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醒醒~醒醒……”肥婆晃了晃赵玉珍的胳膊。
对上赵玉珍茫然的视线,她忍不住激动得眼冒精光。
“妹子,你为什么住院啊?”
赵玉珍感到有些奇怪,但出于礼貌,仍是回答:“怀孕了,有些不稳定,所以住院观察治疗。”
闻言,肥婆露出‘果然如此’的得意神情,紧接着撇了嘴,做出惋惜神情,说:“妹子啊,你可真傻,你男人都对不起你了,你还傻乎乎的,要受这些罪,给他生孩子呢?”
“您说什么呢?”赵玉珍只觉好笑。
“啧啧啧,一看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男人是不是姓徐,叫做徐飞昂,是个大老板?”
赵玉珍没有置否,肥婆紧接着就又说:“他在外面养女人了,你知不知道啊?还傻乎乎的,要给他生孩子呢!”
“你是谁?为什么来跟我说这些?”
赵玉珍不相信肥婆的话,但想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肥婆咂咂嘴,“哎呀~你不用管我是谁啊,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事,心疼你,心疼我们女人,才来跟你说这些的!看来你是被瞒得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都亲眼看见了呀!”
“你看见什么了?”
闻言,肥婆以为赵玉珍是信了,当即开口信口胡诌:“哎唷~我都不好意思说,而且你这……”
她扫了扫赵玉珍的肚子,做出一副担心赵玉珍身体的样子。
赵玉珍抿嘴笑笑,鼓励道:“没事,您说吧,我什么都能接受。”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可就说了啊!你男人啊,在外头养了个女人,还给那女人开店呢!我可是亲眼见过好几次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她又添油加醋,称看见徐飞昂和吴佩琦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拉手、亲热,说得有鼻子有眼。
她越是描绘得细致,赵玉珍就越是觉得不可信。
但赵玉珍仍是将计就计问:“那能请你告诉我,我先生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是谁么?”
“那当然了!那样不要脸的八婆,我当然要告诉你,好让你给她一点教训,看她以后还猖不猖狂,嚣不嚣张了!我跟你说,那个勾引你男人的三八也在医院里,就住在隔壁!你说他大胆补大胆,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隔壁?
赵玉珍率先想起来,吴佩琦就住在隔壁。
不过她丝毫没将肥婆所说的‘八婆’和吴佩琦联系在一起。
为了搞清楚肥婆的目的,赵玉珍就配合点头,下了床。
肥婆以为是自己的计划得逞了,开心得眉飞色舞。
像是有了老虎撑腰的猴子那般,她得意洋洋地走在前头,领着赵玉珍去了隔壁病房。
然后站在吴佩琦的病床前,‘指认’道:“妹子,你看,勾引你男人的臭三八就是她!别看她头发短短,一副丑八怪样,她勾引起男人来的本事可不小嘞!”
躺在病床上的吴佩琦:“……”
站在床尾的赵玉珍:“……”
两人面面相觑,听着肥婆继续信口胡言。
过了好一会,吴佩琦忍不住冷笑出声,打断肥婆的滔滔不绝:“我看你是活腻了,还没被收拾够!”
肥婆全然不知吴佩琦和赵玉珍认识,还当赵玉珍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并且肯定相信自己。
她指着吴佩琦,控制不住地嚷嚷开来:“你看看你看看,一个破坏人家家庭的臭三八,竟然也敢这么嚣张!妹子啊,你可要做点什么才行啊,不然到时候她可就要爬到你的头上拉屎了!没准她还想把你给逼走呐。”
赵玉珍想要开口解释。
肥婆急不可耐地又说:“你看看,她住的也是妇科,没准她也怀上了你男人的孩子,就是想借这孩子,抢了你的位置呢!”
听她说得越来越离谱,赵玉珍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您搞错了,这位姑娘我认识,她和我先生之间,绝对不是您说的那种关系!”
认识?
肥婆一时间有些慌神,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你是不知道!很多臭三八就是专挑认识的人下手!你可别被她骗了,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啊!”
“您应该是看错了。”
吴佩琦冷笑看着肥婆,“她不是看错了,是压根就在胡编。肥婆,你下次造谣之前,记得打听清楚。别我和人家认不认识,关系式深是浅都不知道。”
赵玉珍微笑着,来到吴佩琦床边坐下,随口就问:“你肚子好些了吧?”
“好多了。”
“那就行。”
肥婆见两人如此熟稔地交谈,知道自己的计划八成是失败了,脸色变得欻白。
这要是让徐飞昂知道了,她还有活路么?
这时,吴佩琦冷眼看着她,说:“徐夫人有孕在身,你特地跑到徐夫人面前去,编排这些谎言,故意惹徐夫人情绪激动,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个罪名一扣上,肥婆的脸色更难看了,同时腰疼的感觉也在顷刻间袭来,疼得她面容扭曲,差点站不住脚。
赵玉珍从肥婆的身上收回视线,问吴佩琦:“你们是有什么恩怨么?她为什么要这样诬陷你?”
“恩。”吴佩琦三两句话,将自己和肥婆过往的恩怨概括了一遍,另外还说了徐飞昂可能帮自己‘收拾’了肥婆一事。
其实说到关于徐飞昂的事时,她有些紧张,担心赵玉珍会不会多想。
结果赵玉珍微笑着,主动说:“你的店有梦月她妈妈的份,就相当于是有徐家的份。你是不知道,他们徐家人最护短了。飞昂他看到你受欺负,肯定会忍不住帮你的。”
闻言,吴佩琦放下了心,没有误会就好。
床尾处,肥婆见两人有说有笑,害怕之余只觉怒火中烧。
她的目光落在赵玉珍的肚子上,心想,与其坐以待毙,等着徐飞昂来‘收拾’自己,不如她先做点什么,省得只能吃亏!
这么想着,她的神情逐渐变得阴狠。
就在吴佩琦和赵玉珍都不注意时,她‘啊’的一声叫唤,然后直直朝赵玉珍撞去。
她这一身肉,跟一堵肉墙差不多。
瘦小、且毫无防备的赵玉珍被她这么一撞,顿时都来不及惊呼,就从凳子上跌落在地。
不等吴佩琦和赵玉珍有所反应,肥婆紧接着又伸出手来,揪上了赵玉珍的衣服。
她表情狰狞的,将赵玉珍揪起来,甩到一边,然后还想再次重复。
同时她嘴里喊着:“让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在她再一次抓到赵玉珍的衣裳之前,吴佩琦敏捷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挡在赵玉珍的面前。
因为动作弧度太大,她手上打着的吊针被扯掉了,鲜血甚至飞溅了出来。
同病房的人也都惊呆了,其中两个病患也是孕妇,吓得连忙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也被卷入其中。
“老娘跟你们拼了!你们不给老娘活路,老娘也不给你们活路!”
肥婆怒喊着,冲上去撕扯起吴佩琦的衣服。
若是平时,吴佩琦肯定很轻巧就能避开,可是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加上要挡住身后的赵玉珍,所以她被肥婆揪住了衣领。
肥婆的这一身肉可不是白长的,力气堪比男人。
她抓着吴佩琦的衣领子一使劲,就把吴佩琦摔到了一边去。
紧接着,她的目光又放在了赵玉珍的身上。
赵玉珍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眼下已经完全懵了,呆呆地瘫坐在地板上,想着自己的孩子会不会有事,根本想不起来躲。
好在吴佩琦反应迅速,赶在肥婆再次动手之前,操起凳子砸过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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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肥婆编排是非不成,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