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一听几人竟要去陆府,脸色一变再变。
他连忙挥挥手,拼命摇头,表情严肃极了:“几位,这陆府可去不得。”
傅楚洹的脸上极为冰冷,冷冽的语气便道:“你只管说便是。”
店家一下子就被他的表情吓住了,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吓的后退了一步,差点就没站稳。
旁边的阿禹那叫一个着急,急忙说道:“店家,你便快说吧,我们有急事必须去陆府。”
哎呦嘞,这九儿姑娘在公子心中的地位可不小,虽是个通房丫头,可他作为公子的书童,看的可是一清二楚,若九儿姑娘当真出什么事,只怕公子得发疯将这客栈拆了。
也不知九儿姑娘如今可安全否。
这店家简直要急死个人,问他话只管说便是,真怕再晚一秒公子便要将客栈拆了。
店家大约也察觉到了傅楚洹满身的怒火,以及他们几人一脸着急的样子,最后叹了一口气便说:“唉,几位可真是犟,我说便是了。”
接着,又去那里张纸和笔,将路线画下。
“几位,这便是了。”
“多谢店家。”
阿禹连忙一喜,将地图接了过来,随后便递给傅楚洹。
店家表情严肃的好心嘱咐了几句:“几位可千万不要进去啊,据说那陆家姑娘的冤魂一直在陆府,因此,这好好的府院才会被弃,成了一座荒宅。”
傅楚洹将图看了一遍后便开门出去了,阿禹连忙在后面跟上。
许令月正要跟上去,青黛却将其拦下。
“阿月,我们还是在此等待吧,反正去了也帮不上忙,何况店家也说了那陆姑娘的鬼魂说不定就在陆宅呢。”
说完好看了店家一眼,却见对方赞同的点点头。
“鬼神之说,无稽之谈。”许令月反驳了一句便也跟了上去。
青黛见状,心里又气又无奈,最终也选择追上去。
旁边的店家却将人拦下。
她不明所以,店家却道:“姑娘稍等,我去为你拿盏灯。”
青黛一想也是,如今外头还黑着呢,店家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两盏灯递给她,拿到手后便连忙追了上去。
外头几乎是漆黑一片,只有暗暗的光线,那是月光,周围有冷风吹来,微微有些寒颤。
陆府正大门。
青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里提着两个大灯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总算是追上你们了。”
傅楚洹这时才意识到这两人也跟来了,便不赞同的说:“两位姑娘又何必跟来。”
她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何况我早已将九儿当做好友,既是好友出事,我如何能不来。”
这时,青黛将其中一盏灯笼递给傅楚洹,“傅公子,给。”
他们出来的急,自然没拿照明的东西的,而此地比别处要黑很多,若没有这两盏灯笼,只怕她们根本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阿禹过来将灯笼接下,并道谢:“谢谢青黛姑娘。”
陆府的大门是关着的,从外面看丝毫看不出荒凉感。
阿禹向他请示:“公子,我去瞧瞧。”
他点点头后,阿禹才提着灯笼朝陆府大门走去。
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发现上面的大门早已生锈,且已经坏了,只见阿禹轻轻一推,门便多了条缝了。
意识到什么后,阿禹一喜,连忙转身将这一消息告知他们:“公子,这门是开的。”
几人闻言,连忙走上前去。
阿禹用力一推,门便开了。
里面的模样便映入他们眼帘,荒凉二字足以形容。
长满杂草的院子,破旧不堪的家具,还有蜘蛛网,以及灰尘。
不知为何,陆府内似乎更要冷些。
青黛搓了搓手,哈了口气,便说:“阿月,我怎么感觉冷嗖嗖的。”
话音刚落,旁边的阿禹便接话:“别说,不只青黛姑娘你觉得冷,我也是。”
许令月倒觉得还好,提着灯笼观察了一眼四周,便猜测:“许是太久没住人,且常年不见光的缘故吧。”
这时,傅楚洹出声:“走吧,去里面看看。”
一行人便往里面接着走。
绕过正堂后,便是院子。
院子里,有月光照耀下来,倒是没这么黑了。
终于来到了后院,陆家之人住的地方。
几人正观察着四周,许令月忽然便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远处的木廊上,当即呵斥一声:“你是谁?站住。”
那道黑影当即往右边跑去。
青黛不明所以:“阿月,怎么了?”
她指了指远处的木廊,表情凝重的解释:“那里刚刚站着一个人。”
话音刚落,傅楚洹也不管真假,便往那边跑去。
见状,她们也赶紧跟上去。
许令月连忙在后面吆喝一声:“傅公子,他往右边跑了。”
一行人又往右边追去,来到一个别院,却没见到她所说的人。
她将灯笼抬高,旁边的青黛看着上面的那块匾额,便将上头的三个字念了出来:“莲花居”
阿禹问道:“公子,要进去看看吗?”
接着,傅楚洹便率先抬脚往里面走。
进来之后,便看到了一棵大树。
比起别处,这里倒显得更要荒凉许多。
观察了许久后,许令月便猜测:“这里莫不是陆小姐的住处?”
傅楚洹道:“进去看看便知。”
房间的门依旧是没上锁的,他们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青黛走到一张书桌面前,刚想查看有什么线索没,便看到一盏油灯,连忙欣喜的说:“这里有一盏油灯哎。”
阿禹瞧了一眼,里头竟还有油以及灯芯,便过来掏出火折子将其点燃,很快屋子里便亮了起来。
有了亮光之后,大家便看的清楚了许多。
根据屋内的陈设猜测,此间屋子的主人定是个女子。
由此可见,许令月之前的猜测或许是对的。
她来到一面墙前,便注意到了一幅陈旧的古画,奇怪的是,画上丝毫没有灰尘以及蜘蛛网。
画上的姑娘身着一件粉色长裙,手里拿着一把圆扇,温婉的笑着。
“这里有一幅画,会不会是陆小姐的。”
傅楚洹却注意到了旁边的几个小字,淡淡的念了出来:“吾妻陆念仪。”
“看来是陆小姐不错了,可上面既然写了这么一句话,那这作画之人莫不是苏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