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朔不与赖才发辩解,只对吴佩琦说:“姐你自己去看吧,刚刚他们想把东西都收起来扔了,我和老苟他们把证据抢了过来。”
赖才发也知道吴佩琦才是说话管用的那个,忙不迭也想开口跟吴佩琦解释。
结果吴佩琦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朝保护着证据的老苟他们走去。
地上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有好几次不同的外包装袋。
“吴小姐,你听我跟你解释,这事真是一个误会。我们原本要用的,真是给您报过价的那个料,但是人家送错了……”
赖才发话没说完,就看见徐意云走到了吴佩琦的身边。
他隐约觉得徐意云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眼前人到底是谁。
就在他要继续给吴佩琦解释时,许朔抢过话来说:“姐!这事不是头一回了,前天老苟就撞见他们想搞小动作,他们说是一时没注意,我也就没跟他们计较。今天我们是抓了个现行!”
吴佩琦冷冷看向赖才发,“你们自称是专业的装修队,就是这么干活的?”
赖才发知道吴佩琦肯定是信了许朔,面色不愉道:“谁还没犯过错?”
“可你们的错也犯得太多了,半个月以来,你们找了多少事?”
“那你另外找人吧。”焦思安忽然开口,谁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立场是什么。
徐意云扫了一眼店里干活的众人,然后问吴佩琦:“这就是飞昂找来的装修队么?”
“嗯。”
因为装修队是徐飞昂找来的,某些程度上也代表了徐飞昂的脸面,所以吴佩琦本来不打算在徐意云面前说任何关于这支装修队的坏话。
可现在已经被徐意云目睹了,她再遮掩也没有意义,就领徐意云走到一边去,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徐意云得知徐飞昂找来的装修队这么不靠谱,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就是负责人,赖才发?”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赖才发一遍,“带着你的人走吧,这不用你们干了。”
赖才发还没说话,他手底下的人就气愤大喊:“你算哪根葱?我们是徐总叫来的,你让我们走,我们就走了?”
“就是!不就是一个被包的情妇么,装什么清高。老子还没嫌你不干净呢,在这挑什么三,拣什么四!”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许朔说着就要冲上去。
吴佩琦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冲动。
不过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伙人认为她是徐飞昂养在外头的情妇,难怪对她一个小姑娘恭恭敬敬的。
现在有徐意云在,徐意云自然会处理,用不着她动肝火。
就如吴佩琦料想的那般,徐意云马上就让司机去联系徐飞昂,让徐飞昂马上赶过来。
赖才发早在吴佩琦拉徐意云去说话时就反应过来徐意云的身份,可他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这么蠢,竟然直接跟人撕破脸。
“徐总~徐总……”他腆着笑脸,比哭还难看。
原本就不高的个子,在徐意云面前再一卑躬屈膝,更显得矮矬。
“徐总,您别听那些混球胡说,他们是刚跟这后生仔吵过架,所以气头上,说胡话嘞……”
徐意云扫他一眼,转过了身去,丝毫没有接他话的意思。
吴佩琦这时递给许朔一个眼色,让他找张凳子来,方便徐意云坐着等徐飞昂。
装修队的事有徐意云出面解决,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她也不用担心徐飞昂对她有不满。
半个小时后,徐飞昂便亲自驱车赶来了。
他像是知道这边没有好事,一进门就是沉着脸。
赖才发像见到主人的狗一样,一见到徐飞昂就立马迎了上去。
赖才发想跟徐飞昂解释几句什么,但是徐飞昂没给他机会,径直走到了徐意云的面前,恭敬地喊了徐意云一声:“姑姑。”
方才出言不逊的那两个男人登时惊掉了下巴,脸色也变得惨白。
他们以为的中年大妈,竟然是徐总的姑姑,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女徐总!
那跟徐意云坐在一起的吴佩琦又是什么身份?
他们虽然还不知道吴佩琦的身份,但知道吴佩琦肯定不会是徐飞昂的情妇,不然姑姑怎么会跟侄子的情妇走在一起?
在场最紧张的便是赖才发了,他浑身冷汗地站在徐飞昂的身后,等待着徐飞昂的发落。
徐意云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着搁在膝盖上。
虽然她的个头比徐飞昂矮了一半,但那股长辈的威严气势半点不减。
“这就是你找来的装修队?你知不知道你找来的装修队,给佩琦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徐飞昂不敢追问徐意云,只能看向吴佩琦。
于是,吴佩琦又将赖才发他们一伙人做的‘好事’说了个遍。
“误会……徐总,这好多都是误会,”赖才发挣扎解释说,“您听我跟您解释……”
“不用说了,我把工钱结给你,你们走吧。”
“别啊徐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赖才发可不敢领钱走人,这一走,很有可能以后都接不到活了!
他急得竖起三指作保:“徐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接下来一定好好配合这位吴小姐,完成装修。并且接下来的工钱我不要了,全当是给吴小姐赔罪!”
徐飞昂没有作答,看向徐意云,询问徐意云的意思。
徐意云又看向吴佩琦,想听吴佩琦的意见。
短暂的斟酌后,吴佩琦说:“不然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不然现在再去找装修队,也要浪费不少时间。”
最主要是她看中了焦思安,她想把焦思安挖过来!
要是赖才发现在就带着人走了,她哪里有动手的机会。
赖才发全然不知吴佩琦的打算,还当吴佩琦只是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感激得如同看见了在世菩萨。
徐飞昂发话:“既然吴女士愿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那就希望你们能好好完成剩下的装修工作,不要再闹出那么多事端。”
“是是是!一定一定!”赖才发点头如捣蒜。
“那那几个混蛋得给我姐道歉!”许朔手指着刚刚那两个出言不逊的男人喊说。
“那时当然!”赖才发说完就快步走过去,跟押犯人那般,押着那两个男人的脖梗就走了过来。
他也不顾那两个男人的意愿,强按着两人向吴佩琦低头,并朝那两人的屁股上各踢了一脚。
“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向吴女士道歉!”
老大都怂了,小喽啰自然不敢再猖狂,老老实实跟吴佩琦低头道了歉。
吴佩琦稳稳当当地坐着,坦然地接受了他们的鞠躬道歉,并也没有表示原谅。
见事情解决了,徐意云深深看了徐飞昂一眼,然后就跟吴佩琦道别,说自己要先回去了。
吴佩琦送她出去坐车,徐飞昂自然也在身后跟着。
等徐意云的车走远,徐飞昂说:“这种事情,你应该早跟我反应。”
吴佩琦客气道:“让你帮忙找装修队,本来就是麻烦了你,怎么好再因为这些小事找你。”
“徐总安排的事,没有小事。我先走了,以后要再有这种情况,打电话联系我。”徐飞昂说着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吴佩琦。
吴佩琦接过,然后随手揣进了兜里。
看着徐飞昂的车离开后,她这才转身回了店里。
赖才发等一伙人都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后怕之中,除了焦思安,个个都跟霜打的鸡似的。
只有许朔他们面容激动,就好像刚刚打赢了一场仗那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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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当场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