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坐在下头的学子看她这副表情,急忙起身,准备上前来扶她。
叶凤顷回神,压下心头那股刺痛,强挤出一抹笑容:“我没事。”
“就是想到沙场的残酷血腥,觉得不应该有战争。”
嘴上说着没事,心里想的却都是慕容烈。
听说他浴血沙场七年多,饱经风霜,不知他这次能否安然无恙归来。
这堂课,她说的杂七杂八,与医术无关,学子们却听的津津有味。
一节课讲完,叶凤顷扶墙而出。
容一看她脸色蜡黄,急忙过来,扶住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叶凤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无端心慌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给我倒杯热茶来。”
容一不敢怠慢,立刻给她倒了杯热茶,喂到她嘴边。
“慢点喝。”
几口热茶下肚,叶凤顷虽然还是心慌,但没有之前慌得那么厉害了。
坐直身体,接过容一手里的茶,自己端着,小口小口喝。
容一看她脸色不佳,问了一句:“小姐,要不要给您请个大夫?”
叶凤顷这会儿已经好多了,放下手里的茶,冲她笑了笑:“没事,不必请大夫,我已经好了。”
因为一直心神不宁,便急匆匆离开学堂,回了宁王府。
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管家:“王爷有没有消息?”
慕容烈他们此行是行军打仗,除非必要,是万万不敢跟家里联络的。
因为书信万一被敌人截获,将是灭顶之灾。
管家冲叶凤顷摇了摇头:“回王妃话,没有消息。”
叶凤顷没有再问,失落的转身,回房。
刚坐下,还没来的及想慕容烈,就听门外有人喧哗:“宁王妃可在府中?”
“圣上有请!”
叶凤顷出门迎接,对来传旨的公公道:“请公公稍待片刻,容我换件衣裳。”
换了衣裳后,也没带容一,跟着那几名公公便去了交泰殿。
她到的时候,慕容放还在处理朝政,令人将她安排在移花宫,好吃好喝招待着。
直到天黑的时候,慕容放才得空过来。
见了她,也不让她行礼,只道:“老五他们出事了!”
叶凤顷眼前一黑,向前栽倒过去。
富保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她:“宁王妃可还安好?”
慕容放也是满脸担忧望着她:“可要宣太医?”
这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踌躇不决望着叶凤顷,除了焦虑之外,还有怜惜。
叶凤顷扶着沉重的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打起精神:“请父皇明示,王爷他到底怎么了?”
在学堂讲课的时候,那阵没来由的心疼,现在联想起来,大抵就是慕容烈出事了。
明黄天子见她这般模样,叹息一声。
思虑良久,才对她吐露实情:“老五他们还未到北地,就中了伏击,现下大部分人失踪,情况不明。”
“听说,带去的三万大军,大部战死。”
“这么大的事,朕不敢跟朝臣商量,只能找你。”
按理说,叶凤顷一介女流,根本不能妄谈朝事。
可……
慕容放实在找不到可以说这件事的人。
若是叫来朝臣商量,便会人尽皆知此战不利,影响军心。
后宫那些女眷头发长、见识短,除了哭就是哭,与她们商量毫无用处。
思来想去,只能找叶凤顷。
叶凤顷脸色惨白如纸。
如果不是富保扶着她,怕是早就倒了下去。
到了这会儿,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慕容放吓得不轻,急忙去掐她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叶凤顷睁开眼睛,悠悠转醒。
看着皇上焦切的眼,叫了一声:“父皇。”
那一声里,除了委屈之外,还有不甘和凄苦,看向慕容放心头一痛。
“顷顷,你先别着急,出了这么大的事,朕和你一样担心他们。”
“但,眼下不是掉眼泪的时候,得赶紧想个法子,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
“你可不能太过伤心。”
“老五若是知道你这般情况,怕是要心疼死。”
叶凤顷抿了抿嘴唇,倔强的从床上爬起来,跪在他跟前。
泪眼汪汪看着他:“父皇,臣媳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臣媳除此之外,想不到别的办法。”
“求父皇成全!”
“让我带一队人去北地,寻找他们。”
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策马奔到北地,寻找慕容烈。
原来……
情不知所起,已然一往而深。
慕容烈于她而言,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伴侣,而是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这个噩耗对于她来说,比捅了她一刀还叫人难受。
慕容放看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你这孩子,快些起来,朕不是不答应你,而是担心你去了……步老五他们的后尘。”
“对方竟然能伏击三万大军,想必还留有后手,你这般冒冒失失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慕容烈他们带的可是三万精兵强将。
能一击令三万精兵强将死伤无数,对方的战斗力可见一斑。
如果这个时候叶凤顷前去,不是送死是什么?
“顷顷,你听父皇一句,先莫要声张,回去好好想一想,筹划好有了稳当的计策后,朕必然放你前去。”
叶凤顷这才注意到,慕容放鬓间突然生了许多白发。
连带着眼角的皱纹也多出来许多。
在慕容放的搀扶下起身,对他盈盈一福:“父皇,臣媳明白了,这就回府想法子。”
“也请父皇多派人手,打听他们的下落。”
――――
华灯初上。
长街两旁的纸灯摇摇晃晃,像是九泉之路上的冥灯。
慕容放派了轿辇送叶凤顷回府。
她坐在轿辇里,望着路两畔的纸灯,没来由的心酸。
慕容烈走之前说:顷顷,在府中等我,待到七夕乞巧节,为夫带你去河边放灯。
如今,誓言犹在,那人却失踪了。
皇上说,他们已经失踪了两日,杳无音讯。
探子派出了一波又一波,皆是有去无回。
叶凤顷心神晃荡的厉害,直到宫人提醒她到了,才回过神来。
在容一的搀扶下下了轿辇,装做若无其事般回到府邸。
一进听风阁,就对容一吩咐:“去把管家叫过来!”
“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容一是慕容烈派在姚淑婉身边专程保护她安全的,身手不错。
不大会儿,便悄无声息将管家带到了叶凤顷跟前。
“王妃,他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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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慕容烈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