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神啊!”蔡朵朵伸手在孙娥面前晃晃,“想什么呢,刚刚我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听见了没有?不要再跟那个孙大志有联系,他不是什么好人。”
孙娥反应慢半拍回过神来,木木点头应好。
“记得啊!”蔡朵朵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如果那个孙大志再找你,你千万不能搭理他。”
“好。”
见孙娥答应得好好的,蔡朵朵和李桂芳便以为她都听进去了,没再说什么。
实际上,孙娥什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下午,孙大志幽默风趣逗她笑,给她烤肉串、给她递汽水的样子。
那样的男人会是坏人么?
会不会是因为吴佩琦还在生孙大志的气,所以故意诋毁孙大志的名声?
孙大志虽然年纪大了点,有点胖,但细心温柔,还是服装厂的领导,家里的条件好像也不错。
嫁给这样的男人,以后的生活应该会挺幸福吧?
孙娥像是中毒了那般,满脑子都是孙大志的形象,情不自禁就开始了漫无边际的设想。
她平常就是沉默木讷、喜欢安安静静自己待着的性子,所以大家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走神,还是在思考,更发现不了她的不对劲。
……
联谊效果很明显。
第二天就有不少男孩找到店里送东西。
不过都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诸如家里做了什么东西,妈妈说带来给大家尝尝。
他们送的东西也绝不是一人份,生怕别人看出他们对某个人的好意。
吴佩琦觉得影响到了正常营业,就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以后如果要送东西,只能中午休息时间,或者下午下班了才能过来。
其它的事情她便不怎么管了。
反正该说的她都说过了,大家也都是成年人,她总不能真的像老妈子一样,追在大家伙的后面查看进度,再时不时地蹦出来,给个提醒。
谁也没有注意到,安安静静的孙娥悄悄出去了。
她在隔壁街见了孙大志,害羞地接受了孙大志送来的进口饼干。
孙大志一通动人的情话,将原本就深陷不能自拔的孙娥哄得头脑发晕,根本舍不得离开。
……
感情得到了丰富,店员们干活好像更有劲了。
一个个时刻保持着发自内心的笑,叫从门口经过的人都能感觉店里的欢乐轻松气氛。
还有顾客直接问是不是涨工资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开心。
直到一脸哭相的女人出现,无情地打破了这欢乐轻松的气氛。
那日弄断电话线,态度还十分恶劣的赵姓工人——赵同扶着一位中年妇女进了店里。
“你们老板人呢?叫她滚出来!”赵同的态度依旧恶劣。
被他扶着的中年妇女则是面容悲戚,好像随时都是晕厥过去。
负责前台招待的孙爱芹见状,连忙跑进去把吴佩琦和蔡朵朵叫出来。
随着赵同的一声‘就是她’,面容悲戚的中年妇女眼里忽然就有了光。
她挣开男人的搀扶,脚步虚浮踉跄地走到吴佩琦面前,扶着吴佩琦的手就要跪下。
“求求你、求求你了~”
吴佩琦冷静地搀着妇女,不让其跪下,同时说:“有什么事,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您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麻烦。”
为了不让店里的生意受到影响,她示意蔡朵朵过来帮忙,两人搀着中年妇女就出门去了。
赵同黑着脸,亦步亦趋跟着。
吴佩琦和蔡朵朵将中年妇女搀到了附近的一家饭馆,让妇女坐下了,这才松手。
“我们是来要赔偿的!”赵同不坐,站在吴佩琦面前,沉声黑脸道,“你要不想将事情闹大,就赶紧把我师父的医药费给赔了。”
这时,中年妇女低头落泪,惨惨戚戚开始哭诉:“要是我家那位伤得不重,我也就不来找你了,可是人家医生说了,他可能下辈子都要瘫在床上。我们家就靠他挣钱啊,他一倒下,我儿子学也不上了,说要出去挣钱,给他爸爸治病。”
赵同恶狠狠地盯着吴佩琦,义愤填膺道:“我师父从住院到现在,你们一次没去看望过。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把我师父的医药费拿出来!”
吴佩琦翘腿坐着,抬头冷眼看他,“你有良心,请问你给你师父出了多少医药费?”
“他给我们垫了不少的!”中年妇女说,“可他也只是个大小伙子,有父母要养,也还没娶媳妇,我们怎么能要他的钱?”
“怎么不能要?”蔡朵朵心直口快反驳,“您怕是不知道您爱人是怎么伤的吧?那天是他弄断了电话线,还死活不肯承认错误,不肯把电话线给我们接回来,所以您爱人才会爬上电线杆,才会从电线杆上摔下来的!”
闻言,中年妇女有些懵了,半信半疑地看向男人。
这点她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听赵同说,是有几个女人咄咄逼人,她男人才会爬上电线杆,然后不小心摔了下来。
她也是因为自家男人是不小心摔下来的,所以才一直没有来找吴佩琦,觉得怪不到人家的头上。
现在这样做,是真的走投无路、逼不得已了。
“你放屁!”赵同瞪着眼,手指着蔡朵朵,暴戾的模样好像随时会动手打人。
他粗声哑气说:“你们少在这推卸责任,要不是你们咄咄逼人,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走,我师父肯定不会摔下来!”
吴佩琦不理会他的强词夺理,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对中年妇女说:“您爱人这属于受了工伤,是可以让单位负责医疗费用的。至于责任的划分,您也应该先找到您爱人的单位去,看看单位那边怎么说。如果他们单位觉得这其中有我的责任,就请他们找律师来跟我谈。总之您这样私下来找我,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出的。”
“他们单位来过人了,交了一百块钱住院费,然后就走了,再没来过。”
“所以需要您找到单位去,”吴佩琦斜眼看向赵同,“说明您爱人受伤时的具体情况,让他们单位划分责任,然后该赔偿的赔偿,该追责的追责。”
这话明显是要追究赵同的责任。
赵同马上就恼了,咬牙切齿质问道:“你这是打算推卸责任,不负责了是吧?”
“负什么责?!”蔡朵朵毫不客气回怼道,“这到底是谁的责任,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要有良心,就给你师父负责到底,别像个疯狗似的,出来乱咬人!”
‘啪’!
清脆震耳的一声响。
赵同的巴掌掴在了蔡朵朵的脸上。
毫无防备的蔡朵朵被打得惨叫,往旁边倒去,撞翻了许多桌椅。
在蔡朵朵被打的那一瞬间,吴佩琦瞳仁紧缩,马上站了起来。
敢当着她的面,打她的人?
她不假思索就抄起了板凳,劈头盖脸朝男人砸去。
被打得脸颊红肿的蔡朵朵也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像是龇牙咧嘴的小兽,抄起了凳子就冲上去报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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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动人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