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硬受下了这一巴掌,微微诧异后,才回过神来。
晋阳郡主清脆的声音响起。
“清醒点了吗?”
苏武冷瞪着面前多年的发妻,心底的怒火一波一波的袭来。
他咬牙切齿:“好好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晋阳郡主面上风平浪静,她不疾不徐的冷道。
“苏武,你明明知道的,这世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锦儿,她身在深宫,无依无靠的。就在我濒死之际,我见到你的那时,你问我还有什么交代的,我念着你是锦儿的生父,会顾及着锦儿是你的血脉,顾上一二。”
“没成想,我出来后看到的竟是这般!你带着苏府的府兵和你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孽障,为难我锦儿。”
苏武的眉心皱起:“南芳,你疯了不成,你生的好女儿可是要挖你的坟!”
“那又如何?”晋阳郡主冷声打断了苏武的话语,“我是不是与你说过,锦儿性子并非你们所见那般娇蛮任性,她的行事自有她的道理!
我还与你说了,若我今日真的撑不下去了,锦儿日后的依靠只有你了,望你能在她孤身一身的时候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身后。”
“我如今没死,我若是死了!看着你这般对锦儿,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武气的唇角抽抽:“你……!”
晋阳郡主冷睨着他,“再说了,要不是锦儿执意将我那从土坑里挖出,我怕是要被你们活生生的憋死在那棺材里。”
晋阳郡主的视线冷冷扫过这一众人等,冷声道:“想让本郡主死,做你们的大梦去吧。”
晋阳郡主伸手拉过苏依锦,转身离开。
孟樊等人跟上,亲自把贵妃和晋阳郡主好好的护送回了镇国将军府。
林秀兰这会儿,正心焦万分的等着,一听说有人回来了,急忙赶到门口。
却在看到了晋阳郡主那张脸的瞬间,眼睛一白,昏死了过去。
苏武正进门来,看到这一幕,急忙把佳人揽进怀里,“秀兰,秀兰……”
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事与晋阳郡主脱不了干系。
他怒目圆睁:“南芳,你又对秀兰做了什么?!”
晋阳郡主冷哼了一声。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起初的失望,到如今的麻木。
早就将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消耗殆尽了。
她如今守着这镇国将军正妻的位置,不过是为了她女儿守着罢了。
她自知,她是镇国将军正妻,她的锦儿在那后宫里才能撑得直腰。
再一则,她若一直在,这小贱人就算入了这苏府,也只配做个侍妾!
晋阳郡主拉着苏依锦回了院落。
苏依锦收起落在林秀兰身上意味深长的目光。
跟着晋阳郡主回去了。
常嬷嬷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院门,看着晋阳郡主的身影,抹起了泪。
“郡主,你可算回来了。”
晋阳郡主勾出一抹笑,“哭什么?快快把这身白衣脱了,晦气!”
“对对对,郡主说的对。”
那常嬷嬷脱了外头的白衣,给两个主子上了热茶,才把这近日发生的事,缓缓道来。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还是多亏了贵妃娘娘,要不是贵妃娘娘请了圣旨,只怕老奴真就见不着了郡主了。”
晋阳郡主却是大怒,“好他个苏武,竟敢打晕我锦儿!”
苏依锦随口扯了一个由头。
“起初我是真以为娘亲走了,昏死了过去,却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有神告诉我,说娘亲还活着,我便不管不顾的挖了娘亲的坟,娘亲不会怪我吧?”
“娘亲怎么舍得怪你。”晋阳郡主叹了口气,“只是,我本好好的,怎么说病入膏肓就病入膏肓了,这断了气也就罢了,这会子却是又活了,这事实属怪异,只怕是有人使了邪术想害死我。”
“此事,还得细细查起。”
话落,常嬷嬷拿着一封信,双手奉上。
“郡主,王爷听闻你去世的噩耗,休信一封告知奴才他正往京城赶来。”
晋阳郡主接过信件,细细看去,又红了眼眶。
父亲……
—
苏依锦在晋阳郡主屋中待到日头西落才起身回了宫。
这期间,竟无一人打扰。
苏府众人早早就回来了。
只是,晋阳郡主死而复生,现下人鬼未明。
他们心内恐惧。
又听闻林秀兰见了晋阳郡主第一面,就被吓晕了过去。
他们这下子更不敢主动凑近晋阳郡主的院落了。
苏武则是在林秀兰床边陪着,直到林秀兰醒来。
“将军,你别在这陪着秀兰了,郡主刚醒,身子还未大好,又得知你在秀兰刚内,难免会负气伤身。”
苏武本不想走。
却磨不过林秀兰的句句相劝,最后让她好生歇着,离开了。
苏武一走。
苏依柔推门进屋。
林秀兰起身,掩不住满目的慌乱,“柔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闻贵妃执意挖坟,莫不是知晓了些什么?”
苏依柔在床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娘,你别担心,就算贵妃知道了那又怎么样,那药仅此一粒,郡主的吃食碗筷早早就清洗过了,贵妃她没有证据,她就算怀疑我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林秀兰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心这才渐渐放了下来。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看了过来。
“……柔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王爷闹不快了?”
苏依柔微怔:“娘为何这么问?”
林秀兰皱眉:“可是王爷嫌你不是这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小姐?可是王爷想娶个大家嫡小姐,所以把你逼急了……”
林秀兰怎么也想不明白,苏依柔突然急急冲晋阳郡主下手的原因是什么。
林秀兰对自己的女儿也是有几分的了解。
苏依柔先前可从未有过这番杀人灭口的想法。
如今,她这一提,却是想让晋阳郡主死。
这一次,没有经过周全谋划,实在是太危险了。
苏依柔低垂着头,呐呐道:“没有,娘,王爷很疼惜女儿……”
“那为何……”林秀兰皱着眉,怎么也想不通。
她开门见山的问。
“王爷是不是也有段日子没来你屋里头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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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他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来你屋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