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王香莲还跟吴佩琦商量,说最好瞒了赵立军,不让他跟着担心。
眼下被赵立军这么看着,王香莲心知肯定瞒不过去,就老老实实地说了事情经过。
像是水库开了闸,她一说就停不下来,还说得绘声绘色、手脚接连比划。
讲完了她才拍拍胸脯,感慨幸好有吴佩琦,不然她一个人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王香莲讲述期间,吴佩琦已经迫不及待开吃。
一是她真的饿了,二是她还有策划没写完,得赶紧吃完饭,专心写策划去!
时间逼迫得她无心顾及赵立军和王香莲,匆匆忙忙吃过饭,就去客厅,拿出了自己这几日准备的东西,伏案埋头开始撰写。
认真的地步,就连赵立军频频侧目看她,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白天的苦读深耕虽然没让赵立军找到可以参照的方法和条例,但他惴惴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他认为喜欢一个人不可耻,只要不给对方的生活带来负面影响。
他打算先隐藏自己的情意,暂时仍以兄长的身份姿态来对待吴佩琦,等毕业参加工作了,再进行下一步。
看这吴佩琦一会挠头,一会蹙眉,很是烦恼的模样,赵立军吃过饭后就去到客厅,主动询问有没有他可以帮得上忙的。
吴佩琦仰脸看他,第一反应是不想因为个人的事情麻烦他,但想想自己和他似乎不需要这么生分,就点了点头。
她把桌上的信纸递过去,说了自己苦恼的地方。
赵立军在她身边坐下,拿过信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最终在经过深思熟虑后,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吴佩琦觉得可取,立马在纸上刷刷刷写下。
两人就这么在客厅里忙着,一直忙到将近十一点多,吴佩琦这才敲定终稿。
剩下只需要另外再抄一份工整的出来。
可她越是认真,写出来的字就越是不满意。
在看着吴佩琦连续揉了几张纸之后,赵立军主动说:“如果你相信我,让我来帮你吧。”
赵立军确实写了一手好字,吴佩琦不假思索就将纸和笔交到了他的手里。
“多谢!好人一生平安,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这里高度不适合,我拿回房间去写。”赵立军原想说等他写完了再拿出来,没想到吴佩琦跟着他站了起来。
自从搬来这里之后,吴佩琦还从来没进过他的房间。
莫名的,他觉得有些羞涩。
好在他的卫生习惯不错,房间也不算乱。
他房间里的书桌就在单人床旁边,除了书桌旁的椅子,房间里能坐的地方就剩下那张单人床。
吴佩琦没有多想,直接在他的床上坐下。
为了不影响赵立军抄写,她也没有时刻盯着赵立军看,而是随意地四处打量。
赵立军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剩下的就是一个小小的衣柜。
屋里最多的东西就是书,书桌上摆了一排,床头也摞了几本。
等着也是无聊,吴佩琦便随手拿起床头的书开始翻阅。
她以为自己的动作很轻,没有影响到赵立军,但赵立军始终都分了一丝注意力在她身上。
几分钟后,赵立军抄写完策划书,自己看了一遍才递给给吴佩琦,“你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再抄一份。”
“行,绝对行,你写的字可比我写的字好太多了。辛苦了,”吴佩琦随手将书盖到床上,一手接过信纸,一手颇为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不早了,你赶紧睡吧,我也得回去睡觉了。”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还顺带帮关上了房门。
赵立军看着房门,有些怔愣,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回头将盖在床上的那本书拿了起来。
那是一本外国小说,他随意扫了眼书中的内容,发现里面描写的竟然是偷情的情节。
想到刚刚吴佩琦就坐在他旁边看这个内容,他倏然就红了脸,啪的一声合上了书。
坐着冷静了一会儿后,他收拾了衣服准备去洗澡,结果一开门就发现吴佩琦也拿着换洗衣服,正要往卫生间走去。
两人显然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洗澡,面对面愣了愣,然后匆匆忙忙将打底内衣盖了起来。
“你先洗!”两人异口同声。
尴尬、短暂的沉默后,吴佩琦一边侧着往房间的方向走,一边说:“你、你先洗吧,你洗完我再洗。”
许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吴佩琦回到房间关上门后,在床上睡着的王香莲迷迷茫茫开眼。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睡?”王香莲翻了个身,半梦半醒问说。
“马上,一会洗完澡就睡。”
“那你现在不去洗,还在等什么?”
“现在立军在洗。”
“立军也没睡?你们俩干什么了?搞到这大半夜也不睡觉。”
莫名其妙的,吴佩琦感觉王香莲问的问题有歧义。
没等她回应,王香莲就再次呼呼睡了过去。
干等着也是无聊,吴佩琦便轻手轻脚的去准备了明天出门要带的东西。
准备好东西后,她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想知道赵立军这会儿洗完澡了没有。
趴在门板上听了好一会,这才听见卫生间门开关以及赵立军脚步走远的声音。
在赵立军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后,她立马抱着自己的衣服,轻手轻脚开门,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钉了一排挂钩,用来挂换洗的衣服。
吴佩琦刚想把换洗的衣服挂上去,就赫然发现上面挂了一条男士四角内裤。
并且这条四角内裤还别不偏不易,挂在了正中间。
家里就只有一个男人,可想而知这是谁的。
吴佩奇纠结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衣服挂了上去,不过避开了那条四角内裤。
一条内裤而已,对于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那边,赵立军回到房间,抖落自己换洗衣物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没有拿完。
他连忙转头出房间,想去卫生间把遗落的衣服拿出来。
结果发现卫生间的门关着,里头还开了灯。
想到吴佩琦看到自己内裤没拿走的样子,他懊恼地拍头。
受伤以来,他的衣服一直是王香莲给洗的,后来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就坚持自己洗衣服。
搬来这边后,他更是每日洗完澡就会把自己换洗下来的衣服洗干净,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今天这般尴尬的事。
事已至此,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屋里静静等待。
等到深更半夜,家里的灯都熄灭了之后,他才从屋里出来,悄悄去了卫生间,把自己的内裤拿了回去。
翌日起来,他仍为这件事感到有些难为情,可吴佩琦却跟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
“我来不及去给许朔送饭了,阿姨你能不能去帮我送一下?”吴佩琦说这话的时候,嘴里的粥还没咽下去。
“你要干嘛去呀?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
“挣大钱,走了!”她拿起东西匆匆忙忙出门,一路疾走到舞蹈团门口。
刚站定,就看见徐梦月家的车就在路口出现,随后拐了过来。
车上只有司机一人,吴佩琦打过招呼后就在副驾驶坐下。
他们到徐家时,徐梦月和保姆两人正在餐桌上吃饭,未见徐意云的身影。
不等吴佩琦问,徐梦月就主动说:“佩琦你等一会儿吧,我妈昨天喝醉了回来的,这会儿还没醒呢。”
在没拿到投资之前,投资人就是上帝,吴佩琦自然不会对上帝抱有怨言,老实乖巧地在沙发上坐下等候。
“佩琦……”徐梦月欲言又止,“不然你把东西放下,先回去吧。我妈她喝醉酒的第二天,心情一般会很差,差到连我也不敢惹她的那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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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帮她写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