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落了雪,至今屋顶上的积雪还未融化完。
宫里头的路有专人打扫,已经被打扫干净,所以走在路上的时候,并不觉得难行。
明晃晃的太阳照着大地。
积雪消融,屋檐上有水珠落下,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震得觅食的鸟儿四处飞散。
叶凤顷站在去往移花宫的小径上,身后是红梅落雪。
一白一红,格外耀眼,甚是好看。
和她的暗红大氅互相衬托,自成一派风景。
美艳动人的女子看向身前高大的男人,眸光里隐隐带了几分薄怒。
和她接触的多了,也愈发了解她。
慕容烈一见这架势,便知她在生气,立刻服软。
“是我做的。”
“不过……”
“那也是想让你早点洗清冤屈。”
袁刚跟他说过:不管什么情况,只要王妃生气,与你有关,先道歉,千万不要同她吵,更不要试图争个高低。
和女子吵架,吵的你的态度,只要你态度好,就算她有气,也会压着。
是以……
某人深深牢记这条,第一时间给出正确反应。
不仅道歉,还讨好的拉过叶凤顷的手,握在掌心里,替她暖手。
“父皇终日将你我禁足,又没派得力之人去查,我担心困得久了,那些人又做手脚,令事情无法转寰,这才……”
他向来话少,因着对方是叶凤顷,才多说几句,解释了那么多。
叶凤顷看着身前小奶狗般乖巧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骂他,看到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小心翼翼讨好着自己,实在骂不出口。
可……
有些事情,不能任由他这么糊弄过去!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要原谅他的冲动,抽回了自己的手。
“慕容烈,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
“我怕暗处的敌人把你牵扯进来,给你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你远离皇上。”
“你弄那么多的小木人儿,万一被有心人发现,能洗得清吗?”
明知道这事他也是受害者,可一想到银针上的那些诅咒话语,就忍不住替他担心。
有个成语叫“一语成谶”。
她很害怕银针上的那些诅咒成谶。
倘若被诅咒的那个人不是慕容烈,她才不关心这些。
然而……
一旦扯上这个人,她就不淡定了。
之前,与他一道在移花宫里看流星殒落的时候,她许下的愿望便是愿他无灾无难,平平安安到老。
这才几日,就出现了那些小木人儿,搅扰得她心神不安。
到了这会儿,听到他亲口承认,更是怒从心来。
“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的吗!”
叶凤顷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的时候,把对方当空气。
真的在乎那个人的时候,又不惜一切待他好,哪怕是芝麻大的小事,也会从他的立场出发考虑。
慕容烈望着她浮起水光的眼,只觉得有针在往他心口上扎。
那是一种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就算是叶依柔在他跟前嚎啕大哭的时候,也没有过。
“本王……”
“我……”
“害!你别生气呀!我当时就是想着让父皇早点把咱们放出来,没想别的。”
“那些诅咒什么的,都是假的,当不得真!”
“你千万别信!”
“本王征战沙场,多少回死里逃生,那东西不会应验在我身上的!”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叶凤顷更气。
“你还好意思说!”
“不是我迷信,是有些东西不可不信!”
“天打雷劈这个词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再恶毒的诅咒都是用在别人身上、不能用在自己身上吗?”
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的穿越?
和原主一模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生辰八字,嫁的丈夫都叫慕容烈。
只不过,一个是渣男,一个是心怀家国天下的王爷。
早期,慕容烈待她算不上好。
却……
也没有卑劣的逼死她。
要知道,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以他的身份,随便找个借口,说叶凤顷得急病死了,都不会被质疑。
这时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三纲五常都是为女人而设。
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死从子。
慕容烈想她死,无非就是找个合适的借口而已。
他却把她这个耻辱养在后院,任由世人嘲笑他,还是给原主留了一条生路。
坦白说来,大婚之夜,慕容烈打死叶凤顷都不为过。
这点,和她前一世的丈夫比起来,狗王爷要仁慈得多。
正是因为慕容烈本心不坏,又是个为百姓谋福祉的人,她才愿意与他执手相伴一生。
他是她认定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自然见不得他说这些话。
慕容烈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想解释,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看着她。
“顷顷,你别生气……”
“别生气呀……”
奈何,叶凤顷根本不理会他。
一跺脚,把他一个人丢在小路上,风也似的跑了。
慕容烈撒腿就追。
心里叫是在暗暗叫苦:要怎么哄?
没人之际,慕容焱从山茶花树后走出来,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
苦笑。
“早知是这样的结局,不是么?”
“你还有什么可期盼的?”
幽幽叹息一声,让那些惆怅随着呼出的白汽消失,转身走向母亲的宫殿。
叶凤顷给他的那些药效果不错,母亲服下后,咳嗽减轻许多,已经不吐血了。
顷顷,我想好好谢谢你,又怕五哥生气。
你说,我要怎么办?
―――――
叶凤顷到移花宫的时候,殿门外已经站了很多人。
他们得到了皇上的圣旨,全是来让叶凤顷取血的。
毕竟……
魇胜诅咒太子殿这样的大罪,谁也担不起。
这些人都是心怀坦荡之人,既然取一滴血就能证明事情与自己无干,何不早些来?
叶凤顷看着乌压压的人群,眉心皱了皱。
什么滴血验亲?
狗屁!
滴血验亲这事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她也不稀得搞那套。
之所以在朝堂上这么说,是知道古人信这个。
如今看着那么多的人,难道真每人取一滴血?
且不说疼不疼这个问题,光血液标本有多少?
再说了,万一……十个人的血放在一起,全都相融了,她的谎言岂不穿帮?
就在叶凤顷发愁之际,慕容烈停在了她身侧。
“顷顷不知道眼下的事情要如何解决?”
“要不然……顷顷叫本王一声‘好夫君’,夫君替你解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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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叫一声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