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军再次声音低低地喊了一声‘妈’,还是什么都没说。
吴佩琦知道他肯定是不打算说什么,所以不再抱有希望,也不再盯着他的侧脸看。
因赵立军下午要回单位的缘故,王香莲早早就做好了午饭。
三人吃过午饭后就一起出了门。
赵立军坐上前往单位的公共汽车,吴佩琦坐上前往车站的公共汽车。
王香莲原本想送吴佩琦到车站,但是吴佩琦不想她来回跑,就没同意。
送完赵立军和吴佩琦后,王香莲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她不禁心想,要是赵立军和吴佩琦能早点结婚,早点给她生个孩子,那该多好。
……
吴佩琦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吴有金和陈来娣已经哄着孩子睡下。
听见外头传来动静,夫妻俩还以为是贼进家了,抄着家伙从房间里出来。
“哎呦~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陈来娣见坐在沙发上的是吴佩琦,立马松了一口气。
她将家伙放在旁边,拍拍胸口,问:“不是说要五六天么?我记得你是前天才走的啊,而且怎么大半夜回来的?也不提前说声,好让你爸去接你。”
长时间的舟车劳顿让吴佩琦头重脚轻。
她无力地瘫在沙发上,连话都懒得说,只解释了一句:“事情提前办完了。”
“那这么晚了,你吃过饭没有?妈给你煮点吃的吧?”
“不用,你们去睡吧,我歇一会,等会洗个澡也就睡了。”
陈来娣见吴佩琦很是疲惫的模样,就连声应好,示意吴有金跟自己转身回屋。
刚走到房门口,她忽然想到什么,倏然间就转了身。
“对了!下午有个小姑娘来家里找你,叫~叫李桂芳!说是你店里的员工。她问我们有没有办法联系你,我和你爸说了没有,她又说,要是你回来了,记得跟你说一声她来过。”
李桂芳?
吴佩琦蹙起眉头。
走之前她跟店员们打过招呼。
李桂芳找到家里来,说明肯定是出了大事。
她立马顾不上休息,站起身就朝外走。
陈来娣着急地追上去:“这大半夜的,你到哪里去啊?”
“我过去员工宿舍那边看看,不远,就几分钟而已,你们睡吧。”
“就这么着急么?明天再去不行?”
吴佩琦摇头。
“那让你爸送你去吧,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吴佩琦还是摇头,“你们睡吧,我一会就回来了。”
说完,她开门而去。
几分钟后。
吴佩琦来到李桂芳她们住的员工宿舍,一进门就看出了问题。
“朵朵呢?”
李桂芳、何牡丹等人面面相觑。
最后是李桂芳站出来,交待说:“朵朵被她父母接回家了。昨天是她奶奶的生日,她中午的时候去定了个蛋糕,原本打算下午下班了回家去给她奶奶过生日的。结果……下午下班之后,她在去拿蛋糕的路上,撞见赵同了。”
孙芹着急接过话茬:“原本我们是想找个人陪她一起去的,她不让,说不会有事。结果就在路上碰见赵同了!”
吴佩琦拧眉,“然后呢?”
孙芹连忙接着说:“赵同动手打朵朵了!我们都不在场,后面收到消息才赶去的,去到就看见朵朵脸上、身上都是伤,衣服都被扯烂了。”
她越说越小声,看着吴佩琦阴郁的神色,心跳得厉害。
“我们赶去的时候,警察已经来到,把赵同给拷起来了。听朵朵和当时在场围观的人说,是有个后生站出来帮了朵朵,还有好心人帮忙报警。后来我就陪着朵朵去了医院,又去了派出所。朵朵的口供还没录完了,她家里人就来了,然后把朵朵接走了。”
吴佩琦问:“朵朵伤得严重么?”
“挺严重的,半边脸都肿了,从这到这的衣服,全部被扯烂了。”孙芹一边说,一边在胳膊上比划,“在医院检查的时候,我还看见朵朵的身上也淤青了好多地方。总之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被打得那么严重的人。”
吴佩琦听孙芹诉说的同时,脑海中浮现出蔡朵朵被打的画面,气得呼吸都变得粗重。
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没能防住。
要不是大半夜,她真想直接找到派出所去!
沉默片刻。
吴佩琦开口:“我都知道了,你们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桂芳你明天别去店里,陪我去一趟朵朵家里。”
“好!”
吴佩琦明明很疲惫,可回到家、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愣是睡不着。
她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蔡朵朵鼻青脸肿、满身是伤的模样。
蔡朵朵那么自信活泼、开朗外向,肯定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孩子。
现在她家里人见到她被人打成这般模样,心里得有多痛?
事情就如吴佩琦料想的那般。
第二天上午,吴佩琦和李桂芳拿着水果补品等东西去到蔡朵朵家里时,蔡朵朵的家里人无一例外,全都拉着脸。
哪怕是面对前来探望的吴佩琦和李桂芳,他们也没有缓和半点脸色。
反倒是鼻青脸肿的蔡朵朵笑呵呵的,就好像挨打的不是她。
蔡朵朵还有心情开玩笑,说自己这次被迫休息,不知道得少挣多少钱。
“我补给你,”吴佩琦大方允诺,“按照你前五天的收入平均数,你歇一天,我给你补一天。”
“真的?”蔡朵朵眼睛一亮,“那我可得……”
她的话没能说完,被她的父亲寒着脸打断。
“不用了!我们家不缺那点钱,以后我们家朵朵不会再去你那里工作了。你请回吧。”
“爸!”蔡朵朵不满,“你凭什么替我决定啊?我挨打又跟我的工作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蔡父气得站了起来,“昨天警察同志都跟我说了,你就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得罪了那个姓赵的,这才惹得那个姓赵的报复你。”
说到后面时,蔡父还眼神凌厉地看了吴佩琦一眼,颇有埋怨的意味。
蔡朵朵激动反驳:“不是!跟工作没有关系,我就是单纯看不惯那个姓赵的!”
她噘着嘴,别过脸去,显得又委屈又倔强,“赖不上我的工作,要怪,就怪我妈把我生得跟你一样,喜欢不知死活的惹人。”
“你!”
蔡父气得说不出话来,打是不能打,骂又舍不得骂。
叉着腰呼呼喘了一会粗气后,他看向吴佩琦,不容置喙道:“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家朵朵不会再去给你工作了,你请回吧!”
吴佩琦早就料到了蔡家人会迁怒,所以十分淡定。
相反,李桂芳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又是看看吴佩琦、又是看看蔡朵朵。
“叔叔~”她忍不住开口,话说得语无伦次,“朵朵受伤,完全是个意外,我们都不想的!之前我们佩琦姐就提醒过,不让朵朵自己出门……”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怪我们家朵朵不听话,自己出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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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蔡朵朵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