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令月无意间瞥见门外竟有一道黑影,当即警惕起来,呵斥一声:“谁?”
几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过来,一同将将目光看向门外,果不其然就看到一个黑影。
此时的黑影竟也没有要跑的意思,傅楚洹便打算过去查看一番。
谁料,门刚开,便有一只手将许令月掳了去,快到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黑影也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眼前,仿佛丝毫没出现过一般。
青黛着急的喊着,追了出去:“阿月。”
她自然是没看到人影的。
傅楚洹此时脸色难看至极,一拳直接抡到旁边的大树之上,咬牙切齿的说:“可恶。”
他竟眼睁睁的看着人被掳走却什么也做不了,九儿是,许姑娘也是。
此时的他恨极了自己的无用。
旁边的阿禹知道他不好受,赶忙过来安慰:“公子,莫要自责了,眼下要紧的是将人找到,那人定还在陆府。”
青黛此时也冷静下来了,知道此时不该是自责的时候,而是将人找到要紧,阿禹说的对,那人定是还在陆府的。
便也过来劝他:“傅公子,阿禹所说不错,只要人还在陆府,就一定能找到的。”
傅楚洹点点头,脸色依旧很难看。
……
另一边。
许令月被掳到了屋顶之上。
她挣扎了一会,冷冷道:“放开我。”
那人放开她笑了笑,温和的说:“别来无恙,阿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的脸色当即一变,顿感不妙。
此人不是沭白还能是谁?
许令月一连抛了两个问题给他,语气别提有多冷了:“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将我掳来有何目的?”
面前之人并未正面回答,反而抛了她一个问题:“我还没问你在此地作甚,这里你可不该来。”
许令月警惕的看着面前之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心中十分不解,这人是如何认出她的,明明是个瞎子,行事却与普通人无异,当真是怪的很。
现如今他虽未发疯,但难保下一秒突然发疯,所以还是离得远些为妙。
想着想着,她便往后退了几步。
沭白听着周围的动静,耳朵动了动,得知她的行为后,?嘴角便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好笑的说:“你不必这般,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着便往前进。
她退他进。
许令月疏离的说道:“你的话我可不敢再信。”
她继续往后推,却没发现已经到了尽头,脚下突然一空,她顿时一慌,就在要摔下去的那一刻,沭白伸手往她腰上一揽抱入怀中。
富有磁性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温柔:“小心,摔下去可就麻烦了。”
得救之后的许令月连忙挣脱他的怀抱,走到安全之处。
她往下看了一眼,此时的高度大约是两层楼高。
若真的摔下去,运气好崴个脚扭个腰,运气不好断条腿再加个脑震荡完全是有可能的。
到底是沭白救下了她,恩怨分明,她还是别扭的朝他说:“多谢。”
沭白却说:“你住何处,我送你回去。”
她却察觉到不同寻常,盯着他很平静的陈述着事实:“你似乎在阻止我查陆府,为什么,难道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沭白直接承认了,但依旧劝她:“你倒是聪明,但这件事情你没必要扯进来。”
“没办法了,我的一个朋友失踪,我怀疑是与陆府的传闻有关。”她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眼前之人,似乎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许令月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试探,试探沭白可否知晓些什么。
让她失望了,沭白的脸部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沉默了许久,沭白淡淡陈述着结果:“你说的朋友此时怕是早已丧命。”
一听这话,许令月脸色一变再变,不敢相信他说的结果。
可下一秒,她着急的抓住对方的衣服质问:“你知道,你知道她被谁带走了?”
这些话若是被傅楚洹知晓了,只怕得疯吧。
“具体的我也在查,据调查的结果,这一年来死的那些女子的生辰八字以及属相分别对应五行之中的金木水土,如今还差一个火,若是你那朋友是,那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了。”
“至于我调查这件事的原因,的的几位女子里面有一个是我的下属,却在临州失踪了,就连尸体也不寻不见。”
最终,沭白还是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一听到这些属相啊,生辰八字,许令月便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背后之人必是在谋划什么,可眼下也只能问沭白了,便连忙问道:“他要做什么?”
沭白闻言却摇摇头。
“不行,我要去将这件事告诉傅公子他们。”
对于九儿的生辰八字以及属相她自然是不知晓的,也就无法确定是不是属火,更无法知晓是不是被沭白说的那人抓走的。
但九儿是孤儿啊,只怕是傅楚洹也不知晓吧,那背后的凶手又是如何知道的。
既然沭白在陆府,那这凶手肯定也在陆府,反正定是逃不开干系的。
这时,她又想到了之前木廊上见到的黑影,便连忙问道:“之前站在木廊上的人是你吗?”
沭白摇摇头:“木廊?什么木廊,我只是碰巧在莲花居遇见你罢了。”
听他否认了,许令月心中却隐隐不安起来,表情凝重的说道:“如此说来,那人难道就是背后的凶手。”
等等,那人难道是故意将他们引去莲花居的吗?
忽然,许令月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因为那时她看过去时,那道黑影并没有马上跑走的,而是停顿了一会。
为何偏偏往右边跑,因为那里是陆姑娘的住处,所以便将他们引过去吗?但目的又是什么呢。
沭白在这时说道:“应该是凶手,我与他交过手,此人招式诡异,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
听到这话,许令月有些震惊的问道:“难道以你的武功也对付不了他吗?”
沭白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可若是连他也对付不了,那那人的武功该有多高强啊,她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若不是他的招式诡异,我怎会让他跑了。”
还有就是,那日恰好是他毒发之日,功力减半,否则那人又怎会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