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自然是因为他。”夜思槿的目光转向被隔绝在结界外的沈叙白。
楚瑶顿时明白过来。
小邪也说,自己跟沈叙白是前世孽缘,所以这世才会再遇到。
而师父刚刚所提到的那些,都跟沈叙白有关。
所以前世发生那么多事,也是因为一个情字!
不得不说,这师尊的人设未免太丰富了,竟然前世和今生还有这么多的牵扯。
她默默在心里深吸一口气,捋了捋有点混乱的思绪。
“原来沈叙白前世也是魔,所以是因为沈叙白的身份,才会引起宗门反对我跟他在一起?”
“当初宗门几位长老,亦是苦口婆心规劝你,可惜你不仅听不进去,还将阻拦你的人,赶尽杀绝,如同入魔,为师当时云游在外,得到消息赶回来,已经晚了。”
“师父你就不恨我做的那些事么?”楚瑶想不到他,竟然还愿意等到这一世,特地煞费苦心地等待时机规劝。
夜思槿晦暗不明的目光,看着她,摇了摇头。
“没有教好你,本就是为师的过错,所以阿瑶不管做错什么事情,后果有多严重,为师都会为你承担后果。”对他而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他把楚瑶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
并不会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就区别对待。
而且这数千年来,夜思槿都是孤身一人,直到当初在湖边捡到还是个婴儿的楚瑶,把他带回自己的洞府。
楚瑶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
他把楚瑶从小带到大,认楚瑶做了徒弟,是真正当了一回爹。
其他孩子虽然有父母宠爱,但即便楚瑶是个孤儿,但他又当爹来又当娘,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尽心尽力,对楚瑶有着非常重的感情。
自然不舍得让她堕入魔道,毁了这修仙道途。
往事一瞬间在夜思槿脑海中掠过,让他感慨万千,只怨自己没有看好楚瑶。
如今还能有机会,就不会让楚瑶再因为魔族,重蹈覆辙。
“阿瑶,你若非要留沈叙白在身边,为师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
“压制他体内的魔族血脉。”
“当真?”这对楚瑶而言,简直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
幸运值变成40之后,她果然觉得自己好运起来了!
夜思槿微微颔首:“为师何曾骗过你。”
“那就有劳师父。”
“但压制只是一段时间,魔族血脉的强大,并非是术法能够完全压制。”夜思槿提醒她道。
“我明白,那师父能帮沈叙白压制多久?”
“三年,而且同样的术法,再次在魔族身上使用,效果会变弱。”
“怪不得先前沈叙白身上的禁制,会突然失去效果。”楚瑶解惑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沈叙白,那为师就帮你这次,不过你不可太过沉迷情爱之事,疏忽了修炼。”
此时此刻,楚瑶眼里的师父,就像是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有句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但老丈人看女婿就不一样了。
是越看越不顺眼。
就如同夜思槿对沈叙白的态度,可以用两个字来总结:嫌弃。
或许就算沈叙白不是魔族,师父也会挑刺,只不过是挑刺的角度不同。
她看着师父对小徒弟施展术法。
一道白色的仙气,笼罩沈叙白周身。
在他背后有朵白金色的莲花乍现,那莲花的花瓣化作点点白光,散落在沈叙白的头顶后。
明显感觉到沈叙白身上那股戾气,被压制下去,反而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清圣之气。
就跟师父身上的差不多,应该是仙气。
“好了,接下来三年时间内,阿瑶不用再担心沈叙白会突然血脉觉醒。”
“多谢师父!”楚瑶第一次感觉,有大腿抱还挺不错的。
毕竟自己的师父可是仙家,而且实力挺强,关键是疼自己这个徒弟啊。
果然,师尊的团宠人设,是货真价实的!
“为师之所以选在此处与你相见,是为了告诉你,纵然沧澜教作恶多端,但你若因此灭了沧澜教,身上的杀孽会更重,将来渡劫成仙时的难度亦会更大。”夜思槿处处都是为她考虑。
“但我不能放过沧澜教。”楚瑶有她自己的想法。
“哎,阿瑶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为师不希望你再那么任性,最后吃苦的是你自己。”
“如若我改,那就不是楚瑶了。”
夜思槿对上她决然坚定的目光,无奈轻叹。
其实心里已经猜到,是劝不动她的,可做师父的又能怎么办?
该劝的劝了,还没有用,只能护短帮她。
“这里由为师来替你解决。”
“师父你替我做了,岂不是也背上杀孽?”楚瑶以师尊的身份,在修仙界随性而为惯了,从来没有想过,突然多个人,要替自己承担后果。
其实以师尊的脾气,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绝不会考虑那么多的。
但师尊是师尊,她楚瑶还是被夜思槿的慈师心肠,打动了,心软了。
不忍心看着夜思槿为她继续牺牲。
“我已经不是孩子,可以为自己的事情承担所有后果。”她拉住夜思槿的衣袖:“能再见到师父,没有被师父责怪,师父还是那么宠着我,已经是我最大的福分了。”
“看来阿瑶其实还是懂事许多,为师很欣慰。”夜思槿抬手,轻揉了揉她的头。
那瞬间,楚瑶突然有种鼻尖酸涩的感觉。
就好像是回到小时候,自己明明犯错,但是妈妈却没有打骂责怪自己,反而用最温柔的方式,安抚自己的情绪。
还告诉她,没有事的。
“为师是仙家,即便背上些杀孽,也无妨。”
话音刚落。
夜思槿的手,在她眼前轻轻一晃。
顿时,楚瑶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眼皮也开始沉重。
有股困意莫名朝她席卷而来。
她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晚了。
昏睡过去之前,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师父说的话。
“只要阿瑶安然,为师才不会留有遗憾。”
师父……
楚瑶陷入沉睡。
等她再度醒来时。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摆设清雅的竹屋里。
沈叙白正趴在床榻边,呼吸均匀,看来是睡着了。
她支起身子,坐起身,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努力回想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情。
“师父……”对,她的师父不在这,又会去哪?
“师尊你醒了!”听到声音,沈叙白立刻惊醒,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师尊,发现师尊脸色依旧苍白,气色很不好。
他立刻把房间暖炉上煨着的药,倒进碗里,稍微吹凉些后,送到师尊面前。
“这药已经熬十二个时辰,师尊醒来刚好可以喝,弟子试过温度,不烫。”
“药?本尊没事,为什么要喝药。”楚瑶疑惑蹙眉。
沈叙白乖巧地回答:“是夜叔叮嘱说,师尊醒来一定会身体不适,必须得把药喝了,才会恢复日常。”
“夜叔?”楚瑶迟疑地问:“夜思槿?”
“嗯,当时弟子醒来时,整个沧澜教大殿已经被炸毁,无人幸存,到处寻找师尊时,遇到了叶叔,他说是师尊的故友,还带弟子来到这个安全的地方,让师尊休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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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只要阿瑶安然,为师才不会留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