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锦听得不太真切,凑近了去听。
幽香近前。
萧怀衍极力的压抑着自己体内的渴望,他闷声道了一句话。
“离朕远点。”
这一回,苏依锦可算是听得明明白白了。
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眸,气的转身欲走。
她的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萧怀衍上一次对她所说的话。
朕不想伤害你……
所以,这一次,也是因为不想伤害她了吗。
可这长夜漫漫。
他独自一人,苦苦的熬着……
苏依锦的心好似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攥住,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到底没有在这时候离开。
大不了,与他秋后算账就是了!
苏依锦提着裙摆,气呼呼的走了过来。
她低头,在地上寻到了一块花瓶碎片,拿起来,在自己的食指磕了一小口子。
血顺着她的手滴落,正到落在他苍白的侧脸上。
萧怀衍骤然睁开冷眸,自然也闻到了那抹血腥味。
他转过头来,视线从苏依锦的小脸上,落到了她受伤的手上。
他压着声音,“你,在做什么?”
“献血,慈善事业,不用谢!”
话落,苏依锦直接把手送进了萧怀衍唇齿间。
血腥味慢慢的在唇舌间蔓延开来。
萧怀衍清晰的感知到,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因为她的血液而兴奋起来。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大手猛的抓住了她白嫩的小手,舌尖轻轻抵着她的舌尖,狠狠的吸吮着。
萧怀衍抓得有些太用力了。
她的手腕隐隐约约被抓出五道印子。
再看萧怀衍含着她的手的模样。
苏依锦小脸上浮现了两抹红晕。
这画面,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再看萧怀衍现下的模样,犹如一朵小娇花。
反派是娇花,得好好护着。
这血液慢慢的顺着他的鼻喉,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一阵比一阵猛烈的疼楚,才缓缓的压了下去,萧怀衍这才恢复了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萧怀衍终于放开了她。
只是,他脸色依旧苍白,那眼里的猩红却是褪去了不少。
他定定的看着她,皱着眉冷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依锦瞧着他就来气。
她并不理会他的问题,只竖着那根食指,上头还透着不明水渍。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陛下放心,臣妾刚上过厕所,手很干净。”
果不其然,这话落下。
少年暴君的脸色一下由白转黑。
苏依锦就是存心想恶心恶心他的。
谁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怀衍轻咳了几声,闷不做声的回想了这两次自己毒发之时的暴戾状态。
他思索良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你以后不必来陪着朕了,没有朕的传唤,也不得进这养心殿。”
苏依锦震惊不得,哇的一声突然嚎啕大哭,扑去了萧怀衍怀里,岔开了话题。
“陛下,明日臣妾可以出宫吗?”
闻言,萧怀衍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行。”
上一次出宫,就遭遇了刺杀。
她全忘了不成。
苏依锦听到答案,完全没有出乎意料,她从他怀里起身,威胁道,“左右臣妾也出不了宫,那就只能日日夜夜缠着陛下了,这宫里无聊得紧,这天寒地冻的,这御花园里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苏依锦本想着撒撒娇,再威逼利诱一番,出宫这事定然就成了
可没想到,萧怀衍今日却性子大变,不粘着她了也不缠着她了,这威逼利诱自然就只剩下威逼了。
苏依锦看着萧怀衍绷着的一张脸,又嘤嘤嘤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陛下好不好吗?陛下,就答应臣妾吧?明日祖父就要回封地了,臣妾就回去陪祖父吃一顿饭。”
萧怀衍心想,那大理寺卿岂不是也在?
“不行。”
“陛下!陛下!为什么不行?!臣妾想念母亲和祖父父了。”
苏依锦磨人得紧,扰得萧怀衍心痒痒的。
好在,她一口一句都是母亲和祖父的,全然没有提到她那个便宜表哥。
此举大大的取悦了萧怀衍。
萧怀衍哼了一声。
南清虽是一幅面如白玉的书生模样,瞧着也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可是,大理寺卿哪有他弱?
贵妃向来喜欢弱了。
这天下,只怕没人能比得过他。
少年暴君,突然在比体弱这一点上起了攀比之心,莫名其妙多了这份好胜心。
想到此处,他这才说服了自己,点头允了苏依锦出宫。
苏依锦大喜,猛的一脑袋扎进了萧怀衍的怀里,又捏着小拳锤了锤。
将那话本子里女子与夫君撒娇的做作模样,学了十成十。
可偏偏,少年暴君还很吃她这一套。
萧怀衍虚虚的咳了两声,脸上又更加的苍白了,见苏依锦关心的看过来,他低声道。
“贵妃,轻些。”
萧怀衍:看见了吧,他虚得很。
她定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苏依锦忙去抚他胸口,“是臣妾粗鲁了!”
这黑夜漫长。
萧怀衍从未受过这般的苦楚,身体气力早就耗空了大半。
这会儿抱着苏依锦,沉沉的睡去。
苏依锦听着身旁之人匀匀的呼吸,却一时半会无法入眠。
她探着他的脉搏。
好端端的,他怎成现在这般模样。
他的身体一如以前,并没有恶化征兆。
可是,这两次来,萧怀衍确实是一次比一次发得更痛更急了。
萧怀衍暴戾的性子,与他这身上无解之毒有很大的关系。
他就是在这痛楚之下,被磨出了这般的性子。
她以为有她的存在,定然会将其控制住了。
至少,萧怀衍与她待在一处,并没有如那梦境里那般恐惧骇人的模样。
难不成,真是因为男女主已完婚?
剧情在往前走动,所以也在逼着萧怀衍往前?
天道催化了他的毒,以此来加速他性子中的病态?
尚且是如此的情况之下,萧怀衍为了不伤害她,一直都是强忍着,让她离他远远的。
借着月光,苏依锦的视线落在萧怀衍的俊脸上。
他虽是书里的反派。
但他对她并不坏。
他并不是什么坏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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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幽香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