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失踪的事,就像是一把刀,高悬在叶凤顷心头之上。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在意他。
现在……
才知道他对自己有多重要。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在没听到他失踪的消息前,她牵肠挂肚,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现在就去找他。
但是……
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她这么冲动。
皇上派出去的探子都没有回来,她一个只懂些三脚猫功夫的女人又能如何?
如果只是单纯的找人还好说一些,若是坏了军国大事,她不知道该怎么交待。
饶是心如火烧,还是强逼着自己冷静。
这个时候,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加棘手。
管家很快来到。
在她跟前跪下:“见过王妃。”
叶凤顷冲正襟危坐,冲容一使个眼色。
容一会意。
立刻带上门,把守在门外。
叶凤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管家,并没有立刻叫他起来。
就这么坐在那里,不声不响看着他。
管家是了解叶凤顷脾气的,知道这位主子从来不爱难为下人,处事公平公允,是个难得的好主子。
因此……
在跪了一盏茶的时间没听到她叫起后,重重叩了一个头:“敢问王妃,可是属下有不周之处?”
“抑或是得罪了王妃?”
他是慕容烈提拔上来的人,忠诚可靠,值得信任。
即便是做错了事,王爷也会直接挑明。
绝不会像今日这般。
难不成,是自己得罪了王妃?
叶凤顷还是进宫时的那套衣裳。
只不过……
发髻上的头饰都卸了去,只剩一朵素净的簪花,却愈发衬得她冷酷淡然。
眉宇间带着股子煞气,看得管家心慌。
“我只问你,王爷这几日可有书信来府?”
当初,慕容烈走的时候,两人正在缠绵。
那人极是舍不得她,特意留了只信使鸽给她。
在她迷迷糊糊之际说道:如果想我,就画一颗心,很想我,就画两颗,如果特别特别想你男人,就画三颗。
然后,把纸塞在信鸽的羽毛下,它就会把你的相思带给我。
不过,要记得,不能写字。
所以,府里头是能跟慕容烈联络上的。
但在前几天回来的信鸽里,却没有慕容烈任何消息。
这不是件很奇怪的事么?
管家跪在地上,并未起身,听她这般问话,迟疑片刻。
“王妃是想说前几日那信鸽回来的不正常?”
叶凤顷没有说话。
仍旧静静坐在那里,盯着他的眉眼。
管家叫楚风,是先皇后留给慕容烈的人。
对慕容烈忠心耿耿,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经叶凤顷这么一提醒,楚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王妃的意思是……那信鸽不对?”
叶凤顷还是不说话,紧紧盯着他眼。
想从他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里找出些破绽来。
然而……
结果却是令她失望的。
楚风脸上没有任何不自在,所有的微表情都是正常人应该有的。
见叶凤顷不声不响,楚风跪在地上,开始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王妃,那信鸽是属下一人看守,并无旁人知晓……”
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不!”
“还有一个人知道!”
“那天属下放飞信鸽的时候,他突然过来,问了我几句话。”
“再后来,信鸽都是正常回来,属下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叶凤顷板着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把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我,桩桩件件,不得遗漏!”
――――
翌日。
是钦天监为沈晴选的好日子。
不管她愿不愿意,今天她都要嫁给那黑汉子,成为别人的妻。
因为她乖乖同意下嫁,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这沈晴怎么会乖乖下嫁?”
“她怎么会嫁给这么个黑汉子?真让人想不通!”
“快看啊!新娘子出来了!堂堂北元公主,竟然这般委屈自己!”
大周百姓看着大红盖头下的新娘子,全都不淡定了。
包括看热闹的叶凤顷。
容一和她皆是男装扮,二人一黑一蓝,猫在人群中,鲜少有人注意到她们。
“容一,这事情不对!”
“沈晴一直觊觎王爷,怎么可能乖乖下嫁?”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太奇怪了!
怪就怪在沈晴竟然乖乖下嫁,没有半句怨言,也没有委屈。
之前沈晴搞出来的那些小动作,桩桩件件都显示着她要搞大事,玩票大的。
难道……
就是这样的结局?
容一跟在她身边,知道沈晴的事,虽然觉得奇怪,但并不像叶凤顷那样疑心重。
反而宽慰她:“小姐,沈晴不哭不闹嫁给别人,不好吗?”
“她嫁了人,不再缠着王爷,对您来说难道不是好事?”
在她看来,沈晴这样嫁给别人,很好。
沈晴成了婚,小姐就不用再烦恼她来找王爷啦。
叶凤顷看着大红盖头下的沈晴乖巧安静的坐进花轿里,总觉得诡异。
不对!
这绝不是沈晴应该有的样子!
今日的沈烨也是一袭红衣,骑坐在高高的白马之上,送妹出嫁。
鲜衣怒马,格外扎眼。
他似乎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叶凤顷,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棱角分明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远远冲着她颔首。
叶凤顷只当没看见。
今日是沈晴大婚的日子,慕容放曾经说过要亲自为她主婚。
是以……
明黄天子坐着轿辇,混迹在人群中。
慕容放也发现了鹤立鸡群的叶凤顷,坐在轿辇之中朝她摇手。
叶凤顷在看到慕容放的那一刻,后背突然升起一股恶寒。
“不好!”
她想拔开层层人群冲过来,拦住慕容放的轿辇。
但……
人太多了,她根本不是对手。
挤来挤去,也还是在那个小小的圈子里,没能挤出来分毫。
朝着身侧的容一大喊:“容一,去!跟在皇上身边!”
“寸步不能离开!”
“快去!”
容一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但看她面色太过严肃,还是自人群中高高跃起,飞向慕容放的轿辇。
就在容一飞过去的那一刹。
“咔嚓”一声,慕容放的轿辇车轴突然断了,发出清脆的响起。
接着,马儿受惊,拉着断了的半截马车疯狂前奔。
登时间,原本热门的街市,突然血流成河。
马蹄所过之处,皆是殷红的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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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难道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