬迁的时候,必定会混在人群中蹭大腿的,恰如蔚蓝深海中鲸鱼出动时,每一次纵跃必然会划开长长的水道,而水道中那些小鱼小虾,则裹挟其中,跟着波涛上下沉浮,随波逐流。
……
……
于是。
……
……
大业七年的春天,即,公元611年,二月初六,大隋王朝在穿越者杨广的带领下,开始了迁都的浩大工程。
大兴皇宫中,鸡飞狗跳,许多宫女与太监忙得像无头苍蝇般乱撞。
而。
那些总管太监,太监统领、副统领,掌事宫娥、待诏宫女等等中间那些岁数较大,阅历较深者,则指引着同伴们将早就收拾好的东西装上马车。
杨广的东西,自有首席大太监王东洋负责。
杨广本人,则率领长安城所有的文武百官,以三牲五鼎,祭拜了天地,郑重祷告,并请各路鬼神护佑,然后,杨广交待长安刺史张天佑好好看守故都,并勉励他,是金子,放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张天佑将头点得如同鸡琢米。
他与留在长安城中的一些因各种各样原因,不能去汴梁的官员、显贵、王公贵族一起,与那些前去汴梁的好友们纷纷话别。
许多人感慨。
真是。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杨广望着长安城宽阔的青石板路,再看看官道遥指的南门方向,最后,回头看了看身后接天云彩般黑压压的人群,他昂首挺胸,迈步走向了瘦马“透骨龙。”
“透骨龙”看着衣衫鲜明,龙袍耀眼杨广走近自己时,不由得连打两个响鼻,左前蹄微屈,在青石地上“嘡嘡嘡”连刨了数下,接着,突然扬起头来,发出一串恢宏的长嘶……
“唏溜溜……”
龙吟般的马嘶中,杨广踩蹬上马,骑上了马背,他轻轻看着官道两旁夹道欢送的长安百姓,看看身后那些亦纷纷上马、上轿的官员,再看看皇后与各嫔妃们乘坐的各色彩轿,接着,夹了夹马腹,回望一眼长安,对身旁的护驾大将秦琼道::“走!”
“驾!”
“驾驾驾……”
于是。
大隋都城南迁的历史大幕,也就此徐徐展开。
……
……
杨广与靠山王杨林等皇族走在最前面,出发之前,杨广已经有言在先了,此次迁都汴梁,因为人员众多,简直可以用空前绝后来形容,因此,迁移路上,不必拘礼,有愿意行快些的,不必顾忌皇上忌讳,大可快马加鞭,走得快些;若是想走慢些,也是各家各人随意,总体一个原则:各顾各家,各管各娃。
正是因为杨广这善解人意的旨意,许多身强力壮,又有健壮牲口的年轻人,或邻里相随,或夫唱妇随,不时从宽阔的官道一侧超过皇帝陛下的队伍,匆匆向前赶去。
大家都恨不得胁插双翅,一下子就飞到汴梁去。
靠山王杨林与杨广并肩而行,当然,为了避讳,他将坐下的闪电鹰爪驹马头拨得比杨广的稍后半尺,这样,就避免了唐突圣驾之嫌。
杨广微微一笑。
“皇叔,此次迁都汴梁,皇族之内,全仗皇叔中流砥柱,为寡人撑腰,待到汴梁后,你与寡人,必当痛饮三天,方才胜意。”
杨林稍稍欠身道:“陛下言重了,本王追随先皇多年,亲眼目睹先皇披肝沥胆,打下了咱大隋的江山,如今,自陛下执掌朝政以来,大隋朝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被陛下将我大隋治理得花团锦簇,国富民强。
本王已渐渐年高,唯愿有生之年,追随在陛下的身边,家无二主,国是一君,唯愿我大隋在陛下的治理下一日胜似一日,百姓安居乐业,我杨家江山万代,后继有人,就能让本王含笑九泉了。”
杨广见杨林谦逊,忙笑道:“皇叔不必太谦,只要你我叔侄同心,一切,皆有可能。”
杨林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哈哈一笑:“毕竟还是陛下文功武略,不世之出,就算是跟着陛下吃糠咽菜,本王也若甘饴。”
杨广很高兴。
靠山王杨林可是他的主心骨,每当他看到杨林那张饱经沧桑事故,眉宇中全是杀伐决断,并且,还与自己有三分肖似的脸庞时,杨广就觉得,心里很踏实,做起事来,也更是信心百倍。
反过来。
他这种信心百倍的态度,又直接影响了杨林,让杨林心中,也有与他一样的感觉,杨林越来越觉得,只要是跟着陛下,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过一桩弹指小事尔。
而且。
随着杨广的日益年长,杨林愈发觉得,只要是跟着陛下走,就绝对没错。
其实。
——这种感觉……
也是朝中绝大多数大臣们的感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08章 鱼俱罗——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