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这苏依柔被送进明王府的消息,一下就传开了。
这宫门口站着这么多的禁卫军,这么多双眼睛可都亲眼看着苏依柔上了明王府的马车。
这事,自然就瞒不住了。
苏武一早起来听闻了这消息,这么多天来笼罩在头上的郁气可散去了不少。
他就知道,柔儿肯定没有问题的,她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瞧这明王,这段日子以来几乎对他们镇国将军府避而不见。
这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是将柔儿接进了那明王府。
这下子,他又多了一个把柄,让明王早日迎娶他柔儿。
林秀兰为他更衣,也跟着高兴,她满脸傲色,“将军,秀兰就说柔儿肯定没有问题的!我的女儿我最是清楚的了。”
苏武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只是,苏武的愉悦到底撑不过一刻。
门口就传开了齐氏哭哭啼啼的声音。
“将军,你可得救救你兄长啊!”
齐氏悲伤过度,本躺在床上起不来身,结果这一早,就听闻一消息。
这会儿就带着这一众孩子,又来苏武这哭丧来了。
苏武烦不胜烦。
如今苏安已认了罪,又有证据落在别人手里,他看那南清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放过苏安了。
如今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只怕都救不了苏安。
他推门出来。
“嫂子,你在我门前哭个什么劲,我也想救他,可兄长已认罪,已经没法子可救了。”
齐氏哭喊:“好好的,怎么就没了法子了啊?!叔子你可别瞒我,我可听说了,那大理寺卿就是晋王爷那嫡孙,还在咱们家住过一段日子嘞,你去与他说说,他难道还不能把苏安放了?”
苏武闻言,脸色更难看了。
“嫂子,你忘了不成?我与南芳已和离!还如何去说?”
齐氏一下没了声的。
当初苏武和晋阳郡主和离时,她可没少在老太君和苏武面前煽风点火。
晋阳郡主管家多年,虽说也是有功无过。
但她齐氏再怎么样,好歹也是大房的媳妇,算来算去这管家之权也该是她的。
可因着这苏安没苏武有本事,就只能把这管家之权让给了二房。
而那苏依锦又貌美,竟把她的两个女儿尽数比下去的。
这么些年来,她心里自然有气了!
如今瞧着那晋阳郡主和苏武和离,自然就想着助一把火。
谁知,这刚和离,苏安就出了事。
那大理寺卿,又正正好好是晋王那嫡孙。
这下子,都没脸求去大理寺卿跟前去了。
齐氏还不死心,“这,当真是没法子了,你和那晋阳郡主可是多年的夫妻情分了,你说上一说又能如何?他家当真这般狠心不成?”
“二叔子,你,你往那走一趟,那可是你的兄长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又要啼哭了起来,“可怜我这几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
苏武皱着眉头,半言不发。
反倒是林秀兰听了动静,从屋子里出来。
她最不愿苏武再往那晋阳郡主那去了。
若是一来二去,两人旧情复燃,可对她不利。
“嫂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兄长自出事以来,将军前前后后都帮着想了多少的法子了,这实在是没法子救了。若是还有一法子,将军定然拼尽全力去救的!”
齐氏闻言,冷哼了一声,“你一个外室,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界!”
齐氏现下看到林秀兰就烦。
要不是她,苏武和她弟妹怎会和离。
要不是她,现下她至于这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吗?
而且林秀兰半点身世均无,啥忙都帮不上。
齐氏小声嘀咕,“除了会伺候男人,你还会做什么了!”
这话,自然就落入到了苏武耳里。
他被气得半死,又深知南清的态度,自知再去也无用。
“嫂子若想去便就自己去就是了。”
他甩袖转身回屋。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隔绝了里外。
齐氏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愣了足足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哼,好啊,这是被那外室迷了眼啊,连自个儿亲嫂子都不认了。”
她几步退回原地,拉起了苏依韵,“韵儿,和娘走,我们娘俩就去找那大理寺卿去!”
……
齐氏打听了一下,带着苏依韵来到那宅院前时,看着那高高挂起的牌匾。
黑底金字的写着南府俩个大字。
她们娘俩都被晃了眼。
路过的百姓看了她一眼,随口道了一句,“听说啊,这是新上任大理寺卿的宅院,这牌匾也是今个儿刚挂上去的。”
齐氏回了神,不再耽误,拉着苏依韵就去敲门了。
不多时,有一管家来开门。
齐氏笑着道,“我是……我是那镇国将军的家嫂,有事求见南大人,能否帮我通传一下?”
那人一听镇国将军的家嫂,当即沉了脸要关门。
齐氏忙去拦,“你别关门啊,那晋阳郡主是认识我的,你帮我通传通传,就说她齐嫂嫂来看她了。”
砰!
门踩着她的话语,一下子就关上了。
齐氏落了一鼻子灰。
她在外头逗留了片刻,不甘心离去。
苏依韵好歹也是大家千金,从小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从未这么狼狈过。
一时红了眼。
她回想着自己做的一切。
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苏依锦是贵妃,这南清表兄也成了这大理寺卿。
无论是哪个,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她当初到底是昏了头,看见他二人站在一处说话,竟起了这般不该起的心思。
就在齐氏心灰意冷之时。
嘎吱一声,门突然打开了。
晋阳郡主带着几个丫鬟,从里头出来。
齐氏看她亲自出来迎接,脸上一喜。
晋阳郡主冷冷的睨着她,眼眸里无半分波澜。
“齐嫂子,你怎的亲自过来了?”
齐氏握了她的手,忙道,“弟妹,你可得救救你嫂子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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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苏家众人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