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田守有些害怕了,心想,这坑爹的,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这不是要造反吗?
本来我就是二主之臣,就不为朝廷所信任,要是真的以为我有二心,那我可就死得冤了。
贺京见田守的脸,知道他也害怕了。
在旁劝慰道:“田大人,不必紧张。”
田守苦笑道:“这孽障都要说杀乐安侯全家了,你也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人?
这句话要是传出去,乐安侯的睚眦必报的性格谁不知晓?
就是被卞群、蒋盂那些人知道了,告了上去我也完了,你让我如何不紧张。”
“大人,乐安侯他好像并不想针对你,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田守眼睛一亮,“噢!快快说来。”
“乐安侯在酒楼中,硬说衙内是冒充的,将他打了一顿送到府衙来,所以没有牵涉到大人。
如果乐安侯想针对大人,他大可把衙内抓起来,送到京城或者蒋盂那里,那才是事情不妙。”
田守想了想,才松了一口气,“说的有理,看来朝廷也是对我们的势力也有所忌惮,乐安侯才放了我一马。”
“现在的问题是,乐安侯把人送过来了,我们要怎么办?”
田守心中也在想这事该怎么办?这个坑爹的孽障,差点让我田家满门抄斩。不如让他死了算了,反正他也给我留下了一个孙子。
但又一想,哎!虎毒不食子,他总归也是自己的骨血。
“哎!找个替死鬼,以冒充官眷之名杀了吧!”
“明白,可乐安侯那里?”
“我会带着礼物亲自拜见他的。”
“也只有如此了。”
田守想到孙修是个有钱人,他还不是一般的有钱,钱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数字。
他又是文才绝世之人,送钱给他简直就是侮辱他,看来钱是不能送的。
文才好的,都是想拥有古玩,字画等显示他品位的东西,那看来要是想让孙修消气,就得送这些东西了。
这些东西他家是有的,不过这事也不是田城一个人干的。让他一个人出,他有些肉疼。
要是孙修听见这话,心里肯定说,我没有那么清高,可以用钱尽情的来侮辱我,谁会嫌钱多呢?
至于古玩,字画等东西,我可不是太精通,还是钱来的实在。
这时门外,一群官员吵嚷吵嚷的走到房外。
田守一笑,这下礼物有了,这些人跟着我这十几年可是挣了不少,现在也该吐出一点出来了。
数名官员走了进来,“由大人,乐安侯也太狠了吧!不过争个位置,他不必下手这么重吧!
将我儿满嘴的牙全部打掉了,这让他以后怎么过日子呀?”
“是啊!田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呀?”
…………
“好了,不要吵啦!这次要不是乐安侯放我们一马,我们都会满门抄斩的。”
众人一愣,怯怯的道:“大人,何故发出此言。”
贺京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并把他要送礼的事说了。
众人大惊,要杀乐安侯全家?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那不是连皇上也包括在内了。
幸亏乐安侯放过了我们,那送礼赔罪也是应该的。
“那大家凑一凑吧!有古玩的就拿出来,没有的就拿钱。一人估价十万两,我出大头二十万两。”
大家没办法,只得交钱交物。
“你们也不要以为吃了亏,只要乐安侯收下这些东西,他就会上了我们的船,想下船可就要听我们的了。”
众人觉得很有道理,这些钱如果能把乐安侯拉上船,那我们就能把这些钱挣回来。
与此同时,孙修正在书房练字,等着人前来。
锦川酒楼的事件,虽然是突发的,但孙修却从中敏锐的发现了三大好处。
一、揍了田衙内一顿,给高震出了气,让高震忠心于他。
二、削了田守的面子,让跟着他人知道,在西川谁才是老大。
三、田守见孙修只是削了他的面子,但还是放过了他,那怎么说也得给他赔礼道歉,送点小钱给他花花。
这才是一箭三雕。
“侯爷,蒋大人求见。”
孙修淡淡一笑,蒋盂急了。
“厅中暂候,我这就去。”
蒋盂在厅中焦急的来回踱步,他已经听到了的消息。
他心想,田守的儿子说要杀乐安侯全家,这就是要造反,要诛灭九族的。
这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能将田守一伙一网打尽吗?可侯爷怎么把人送到锦官府衙?还说田城是冒充的。
要知道知府贺京可是田守的人,他们肯定会顺着这意思,找一个人替死,将这件事压下来。
侯爷他这是怎么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放过了?
不行,我一定要劝劝侯爷将田城交给我?,让我将田城的罪坐实了。
孙修慢慢的走了进来,蒋盂立刻迎上去,焦急着道:“侯爷,锦川酒楼的事我已经知晓。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你只要把人犯交给我。
我一定能将田守一伙一网打尽,恢复西川的朗朗乾坤。”
仆人端上茶,孙修笑笑道:“坐,不要急,来喝茶。”
蒋盂一跺脚道:“侯爷,都这时候了,哪有时间喝茶?要是不快一点,他们动了手脚,人就抓不回来了?”
“坐,镇静。”
蒋盂无法,只得坐下。
“听我说,田守这伙人是一定要办的,但时机要掌握好。
如果我把人交给你,我确信你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在军队的威慑下,他们也不敢造反。
但以后呢?你有这多人来补这些人空下来的官位吗?”
“我……。”
“你既然没有人,就不能将他们拿下,对于朝廷来说,有官总比无官好。
有官员,就说明这个地方在朝廷的治下。无官员,此地就会成为无政府所在地?
杀人,抢劫,强奸等犯罪就会层出不穷,还有赋税徭役谁来承担?
一个两个地方无所谓,但要是一下将田守他们全部拿下,这后果朝廷承受不起。”
“那我会把事情放在小范围内,只限制在高层。”
“你认为你限制的住吗?唇亡齿寒,他们一定会将事弄大,以整体辞职来压迫朝廷。
到时,朝廷为了西川的稳定,一定会拿你开刀,安抚他们明白吗?”
蒋盂一惊,想想却是如此,政治上不讲好人坏人,只谈利益。
哪怕你再是清官,能吏。但损害了朝廷的利益,还是得致仕或坐牢甚至杀头。
所谓,芝兰当道,不得不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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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