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很想看信。
可……
小姑娘不给她,她也没有办法啊。
想来想去,只有拿这个刺激她,最能戳中她的死穴。
静宜连忙摇手,否认:“才没有呢!”
“嫂嫂惯会胡说欺负我!”
趁着她摇手的空当,叶凤顷瞅准机会,乘机夺过她手里的信。
将信捏在手里,得意的摇着:“骗你的!”
“你才多大,十五岁就想成亲?”
“毛儿还没长齐呢!”
静宜一下子就红了脸,低着头站在那里,捏手指玩。
“嫂嫂好坏!”
呜呜……
为什么嫂嫂什么都知道?
叶凤顷看她这副模样,咧嘴一笑:“你呀!不用害羞,等再过两年,毛就长齐了!”
小姑娘气得跳脚。
“嫂嫂最坏啦!”
佯装要抢回信,叶凤顷赶紧躲开。
信的确是慕容烈写给她的。
内容很简短,只有几个字:为夫甚好,勿念。
叶凤顷看着那几个遒劲有力的字,眼睛发涨。
这才一天没见他,就想的慌。
想到心里发慌的那种。
如今,又真切的知道他现在情况不好,怎么能不着急?
静宜见她看完信后面色忧郁,急忙夺过她手里的信,看了一遍。
“哎呀,嫂嫂,你别着急,我哥真挺好的。”
“父皇没有打他,也没骂他,就把他关起来了。”
“我刚才偷偷溜进去看过他啦。”
叶凤顷听说慕容烈被关,心上又是一疼。
她自己的男人,想打想骂随便。
但是!!
外人,谁也不能碰慕容烈一下!
看看静宜身后的两人,瞬间有了主意。
“静宜,你过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
月正中空。
已然是三更时分。
星星都睡了,就连夜里出来活动的鸟儿也睡了,整个国都城笼在安谧之中。
月光如练如帛,洒落大地,似为这座城披了一层轻纱。
回出云殿的路上,静宜带着几个随从,不停东张西望。
眼瞧着越走人越少,她才开口说话:“嫂嫂,你能行吗?”
“从这里到交泰殿,少说要走小半个时辰呢!”
自家哥哥叮嘱过:嫂嫂不识得路,千万不能让她一个人出门。
是以……
小姑娘很是担忧。
万一嫂嫂走丢,哥哥一定会打死她的。
叶凤顷拿着静宜画给她的歪七扭八(完全看不懂)很好认的地图,十分镇定的点点头。
“不会有问题的!”
“放心吧!”
“你回出云殿,我自己过去,人多会惊动侍卫。”
此时的叶凤顷,一身太监装扮,弓着腰,再加上她身形瘦小,完全瞧不出来男女。
就这么着,告别了静宜,独自去往交泰殿。
咕咕……
窗外有鸟儿的鸣叫声,被关在偏殿里的慕容烈推开窗子。
看着外头的明月,目光平和。
他没有做错,缘何要认错?
纵然粉身碎骨,被除去亲王爵位,也绝不认错!
唯一令他觉得遗憾的是……
离婚期还有段时间,不能早些把顷顷娶回府。
男人站在月下发呆,心里想的都是叶凤顷。
也不知怎的,又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会儿叶凤顷,胖、丑、蠢,是整个国都人的笑料。
大婚之夜后,也不知道怎地,她就变得纤瘦起来,也不蠢了,还处处跟他做对。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如果他肯给她解释的机会,她就用不着承受那三十板子。
都是肉做的人,三十板子下去,怎么可能不疼?
就在他恍神之际,突然听到外头有杂乱的脚步声。
“什么人?!”
“再不出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男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一排侍卫高举着火把,站在一株春梅前,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再不出来,我们就动兵器了!”
其中一人说着,抽出腰间的佩刀,朝梅树深处扎过去。
慕容烈看着他那样的动作,心上没来由的一慌。
男人借着月光,细细打量那颗活了几十年的梅树。
在梅树叶子里,发现衣裳一角。
微微一笑,捡起石子,朝另外一个方向扔过去。
几人没搜到人,听到动静从另一边传来,急忙又往另一边追。
慕容烈则是疾步来到那株棵梅树前,将藏在里头的人儿拽出来。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皇宫!”
“从实招来,否则……”
话未说完,就听到怀里的人尖叫一声:“慕容烈,你怎么才来?”
熟悉的体香,熟悉的声音。
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急忙将她抱进怀里。
施展轻功。
几个起落,当叶凤顷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在屋里了。
身前站着她的情郎。
只不过……
那人黑沉着一张脸,桃花眼里尽是怒火。
“叶!凤!顷!”
他一字一顿念着她的名字,腹间有雷霆之怒。
叶凤顷苦哈哈望着他:“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嘛!”
“静宜给我画了地图,可我是一看就会、一动就废的人嘛,所以认错了路,差点被侍卫发现嘛……”
“为了进这趟宫,我容易嘛我!”
看着男人铁青的脸,急忙去抓他的袖子。
“人家知道错了嘛……”
慕容烈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呀!”
“叫为夫说你什么好!”
大半夜的,一个人独闯深宫,还差点儿被侍卫抓。
幸好遇上他,否则,后果他不敢想。
叶凤顷自知有错,难得主动,乖巧的抱住他的腰:“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这样了。”
“可我那不是想你嘛!”
一句话,说得慕容烈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紧紧搂着怀里的小人儿。
“唉!”
“为夫真是败给你了!”
见他气消,叶凤顷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还没吃东西吧?”
“我特意给你做的,尝尝。”
慕容烈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如今有了香喷喷的食物,又是娘子送来的,如何不欢喜?
填饱肚子之后,两人又开始聊时下的局势。
“慕容烈,我准备去见一见皇上,把情况跟他说明白。”
“皇上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的话,他应该听得进去。”
慕容烈却是摇了摇头:“不!”
“现下你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我没有错,为何要认?”
“大不了不做这个王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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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为夫真是败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