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认得赵立军,大概知道赵立军和吴佩琦之间的关系。
她没见过赵玉珍,但看着徐飞昂小心体贴地样子,大概也猜出了赵玉珍的身份。
眼下看着四人前后走来,她不禁猜想,难道是吴佩琦和徐飞昂那见不得人的关系被发现了?
想到这,她激动得心脏直跳。
等徐飞昂和赵玉珍消失在楼梯口,肥婆立马将剩下的苹果囫囵嚼了咽下。
紧接着,她好像也感受不到腰疼了,扶着床沿下床,趿拉上拖鞋就赶紧走出病房门。
她扶着墙角,抬头眼看着徐飞昂赵玉珍消失在了转角,立马也扶着墙匆匆追上去。
最后,她猫在楼梯口的角落,看见四人前后进了相邻的两个病房。
肥婆仰头看了眼吊着的吊牌,看到‘妇科’二字,心跳顿时更比擂鼓筛锣还要响。
她笃定,吴佩琦和徐飞昂扶着的女人之间,肯定有一个人怀孕了!
甚至两人都怀孕了!
要是吴佩琦怀了孕,那事情就变得好玩了。
肥婆眼冒精光,恨不得把‘想看热闹’四个字写在脸上。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要是不利用起来,那怎么对得起自己?
不过得等到好时机才行,她不能打草惊蛇。
这么想着,肥婆又扶着墙下了楼。
阴谋诡计在她的肥油大肚里成型,她满心期待筹划着,好像连腰都不疼了!
……
吴佩琦在病床上躺下后没多久,护士就拿了吊瓶来给她打。
随着药水徐徐输进了身体里,她感觉肚子的痛感好像减轻了些。
看向墙上的钟,竟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阿姨,你和立军回去吧。”她咧嘴微笑,想表现出自己情况良好的样子,“我现在肚子不疼了,躺着睡会就行,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赵立军坐着纹丝不动,对王香莲说:“妈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你也不用守。”吴佩琦坚持道,“我又不是伤了胳膊腿,只是肚子有点疼,现在打了药水,已经感觉好多了,完全可以自理,根本不需要人陪护。”
赵立军不同意摇头,“你手上打着针,上厕所了怎么办?”
“我一个手就能解决,或者我可以请女同志帮忙。再说了,你就算在这里陪护,也帮不了我这个问题啊。”
闻言,王香莲立马接腔说:“那我留下吧,我们俩都是女的,没什么不方便,让立军回去。反正快到中午了,让他回去做饭,做好了再送来给我们。”
吴佩琦沉默不语。
其实她想的是让赵立军回学校去,这样可以顺带去一趟店里,跟李桂芳及徐梦月说清情况,好让她们趁早观点一天,不让她们俩,也是不让顾客们白等。
像是读懂了她的神情,赵立军马上就说:“让妈回去做饭,然后再让许朔帮你去一趟店里,跟人说清楚情况。”
赶在王香莲反驳前,他又补充:“许朔和我水火不容,我说的话他肯定不听。”
这句话说得王香莲倒是没有办法反驳。
纠结了片刻后,王香莲选择妥协,“那我中午就先回去做饭了,下午了我来守,你敢上学笑,或者该干嘛干嘛去。”
赵立军没出声,王香莲便当他是默认了。
王香莲走后,吴佩琦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满脸紧张的许朔。
愣了几秒后,她看向墙上的钟,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佩琦姐?你没事吧?”许朔紧张地蹲在床前,想要握住吴佩琦的手,又担心弄疼了她。
吴佩琦抿嘴笑笑,刚要开口安慰,赵立军就来到病床的另一侧,动作轻柔地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扶起,然后在她腰后塞了枕头,让她得以舒服坐好。
紧接着,赵立军捧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饭盒,舀了一勺子粥,轻轻吹了几口,然后送到吴佩琦的嘴边。
“我自己来吧。”吴佩琦有些不好意思,同时感到十分不自在,毕竟她双手都好好的,自己吃饭根本不是问题。
“没事!”王香莲说,“就让立军喂你吧,你手上打了吊针,不能动!一个手吃也是不方便,还不如让立军喂你,这样吃得还能快些。”
许朔紧接着插话:“佩琦姐,你要是不想让他喂,我来喂你!”
吴佩琦:“……”也不知道等她老了不会动了,还有没有这种待遇。
最终,吴佩琦还是张开了嘴,享受起赵立军的贴心照顾。
许朔有些失望,眼巴巴地看着赵立军的全部动作,大有监督、随时挑错处的意思。
不过赵立军温柔细心,根本没有任何挑得出错的地方。
吴佩琦忍不住暗戳戳地想,许朔这个毛孩子,尽管对她的关心肯定不亚于赵立军,但是实际上做起来,肯定不会有赵立军这么细致体贴。
吃过饭后,谁留下来陪床又成了争议点。
王香莲说,自己是女人,留下来照顾吴佩琦会方便许多。
许朔说,他是闲人一个,不像王香莲要去摆摊做生意,也不像赵立军是大学生有学习任务,所以他来陪床最是合适。
剩下赵立军一言不发,但屁股在凳子上生根了似的,根本没有起来离开的意思。
听着王香莲和许朔你一言我一嘴,吴佩琦觉得头都有些晕了。
她弱弱举起自己没打吊针的手,做决定说:“你们谁都不用留下,也不能留下!都去忙你们的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你们要是不听,我只能出院,回家去修养了。”
“你一个人不行。”赵立军蹙眉。
“行!我说行就是行,你不用再说那么多了。走吧走吧,你们赶紧走吧。”
她急切的那架势,似是恨不得下床来,亲自动手把几人赶出去。
最终,赵立军他们还是拗不过吴佩琦,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与此同时,隔壁病房里。
徐飞昂握着赵玉珍的手,拧眉满脸愧疚说:“厂子那边有事,我必须要去处理。梦月那边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她应该一会就来陪你,你先自己待会,好不好?”
“嗯,你去吧,我刚好困了,睡一觉起来,应该就能看见梦月了。”
徐飞昂亲了亲赵玉珍的手背,又轻轻摸了摸赵玉珍的小腹,这才起身离开。
他走出病房门时,刚好和赵立军打了照面。
因为上午赵立军对赵玉珍态度不好一事,徐飞昂多看了赵立军两眼。
不过赵立军目不斜视,根本没注意到徐飞昂的眼神。
许朔倒是多看了徐飞昂几眼,因为他认出眼前人就是之前开轿车送他佩琦姐回来的那男人。
不知为什么,他就想折回去,跟吴佩琦说一声自己看见了谁。
可他刚一转身,赵立军的巴掌就盖在了他的头顶上,像八爪鱼的吸盘似的,牢牢吸住他的头。
与此同时,赵立军理直气壮地说:“佩琦说了,她不需要任何人陪床。”
“我不是要去陪床!我是有事要跟佩琦姐说!”
赵立军不为所动,“下次来了再说!”
许朔被气得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就要爆发。
见状,王香莲生怕这俩人在医院这种场合就起冲突,连忙上手拉开他们,然后一手挎着一个,不由分说就扯着下了楼。
底下一楼,肥婆时刻关心着楼梯口的动静。
瞧见徐飞昂和赵立军他们前后离开,她立马来了精神,趿拉上鞋,就摸墙上了二楼。
她贼眉鼠眼的,凭着记忆,找到了赵玉珍所在的病房。
此时赵玉珍闭着眼,正酝酿睡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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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不要人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