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叶依柔身上爬满黑黑的小虫子。
它们像是嗅到美味的食物,不停蠕动,拼命往她皮肉里钻。
早先的时候,她装晕没有活动,只觉身上仿佛有千万只脚在爬。
但……
为了不让慕容烈看出破绽,只得全力忍着。
原以为只要忍过这一阵就好了,到现在才知道:她想多了。
那些虫子早就爬满她的床褥,到处都是。
现如今,脸上、脖子里、腋窝处、股沟处更是又疼又痒,搅扰得她心神不安。
因为叶依柔在床上躺着,盖了衾被,虫子未爬到她脸上,所以,春草并未瞧见。
到了这会子,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虫,只觉恶心,想吐。
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换在以前,她肯定会帮自家小姐处理这些脏东西。
可是现在……
光是看这些东西就觉得头晕眼花,喘不过气,怕的要死。
哪还有勇气帮叶依柔?
当叶依柔从衾被里跳出来的时候,那些黑黑的虫子更是遍布各处。
春草看了一眼,便晕死过去。
“啊……”
“啊……”
叶依柔像个疯子一样在屋中尖叫,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来人!快来人!”
“我受不了!”
那些虫子才不管这是人还是动物,只知道这东西可以咬,又爬又咬,叶依柔被折腾的又跳又叫,活脱脱就是个疯子。
“我要沐浴!”
“快给我准备热水!”
虽然柔仪阁里下人众多,光是伺候她的就有八个,但那些下人都是在外头伺候的,没她或者慕容烈的命令,无法进到屋里。
因而……
只有从叶家带过来的那三个丫环匆匆跑进来,一边拍打她身上的虫子,一边去烧水。
前前后后折腾了大约半个时辰,热水才烧好。
叶依柔就这么被虫子又爬又咬,半个时辰。
喊的嗓子都哑了。
更令她抓狂的是―――
即便她跳进热水里,那些黑黑的虫子还在围着她咬。
换了一桶又一桶热水,直到第七遍,那些虫子才从她身上离开。
只不过……
身上被虫子咬过的地方又红又肿又痒,脸上和脖子上也是这般。
她不敢抓,生怕破相,便破口大骂:“叶凤顷,你这个贱人害我!我要杀了你!”
“贱人!你不得好死!”
莫风他们几个抬着她离开御花园的时候,叶凤顷突然靠近她。
还好心替她检查身体。
那个时候,她闻到了一股异香。
当时她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这味道还挺好闻的,还多闻了几下。
一定是那个时候,贱人给她放了什么东西!
现如今……
竟然把她害成这幅鬼模样。
叶依柔最是在乎自己的容貌,看着镜子里猪头三一样的自己,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春香,去叶府请我阿娘过来!”
叶凤顷,这回我要你不得好死!
―――――
叶凤顷躺在移花宫的竹椅上,翻看着最新的话本子。
但是,没翻几页她就停了下来,脑海里想的都是叶依柔现在的模样。
有好几回都在捂着嘴偷偷笑。
慕容烈在她身后的书房里批阅公文。
这十几日来,他一直住在移花宫,与叶凤顷同吃同住。
只不过……
那女人滑的像条泥鳅,总在不经意间拉开两人间距离,弄得他很是无奈。
自打瞧清楚叶依柔的品性后,愈发喜欢叶凤顷这样的性子。
她是脾气不好,但有原则、有底线,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只对事,不对人。
当初他对她那般不好,为了百姓,她还是将药送到他手中,由他去治理蝗灾。
单是这份心胸,便是很多男儿也做不到的。
再看叶依柔,处处针对叶凤顷,毁人名节,比杀人还可怕。
他甚至暗暗庆幸:事情发生在阳安郡,没有发生在国都。
否则的话……
叶凤顷辛辛苦苦挣来的好名声,怕是全被叶依柔给毁了。
越是比较,就愈发觉得叶依柔不如叶凤顷。
到后来,查清楚是叶依柔把叶凤顷的踪迹泄露给杀手后,他就不想见到那个女人了。
若不是她有恩于他……
莫风打外头进来,冲躺在竹椅上的叶凤顷微微颔首,放轻脚步进入书房。
“王爷,属下回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止不住上扬,甚至还克制不住的笑。
“呵呵……”
莫风跟在他身边久了,清冷矜贵的男人自然省得莫风是什么性子。
见一向冷着脸的人忍不住笑,便问他:“何事?”
能让莫风忍不住的事,必定不是小事!
莫风舔着嘴唇,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唉!王爷请先给属下一点时间。”
接着,放声大笑。
声音大得连外头的叶凤顷都纳闷:这是怎么了?竟然让冷面冰美人儿莫风笑成这样?
莫风大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王爷容禀。”
便把柔仪阁里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王爷您没瞧见,那位叶大小姐又跳又叫,活像只皮猴。”
“她的丫环不敢碰她,脸上也被咬得乱七八糟,现下怕是要有段日子没脸见人了。”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
慕容烈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看他笑成这样,面上还是泛起了笑意。
眸光看向外屋竹椅上的女人,冲着莫风挑挑眉。
那意思是:她做的?
莫风重重点头。
心里却在腹诽:爷,除了这位,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
兵不血刃!
惹不起!
外间和里间只有一墙之隔,再加上门敞着,叶凤顷自然也听到了莫风的话。
脸埋进话本子里,偷笑。
不过……
她有些纳闷:慕容烈为什么不杀出来找自己麻烦?
他不是最爱小白花的吗?
正想着呢,叶依柔的贴身丫环春草在小静的引领走了、进来。
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慕容烈跟前。
话还没说,就先红了眼圈。
慕容烈看着不叫就进来的丫环,眉心紧拧:“这么没规矩?”
莫风收起笑容,板起脸:“大胆的狗东西,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能来得了的?”
这可是宫里!
春草一个丫环而已,凭什么自由进出?
莫风能想到的,慕容烈自然也想得到。
二人对视一眼,视线落在春草脸上。
春草急忙叩头:“婢子知错,但事出有因,请王爷听婢子说完再惩罚婢子。”
“我家小姐病得厉害,还请王爷拿个主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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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那女人滑的像条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