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的几面,徐意云给吴佩琦的感觉都是温婉知性的女性。
吴佩琦很难想象徐梦月所说的,让人不敢惹的徐意云是什么样子。
不过来都已经来了,她肯定不能轻易就走。
“没事,等徐总酒醒了再说。”
这一等,她就从八点多等到了十点半。
期间,徐梦月陪着她坐在客厅,看彩电、吃零食,倒是也不难熬。
墙上时钟的短针快指到十一时,徐家来了两位客人。
徐飞昂牵着一个女人进来,徐梦月冲他们喊了声‘哥,嫂’。
徐飞昂只在刚进门时,看了眼站在徐梦月旁边的吴佩琦,然后便收回了视线,就跟完全不认识吴佩琦似的。
吴佩琦同样不看他,上次不愉快的交谈让她不想跟徐飞昂产生任何交集。
就在她想坐下来时,徐梦月忽然挎过她的手,兴奋地介绍说:“嫂子!这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画指甲特别好看的佩琦。上次她来家里的时候,你刚好去医院检查了。不然一定叫你过来,那你看看佩琦的手艺。”
见状,吴佩琦只能微笑着,看向站在徐飞昂身边的女人。
“你好,我叫赵珍秀,是梦月的表嫂。”赵珍秀微微颔首,“下次有机会了,也试试您的手艺。”
面对不是那么热情的人,吴佩琦也不会表现得过于热情,同样微微点了点头,就没再往下说。
徐梦月拉着她挪到一边坐下,腾出了两个位置来给徐飞昂和赵珍秀。
大家坐下后,徐梦月立马又兴奋地问说:“嫂子你上次检查的结果怎么样?知道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了么?”
赵珍秀害羞笑笑,“月份还小,看不出来的,而且现在人家有政策,不让查。”
“哦……这样啊,真可惜,我还想着提前给‘他’准备见面礼呢,要是小女孩,我就给她买好多漂亮的小裙子。”
“那要是男孩呢?”徐飞昂笑着问。
徐梦月撇撇嘴,“还没想好呢,再说吧。”
坐在旁边的吴佩琦听见她们的对话,心想徐梦月这嫂子怀孕了,那就不能再做美甲。
不过人家这会聊得正好,她没必要这时候打断她们的聊天,回头再说也不迟。
听徐飞昂说:“听说姑姑昨天喝醉了回来的,没事吧。”
“没事,就是还没起呢,我和阿姨也不敢去叫她。你找我妈有事?”
“嗯,工厂那边出了点事,我拿不准主意,要和姑姑商量商量。”
徐梦月刚想回应,就听到楼梯口处传来徐意云疲惫的声音:“工厂出了什么事?”
在客厅的几人都回头看去。
徐飞昂马上站了起来,朝徐意云走去。
站在楼梯上的徐意云盯着徐飞昂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又上了楼,徐飞昂自然是跟着。
两人明显是上楼谈事去了,徐梦月她们自觉放低了交谈的声音,生怕影响到正事。
大约半个小时后,徐飞昂面色凝重地从楼上下来。
“怎么了?”赵珍秀关切地问。
“没事,”徐飞昂微笑以示安慰后,立马敛了笑脸看向吴佩琦,“你上去吧,徐总在楼上等你。”
吴佩琦有些意外,但很快回过神来,拿起自己的东西就上了楼。
她并不知道徐意云在哪里等自己,上楼后发现有一间房的房门开着,便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她看见徐意云就站在房间的窗户旁,面向窗外,手里拿着水杯。
轻轻敲门过后,她礼貌地开口:“徐总您好,今天是我们约好交策划书的日子。”
“嗯,我知道。”徐意云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其他原因,她的声音低沉沙哑,显得有气无力。
看到徐意云的精神状态,吴佩琦在短暂的时间内想了想,建议说:“徐总,您今天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可以改天再约。”
“不用了,你进来坐吧。”
吴佩琦走进房间,在徐意云的引导下,在梳妆台面前的凳子上落座。
徐意云坐在床上,和她正对面。
“这是我写的策划书,您过目。”吴佩琦的手伸出去良久,徐意云都没有接过策划书。
“对不起,”徐意云与吴佩琦对视,眼神诚恳,“我很看好你的手艺,也很看好你,但是我可能没有办法投资你了,因为我投资的工厂出了点问题。我可能会面临巨额的赔偿,所以眼下每一分钱都显得格外珍贵。对不起,辜负了你这几天的努力。”
吴佩琦惊讶地微微张嘴。
天知道昨天完成策划书和今天早上出门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是多么激动。
她设想过自己写的策划书未能徐意云满意,也设想过徐意云吹毛求疵、刁难自己。
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投资会直接泡汤。
徐意云显得很愧疚,伸手接过了吴佩琦的策划书,“十分抱歉,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如果我能度过这次危机,我可以到时候再投资你。”
吴佩琦沉默了片刻,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死心,于是问:“冒犯问一句,您处理这次危机大概需要多久?是一个月?还是没有定期?”
“说实话,这是个没有定期的事。如果处理的好,可能不需要一个月就能解决。可如果事情已经发生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我可能余生都要在负债中度过。”
又是短暂的沉默,吴佩琦鼓足勇气道:“那您更不应该把剩下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的策划书里,原定的是您投资,每年我们按比例分红,这样我们双方都承担了盈亏的风险。既然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那我觉得这一项也可以随之变化。您可以依旧投资我,如果亏了,我全部返还您投资给我的钱。如果盈利,我在返还您投资额的同时,再把第一年盈利的二成给您。”
这相当于吴佩琦向徐意云借了一笔利息不定的借款。
为了能说服徐意云,她继续又说:“不管您的工厂如何,是否要赔钱,您作为母亲,总该要为您的女儿梦月考虑,为梦月留出一笔钱。那钱你留着也是留着,不如投资给我。”
徐意云为这个提议动心了,微微拧眉,开始认真思索。
片刻过后,她问:“你也说了,我不能将剩下的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所以我也不可能把留给梦月的钱全部投资在你身上。你,要多少?”
策划书里,吴佩琦给出的预算是两千元。
这其中包含了店面以及各种支出,既然有人投资,吴佩琦当然想将店开在好地段,想多开设几个项目,买一些好的设备。
现在情况不同,她只能在脑中快速的计算出一个大概数字,然后给出答案:“五百元,您投资我五百元,如果成功,我在一年内还您五百本金,另外再把盈利的二成给您。如果失败,我也会在三年内把这五百块钱还清。”
“好,我可以给你五百元,但是你要给我两年盈利的二成。”
吴佩琦微微惊讶挑眉,徐意云刚刚的愧疚呢?
果然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利益。
她咬咬牙点头同意,“行,两年就两年。”
谁让她一穷二白,除了徐意云,估计也找不到更好的、相信她的投资者。
徐意云马上去找了纸笔和印泥,利索地写下一张借条,然后递给吴佩琦,让吴佩琦签字按手印。
借接过借条后,吴佩琦不着急签字,而是先浏览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然后说:“我总得先看到钱再签字吧。”
徐意云愣了愣,然后笑着点点头:“对,是我疏忽了。不过家里没有那么多现金,这样吧,我和你去一趟银行,把钱取给你,你签了借条给我,然后顺带让司机送你回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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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投资款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