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兰的屋子就挨着苏依柔的屋子。
萧怀炎夜里偷偷来寻苏依柔,俩人在那屋子里做了些什么事。
她自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她也并没有出言劝阻苏依柔要自尊自爱。
她一直觉得,能用床第之事留住男人的心,也是一种本事。
在这京城中,可不乏有家世有姿色的千金小姐对萧怀炎芳心暗许。
她女儿的身世和容貌和那些千金比起来,可远远比不上。
就像她当初,她无姿色又无身世,自然只能靠这具身子搏得将军的宠爱。
苏依柔垂着头,“女儿近来身子不大舒服,就让,让王爷回去了。”
“什么?”林秀兰着急了,“你怎可以把王爷拒之门外,你明明知道,我为了把你嫁给明王,在你父亲耳边吹了多少枕边风,还让他帮着你,告诉明王,是你救下的他,你却是不知道珍惜!”
苏依柔一声不吭。
林秀兰越发气的不轻,“柔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要知道,那苏依锦千方百计的想嫁给明王都没嫁成,如今她想嫁的男人落在你手上了,你就甘心这般让出去了?!”
苏依柔听了这话,脑海里不禁想起了苏依锦今日拿着圣旨一副娇宠傍身得意的模样。
哪有几分不能嫁给意中人的失落样子?!
她气恼道:“苏依锦若喜欢,怎么自己不嫁去?倒是紧巴巴进了宫!”
林秀兰自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
“柔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现下到底在想什么?你与娘说,你与王爷之间到底怎么了?”
苏依柔抬头,定定的看了过来。
“娘,我……我想进宫。”
林秀兰大惊:“什么?!”
苏依柔继续道:“我想进宫,什么位份都无所谓,嫔也好,贵人也好……只要能进宫伺候陛下!”
苏依柔抓着林秀兰的手,急急解释。
“娘,当王妃有什么好的,见着宫里的娘娘,还不是得恭恭敬敬的给她们见礼了吗?只要柔儿进了宫,得了陛下的宠爱,到时候这天底下的女人以后见着我,都得供着我,见了娘也都得客客气气的。”
林秀兰满目的震惊。
“你怎会有这般的想法?”
林秀兰恍惚间想起了苏依柔前两次进宫都受了重伤之事。
柔儿为何在养心殿前头被贵妃杖打。
又为何深夜从养心殿的台阶上滚落。
难不成,真如那些流言蜚语所说,柔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
苏依柔却执拗的道:“娘,这件事你不必再管了,太后娘娘会帮我进宫的。”
林秀兰叹了口气,只堪堪的嘱咐了一句。
“可别让王爷知道……”
“是,娘!”
—
孟樊挨了那十大板子,这次可学老实了,在苏府等着,直到贵妃娘娘出来,又亲自的护送他回宫,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这才没过多久。
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就来请了。
“孟统领,皇后娘娘有些事想问问,还请孟统领去椒房殿一趟。”
孟樊虽是不知何事,却跟着去了。
椒房殿。
他一踏进那寝宫,立即跪下见礼,“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坐在长榻上,听见动静,睁开那冷眸,第一句却是。
“孟统领玩忽职守,给本宫打,五十大板!”
孟樊不可置信的抬头,“皇后娘娘?”
皇后闭上眼眸,一句都不想再多说。
孟樊被请了出去,他咬牙硬扛下了那五十大板。
那院外,传来闷闷的响声。
皇后这憋了一天的郁气,才呼了出来。
好他个孟樊!胆子可真是越发的大了。
不得准许,竟是半夜私自将贵妃放出宫。
要不是他放了贵妃出宫,怎还会有后面的事。
皇后这气没法撒皇帝身上,又不能撒贵妃身上。
就撒到了孟统领身上。
就是可怜了孟樊,陛下赏下的一百板子,现下还生疼着。
这皇后娘娘又赏了五十大板。
这新伤加旧伤的,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好不容易挨完了。
孟樊还得忍气吞声的向皇后娘娘谢恩。
只是,他心里委屈,到底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微臣斗胆,想问娘娘一句,微臣可是犯了何错,竟惹得娘娘大怒。”
皇后冷睨着他,“你半夜私自放贵妃出宫,可是错了?孟统领,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夜守宫门的禁卫军,若没了你的意思,也不敢把贵妃私自放出宫!”
孟樊搜肠刮肚的想,也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
这会儿得了皇后的答案,反倒是傻眼了。
原来他是给陛下背了黑锅啊。
这打都打了,他还能如何?!
可孟樊却是个不肯受委屈的,他沉声道:“回皇后的话,皇后娘娘误会了微臣,那夜并不是微臣私自将贵妃娘娘放出宫,而是陛下吩咐了守门的禁卫军放行了。”
这个事实可是给了皇后一个重击。
皇后一怔,那稍好看些的脸色又一次的沉了。
孟樊:“皇后娘娘,微臣告退。”
等到孟樊一走。
青果察言观色,在旁小心翼翼的出声,“娘娘……”
皇后气得站起身来,大袖一扫,桌上的一应物件尽数落地,摔了个七零八落!
椒房殿的打砸声接连不断。
许久,她才堪堪停下,气喘吁吁的坐回榻上。
“贵妃不是不想那苏依柔进宫吗?本宫非要让苏依柔进宫!让贵妃不得意!”
……
苏依锦回了宫,沐浴净身了一通。
迎春伺候她穿上衣物,却见苏依锦眉心不展。
“娘娘,您可是还念着郡主那事?”
苏依锦吩咐了下去,“可查到什么东西了吗?”
迎春摇头,“没有,晋阳郡主那日的吃食与所用盘器早就查不到半点痕迹了……”
苏依锦穿着月白色的纱裙,扭身往外走,她在软榻上坐下,有宫女捧着药膏上前,细细为她涂抹身子。
苏依锦自小就娇养长大,这皮肤如白玉一般娇嫩,涂抹了那药膏,更像是渡了一层光泽在上头。
苏依锦冷哼,慵懒的道,
“她苏依柔以为销毁证据,本宫就不知道是她做的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99章 有的只是这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