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佩服他宁折不弯的傲气。
但……
在听到他说要放弃王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我呸!”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放弃王位?”
“难道这王爷不是你汗马功劳得来的!”
“如果你自己不努力,也就是个藉藉无名的皇子!”
“做什么要把自己辛辛苦苦换来的王位扔掉?”
这些年,慕容烈征战沙场,餐风宿露。
多少回与死神擦肩而过,才换得这个亲王之位。
就因为这么点小事,说放弃就放弃,那不是傻么!
慕容烈听完她的话,陷入沉思里。
他一介武夫,原就应该驰骋沙场,而不是在庙堂之上和那些肖小斗来斗去。
对于那些人的腌臜手段,他不愤,也不屑,更不愿意理会他们。
然而……
叶凤顷的话让他不得不往深处想。
她为什么要说这些?
叶凤顷叹息一声,靠过来,挨着他的肩膀。
“慕容烈,你知道吗?”
“这世上有很多吃不饱饭的穷人,也有很多高高在上的王权富贵,我之所以让你留住你的王位,并不是贪恋王权富贵,而是想让你在那些穷人需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
“如果整个世界都是黑的,那些穷人该怎么办?”
“你记得我们南下播粮时遇到的那些穷苦百姓吗?”
慕容烈点点头:“记得。”
想到南下路上遇到的那些饿肚子的百姓,男人这颗心就开始发涨。
他虽是一介武夫,却也知道:身为官吏,应以百姓为重。
叶凤顷见他态度有所好转,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听进去了。
慕容烈是聪明人,话不需要说的太透。
所以……
转移话题,伸手在他洁白无暇的脸上捏了捏。
“手感不错。”
那人却是打蛇随棍儿上,抓过她的手,一路往下滑去。
“娘子,请动手。”
叶凤顷老脸一红:“慕容烈,注意场合,你不要太过分啊!”
那人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只有你我二人,注意什么!?”
―――――
慕容放睡不着。
二更天的时候睡下,三更天就醒了。
满脑子想的都是慕容奉的悲惨模样,心底的那点儿父子之情又翻涌而起。
把慕容奉贬为庶人之后,他一直没去看过他。
因为气他犯下的累累大错,便想着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可……
到底是他养了将近三十年的儿子,哪里舍得!
最终,将他贬为庶人。
就在前两天,听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说了他的惨状后,他心底的那点儿后悔之情复燃。
越烧越旺。
时下,已然是恨不得又将他复立为太子了。
只不过……
他还是有理智的。
想着儿子过去犯下的种种大错,又硬生生收住了要去刑部的脚。
富保见他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忍不住多了一句嘴:“皇上,您要是实在睡不着的话,喝点酒吧。”
“叶姑娘酿的桃花酿,还有两坛,埋在地底下半年多了,没动过呢!”
慕容放听到这个名字,又重复了一遍:“叶凤顷?!”
“她如今在何处?”
富保想了想:“这个呀,老奴说不好,听说叶姑娘现下正准备大婚事宜呢。”
“叶姑娘许久没进宫,老奴也有些想她了。”
慕容放点点头:“去!传旨,叫她进宫,就说朕身子不适。”
富保指指外头的天色:“陛下,这个时辰,她怕是睡了呢!”
慕容放轻哼一声:“睡什么睡?!睡了也给朕叫起来!”
“朕不就信了,她不替老五担心?”
“能睡得着?”
富保微微一笑,疾步退出正殿,叫了个得力的内侍去传旨。
彼时,交泰殿的偏殿里,慕容烈一脸满足。
男人像是魇足的兽,眯起眼睛躺在床上,叶凤顷躺在他身侧。
握着叶凤顷的小手,替她揉着。
“顷顷辛苦了。”
叶凤顷累得够呛,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大会儿就睡着了。
男人看着她嫩生生的脸颊,忍不住在那嫣红的小嘴儿上亲了一口。
“娘子真好!”
“今生今世,慕容烈绝不负你!如有违此誓,让我不得好死!”
叶凤顷已经睡着,听不见他的誓言。
被他亲过之后,仍旧睡得香甜。
男人悄无声息起身,脱下外裳,盖在她身上。
随即来到窗前,将窗子推出去。
不大会儿,袁刚自窗边露出颗脑袋。
“回禀王爷,今晚刺杀您的人已经退去,共有两拔。”
“第一拔武功不高,似乎是来打探的。第二拔武功高强,却并不恋战,匆匆与我们交手后,悉数退去。”
这两拔人来的蹊跷。
与其说是刺杀,倒不如说是刺探。
更像是某种试探。
慕容烈点头:“可有活口?”
袁刚摇头:“抓了两个,全都咬碎牙根里的毒药而死。”
“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重责。”
男人没有要惩罚他的意思,扬扬手:“处理干净。”
“是!”
叶凤顷的一席话给他提了醒。
如果人人都像太子那样,身居高位,却只顾自己利益,那些穷苦百姓怎么办?
原本,他是打算放弃这个王位,带着叶凤顷游历四方的。
她的话让他觉得这个王位不再无用。
幡然醒悟。
男人回身看了看里屋睡着的小女人,问“皇上那边什么动静?”
袁刚想了想才答:“莫风在那边盯着,属下不知。”
“这就去问。”
从宫里到姚府,一来一回,至少一个时辰。
慕容放睡不着,走来走去。
最后竟是停在了偏殿一隅。
小屋孤伶伶立在暗夜之中,像极了那人倔强的背影。
唏嘘一声,不由得朝这边走来。
慕容烈刚关好窗子,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脚步从容不迫,且闲散随意。
当机立断,关了里屋的门,推开门走出来。
“见过父皇。”
慕容放停住脚步,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挑眉:“你如何知道是朕?”
慕容烈并未起身,仍旧跪在地上。
拱手:“回父皇话,儿臣习武之人,听力比旁人稍好一些,能在深宫之内如此随意行走的,非父皇莫属。”
慕容放抬了抬手:“地上凉,起来吧。”
他态度突然之间变得温柔又慈爱,倒叫慕容烈猜不透了。
“谢父皇。”
慕容放并没有要进屋的打算,伫立在暗夜之中。
望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儿子,长叹一声:“朕知道你心中不服,但朕就是要搓磨你。”
“接下来,朕还会把你贬去苦寒之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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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