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又道:“药方也是夜叔给的,弟子虽然觉得夜叔是个好人,但还是先试吃过药,确定没有问题,才敢给师尊的。”
楚瑶接过碗,仰头一口气把药喝完。
原本还担心药会特别苦。
没想到味道竟然有丝丝甘甜,尝出里面放了不少调味的药材。
师父他老人家还真是用心良苦,早就算到她会嫌药苦。
“夜思槿现在在哪儿。”
“夜叔出去了,说晚上才会回来,若是师尊醒后,只能吃些清淡的,弟子这就去厨房帮师尊熬粥。”沈叙白站起身来,拿着喝完的药碗往外走去。
楚瑶突然想到:“故如絮呢?”
“他在隔壁房间休息,安然无恙,师尊不必担心。”沈叙白捏着碗的手微微收紧。
师尊刚醒过来,都还记得问故如絮,却没有问自己当时被带到沧澜教的事。
虽然心里有些醋意,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快步退出房间,刚要关上房门,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臂。
“看样子宗主应该已经醒了,我要进去看看宗主。”故如絮挤开他,就要推门。
被沈叙白反扣住手腕:“师尊身体虚弱,就算小王爷关心,也不急于这一时,而且师尊未必想要见小王爷。”
故如絮眉梢轻挑:“方才在廊下,我听见宗主提起我的名字了,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在吃醋,嫉妒宗主心里更在乎我?”
“莫名其妙。”沈叙白就不乐意听他说那些话。
跟他多待片刻,就有股想要抽他的冲动。
故如絮见他转身走得飞快,不由轻笑出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你来干嘛?”楚瑶听到见脚步声,冷眼扫去。
“沧澜教变成了一堆废墟,那手笔不像是你做的。”现在私下里,故如絮跟她说话,变得简单直接。
楚瑶点头:“这件事说起来太复杂,总之在你伤好之前,可以暂时在这里住几天。”
“那个叫夜思槿的,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故如絮直觉敏锐,根本不相信夜思槿的那套说辞。
“为什么这么问?”
“他看你的眼神,很古怪,似乎感情复杂。”
“我和夜思槿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楚瑶想到,师父样貌气质都很出众,而且那么关心自己,的确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其他因素。
但爱吃醋的小徒弟,对夜思槿似乎毫无敌意。
反而先开口问的人变成了故如絮。
还在她思考时。
故如絮再度开口:“我当然知道,你跟夜思槿不会有男女之情,但毕竟天青宗主的魅力那么强,难保不会让一把年纪的中老年人,也被迷倒。”
“一把年纪的中老年人?!”这个形容,顿时让楚瑶愣住。
“是啊,那夜思槿满头银丝和白胡子,看上去起码也有五六十岁的年纪。”
楚瑶这才明白,他刚刚为什么会那么形容。
看来师父是为了避免被误会,所以特地改变容貌。
这样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沈叙白没吃醋。
反而是故如絮,刚刚竟然说出,中老年人也能被师尊魅力迷倒这种话。
他是不是有毒啊?
楚瑶简直是大无语,朝他翻了个白眼,冷声道:“师尊就算魅力再强,也不至于连老人都不放过,你就别胡扯了。”
“所以,让我来猜猜,这个夜思槿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对吧?”
“是又如何,你想抱大腿?”楚瑶轻哼。
“那倒也不必,有天青宗主的大腿抱就够了,我这个人向来不贪心,知足常乐。”故如絮勾唇笑道。
其实,单纯只是好奇。
而且他能从夜思槿的举止气质猜测到,这个男子绝对是隐藏了真正的样貌。
不过这些事他也不会追根究底,毕竟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什么好事,反而容易惹祸上身。
“当时离开霖渊时,我看到一股红光掠过,隐约间能看清楚有道人影在其中,光说从沧澜教的大殿方向离开的,想必是沧澜教之中的人,而且修为根基绝不低,没有斩草除根,只怕麻烦还会不断。”
“除了红光,没有其他线索了?”
“我若没有受伤的话,倒是可以跟上去,但可惜伤得太重,没能帮上你的忙。”
“至少知道沧澜教还有余孽,这件事等回天青宗之后,我再做打算。”
“还有一事,我想跟你商量。”故如絮正色了几分:“今后如果我要跟在天青宗主身边,总需要个身份。”
楚瑶觉得他这话也有道理:“可惜你这个年纪,再入天青宗,就属于破坏宗门规矩,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
“就说我以死相逼。”故如絮早就帮她想好了理由。
“这也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可是北安州的小王爷,太爷爷是修仙界排名第二的修仙者故卿,如若我死了,天青宗主不仅是跟北安州结仇,还会被故卿寻仇。”
“故卿是你太爷爷?!”这么重要的知识点,在师尊的记忆里竟然完全找不到。
“修仙界里,只有故家嫡系子嗣,才知道这个秘密,当初太爷爷故卿是要继承北安王的,但醉心修炼,被当时故家之主一气之下除名,之后再无往来,直到我出生那年,故卿在顾家出现,还留了三件灵宝给我。”
这关系谱。
可真够久远的。
但楚瑶没想到,故如絮也是有这么强大身份背景的人。
背后还有个故卿是靠山。
“所以你就算主线任务失败,被留在修仙界,还有故卿这个大腿能抱。”楚瑶忍不住打趣他:“可不就是人生赢家?”
“除了我出生那年,故卿就再也没有露面,所以太爷爷的大腿不是说抱就能抱的,还是天青宗主更有安全感。”故如絮唇角含笑,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至少楚瑶不觉得夸张,听着还挺舒服。
“那以后你就要叫我师尊了。”
“我倒是开始期待,跟沈叙白一起伺候师尊的日子。”故如絮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楚瑶纠正:“伺候没你的份。”
故如絮轻叹:“宗主也太薄情了吧,难道我就一点都比不上沈叙白?”
“这里没人,你演戏有瘾?”楚瑶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立刻给故如絮使了个眼色。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故如絮转身走到门口打开。
看见啥夜思槿回来,侧身让开:“我就不在这里打扰宗主了。”
他很识相地退出房间。
夜思槿把带回来的药材,放到桌上,转身朝床榻方向看去。
果然脸色看起来已经好许多。
“阿瑶感觉如何?”
“师父,为什么我醒来之后需要喝药。”楚瑶醒来时就觉得身体虚,明明自己也没有耗损灵力,所以心中觉得特别奇怪。
夜思槿走到床榻前,把她的手掌摊开。
“这就要问阿瑶的那只契约兽了。”
“小邪?”
“嗯。”
楚瑶心念一动。
手掌心的契约印记顿时有所感应。
小邪在她面前现形,又是孩童模样。
“主人!”刚喊出声,小邪就注意到夜思槿也在,眼神立刻变得充满敌意:“哼,老家伙,你在这里干什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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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看来以后故如絮也要叫她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