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李桂芳慌忙摆手。
她怕说多错多,也不敢过多解释什么,只紧紧闭上了嘴巴,同时求助地看向吴佩琦。
这时,蔡朵朵主动揽责:“她说的没错,本来就是我不听劝,非要自己出门,不然那个姓赵的敢上来跟我动手?”
“你闭嘴!回你屋里去。”
蔡朵朵梗着脖子刚想反驳,蔡母和蔡奶奶就走过去,一左一右架住她,根本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带回了房间。
吴佩琦知道蔡父现在正在气头上,肯定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所以她没说任何关于蔡朵朵以后工作的事,只承诺自己肯定会追究赵同的责任,替蔡朵朵找回公道。
然后又表示自己会承担蔡朵朵的医疗费及其它损失。
蔡父全程寒脸,不接话。
吴佩琦也没有久留,表明立场后就带着李桂芳告辞离开。
从蔡家出来后,李桂芳表现得忧心忡忡。
她问:“朵朵不会真的就跟她爸爸说的那样,以后都不来上班了吧?”
“那是朵朵的自由,我会尊重她自己的选择。当务之急也不是考虑这个,而是先给朵朵找回公道。”
吴佩琦让李桂芳先回店里,自己则是直接前往派出所。
一两个月就见一回,派出所里的工作人员都认得吴佩琦了。
都不等吴佩琦开口,负责赵同此案的工作人员就猜到了吴佩琦的诉求。
在派出所了解过情况后,吴佩琦前往分店。
店里都是些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没经历过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这次的事情吓着。
结果出乎吴佩琦的意料,店里的小姑娘们非但没有表现出害怕,还向她关心蔡朵朵的情况。
就连那几个新招进来的员工,也都一脸关切,想知道蔡朵朵的伤势严不严重。
在吴佩琦说蔡朵朵伤势不严重后,她们这才放心回去工作。
下午。
一对老夫妻和那位受伤工人的爱人来到了店里。
吴佩琦只是抬眼的功夫,立马就猜出了那对老夫妻的身份,以及她们的来意。
为了不影响店里工作,她不等来人开口,直接请三人去了没人的员工休息室。
前脚才进门,后脚那对老夫妻就颤颤巍巍要朝吴佩琦跪下。
好在吴佩琦手疾眼快,及时扶住了她们。
吴佩琦半是警告道:“有话就说,你们要是这样,我只能请你们离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老妇女抓着吴佩琦的手,呜呜哭了起来,“都怪我们没有教育好那小畜生,让他做出了这种荒唐事啊!对不起啊~”
吴佩琦没有半点动容,“被打的不是我,你们跟我道歉做什么?而且要道歉,也应该是打人者道歉,而不是你们代为道歉。”
“是是~我知道,但我们也有责任,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孩子。”老妇人边说,边看向赵同的师母。
接收到眼神后,中年妇女干笑两声,紧张地舔着嘴唇。
在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后,她这才开口:“我们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和赵同的父母都感到十分痛心,其实我们是想到那个小姑娘家里,给那个小姑娘道歉的。但是我们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所以只能找到你这里来了。”
吴佩琦面无表情,直接了当问:“所以你们今天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三人被问得面面相觑,心虚得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许久,赵同的师母这才再次干笑出声。
她紧张地看着吴佩琦脸色,小心翼翼问:“是这样的,人家派出所那边说了,这件事可以私下处理的。我们就是想着,你能不能给我们搭个线?”
“私了?是打算赔钱么?你们能赔多少?”吴佩琦打量起那对老夫妻的穿着打扮。
都是朴素、陈旧的衣着,而且两人面容和手上的皮肤都很沧桑,看起来不像是家庭优渥的样子。
她毫不留情,直言道:“被赵同打的那位女同志,人家家在城里,又是家里受宠的、唯一的女孩。你们觉得对方会要多少钱?你们又是否赔得起这个钱?”
三人被问得沉默了。
半晌,赵同的师母又道:“人家还说了,如果没法私了,要是能拿到受害者的谅解书,也能从轻处理的!我知道那个小姑娘肯定听你的话,你能不能替我们劝劝她,让她给我们写一个谅解书?”
吴佩琦被这话气笑了。
随即反问道:“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站在你们这边,站在一个当街动手打人的男人那边?还是你们准备收买我。”
她越说,语气和眼神就越是凌厉,“要想收买我的话,你们可以出去看看这店有多大,想想多少钱才能收买我的良心。”
赵同师母只是被拉来帮忙的,赵同是死是活最终也与她无关。
所以她一见吴佩琦脸色不好看,立马就噤了声。
赵母见指望不住她了,急得朔朔掉泪。
“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啊!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孩子,不说盼他给我们养老送终了,主要是他还没结婚、没有孩子呢。这回他要是进去了,我们还能活到他出来,见到他结婚生孩子的那一天么?!”
吴佩琦依旧是没有半点动容。
她冷冰冰反驳:“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心疼,你们心疼担心赵同,那人家小姑娘就没有父母心疼了么?行了,你们走吧。我明确地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帮你们的,并且我还要替我的员工追究赵同的责任。”
见吴佩琦说得如此决绝,老夫妻两口急得又是跺脚、又是拍大腿。
他们不死心,还想给吴佩琦下跪。
不过吴佩琦没给他们机会,抬脚就出了员工休息室,并叫来两人送她们离开。
翌日。
吴佩琦又带着水果去了蔡朵朵家。
这次她连蔡朵朵的面都没见着,蔡朵朵被家里人锁在了房间里。
她也没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只跟蔡父蔡母说了赵同父母找来求情,被自己拒绝了一事。
然后又表态,说自己会请个律师,绝对追究赵同的责任。
蔡父蔡母听到她要给蔡朵朵请律师,脸色稍稍好了些,但仍是没有接话。
在吴佩琦临走前,他们还毫不客气地让吴佩琦以后别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吴佩琦也确实没再到蔡家去,一直在忙追究赵同责任的事。
直到律师那边给了预测结果,她这才再次上门。
蔡父蔡母虽然让吴佩琦别来了,但见到吴佩琦,仍是让吴佩琦进了家门。
只是她们依旧将蔡朵朵锁在房间里,不让蔡朵朵出来。
被软禁的蔡朵朵十分愤怒,闹出的动静比上次大多了。
上次她反抗无果后也就消停了,这次则是咣咣砸起了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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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想要谅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