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感觉好笑,贺若弼80挂零了,他身为武将,面对从未见过之物,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但是,这急中生智的本领,倒足可首推第一。
贺若弼虽答不出来,却没交白卷,亦可饶过了。
只是。
杨广听说这老爷子宝刀不老,前一阵子还纳过一个小夫人,不知,他于小夫人面前,是否也是这样搪塞?
杨广心想,小夫人面前,他若搪塞,料来,必不轻饶。
贺若弼退下。
杨广又看了看其他文武大臣,满朝文武,一个个如同没开光的闷嘴葫芦般,面对陛下投向自己的目光,只恨前面的人不能再高些,也好挡住自己,免却陛下提名,御前出丑。
呵呵。
满朝文武,人才济济,竟没有一个认识这东西的。
杨广看了一圈,见确实无人能答,于是,也就不再难为大家,他立于玉阶前,指着殿中的石头与那怪模怪样的东西笑道:“诸位爱卿……
有句古话,不知诸位听过否?”
群臣见陛下卖关子,忙仰望圣驾。
杨广笑道:“……古语云,千万莫在太岁头上动土,说的,就是这个东西了。
诸位爱卿。
这个东西,名曰太岁,其实,此物有若干种,若生在水中,就是水太岁;若是在土中,就是土太岁;若生于石中,就是石太岁。
……或许,诸位爱卿会有疑问,石头之中,怎会生出这等东西?
不稀奇,有些石头,本就中空,兼有裂缝,因机缘巧合,太岁种子落入石壁中,日久天长,遂长成此物。
……虽说,此物并非什么祥瑞……”
杨广顿了顿。
这时。
户部侍郎沈严高声奏道:“……陛下,据说,太岁者,凶神也,此物本长期幽禁于石中,等闲不得逃出,可是,今日却被这大胆愚夫放出,非但如此,还堂而皇之进献御前,企图鱼目混珠,诓骗陛下。
若非陛下神武英明、神目如电、洞若观火,连累臣等都几乎被那樵夫与江夏知县谬识诓骗,此二人欲挟奇巧以博荣宠,以凶神太岁冒充祥瑞,着实可恶,理应当廷杖毙。”
沈严话一出口,许多大臣连连点头,当场附议。
“对……着实可恶。”
“谁知道放出了太岁,会有什么隐患呢?”
“就是,就是。”
“理应杖毙。”
“打死最好。”
沈严一席话,把江夏知县谬识与樵夫王大胆吓得魂飞魄散,双双跪倒。
平时于自己的官衙中断案最会见缝插针、鸡蛋里挑骨头的谬识,此时,除了吓得体如筛糠,叩头如捣蒜般山呼“万岁,臣冤枉”外,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了。
而王大胆。
即便别的听不懂,“打死、杖毙,”他还是能听懂的。
他心中,在他人怂恿之下,原本满心欢喜欲献祥瑞,多少也带有博一把的意思,万一此物确是祥瑞,说不定,陛下一高兴,赏自己个一官半职,封个“献宝使者”,《祥瑞之星》什么的,也是极有可能的,可是,他万万想不到,此物,居然竟是传说中的凶神——太岁。
王大胆骇极。
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王大胆瞬间从自己的老婆开始,到那几个建议他献宝的老叟,一直到江夏知县谬识,刹那间在心中统统都怨恨了一遍。
当然。
他并不敢怨恨江夏刺史黄竞,更不敢怨恨皇帝老子。
王大胆吓出一身冷汗,原本有些伤寒在身的他,受此一惊,倒舒服了一些。
王大胆与谬识同时跪倒,口中只会拼命哀叫:“饶命。”
杨广觉得好笑。
这沈严……
过份了哈……
杨广摆摆手,示意沈严退下:“诸位爱卿……虽说,江夏知县谬识与樵夫王大胆,挟奇物进京,有欲图进身之道的嫌疑,但是,二人不识此物,所谓,不知者无罪,寡人亦不可强捏罪名于他二人。
另外,此物名为太岁,虽非什么祥瑞,但,也非凶神,而且,此物亦算是极难得之物,非有缘者,也不得见,据古籍云,常以此物泡水饮,久而久之,可轻身如飞,当然,那也只是传说罢了,归根结底,其实此物,也只好勉强归类于灵芝一类的药材。”
杨广这样一说,群臣沸沸。
贺若弼捋着长长的白胡子,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灵芝。”
“太岁,原来可入药。”
“陛下说是,那一定是了,陛下金口玉言,必定没错。”
“那也是,你我就不懂,还得是陛下哇……”
杨玄感暗叫惭愧,毕竟还是陛下学富九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至于战战兢兢,被沈严吓得面如土色闭目等死的谬识与王大胆……
听了杨广一席话,似乎,陛下的话里话外,并没有欲将二人杖毙的意思,两个人,原本已跳到喉咙的一颗心,才慢慢落回肚中。
杨广判道:“江夏知县与樵夫王大胆,进京献宝,虽然所携祥瑞有鱼目混珠之嫌,但是,却是真凭实物,并非信口开河。
并且,此物也着实罕见,尔等也算有心,精神可嘉,虽然无功,却也无过。
尔等二人千里来长安,路上必定花费不少,即刻退下,至长安城知府衙门,每人领银二十两,复回乡里。
另……江夏知县谬识,先到吏部述职,然后,再返江夏。”
谬识心中叫苦。
他这一趟,原本是抱着蹭蹭“祥瑞”,博些荣华富贵来的,孰料,万岁爷却命自己去吏部述职,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谬识知道,自己若去了吏部,上下打点,花的可都是银子,看来,这一趟来京,好处没捞着,自己倒要倒贴一笔进去。
倒霉。
真倒霉。
谬识很想立刻将王大胆捺在地上打二十大板,重责一个这个破财童子。
不过。
他转念一想,唉!不管怎么说,万幸万幸万万幸。
自己刚才差点连命都没了,幸好陛下圣明,没听那位老大人的话,而且,陛下还赏了自己与王大胆每人20两银子,谬识暗叫,——回到江夏,吾要立刻将王大胆的银子充公,方消我气。
二人退下。
殿上护驾武士,将石头与太岁抬走,君臣开始转移话题,议些正事。
议的,都是一些杨广布置给大臣们的,让他们动脑筋的东西。
朝堂之上。
无非军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1章 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