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焦急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祈祷着。
“我不许你有事。”
“你曾经说过你欠小爵的,一定要弥补回来。你说过的话还没有实现。”
“而且,你肚子里还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要坚持住。”
“……”
厉腾从来不知恐惧为何物,可是现在,他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就算知道夏依依怀了顾谨川的孩子,他也丝毫不在乎了。
此刻,他终于明白,他从头到尾在意的都只是夏依依这个人。
只要她可以好好的活着,他愿意放她自由,不再打扰她。
甚至,他可以做到祝福她和顾谨川幸福。
只要她可以醒过来,好好的活着。
他怎么样都可以,哪怕是用他滔天的权势与地位。或者是他的寿命来换,他也丝毫不在乎。
就算是她骂他,不给他好脸色看,甚至是恨他一辈子,只要他可以远远的看着她幸福快乐的活着,他就满足了。
时间如沙漏,过得异常缓慢。
短短几个时辰,厉腾觉得他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一般。
直到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后,厉腾大步上前,语气里满是迫不及待的关心与焦急,
“怎样了?”
他是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医生给出的答案。
“总裁,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厉腾闻言,惶恐的脸上慢慢舒展出一抹笑靥。
“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孩子也没事,施暴的人很残忍,都是避开肚子下的死手。”
紧接着,医生有些犹豫的告知他,
“病人的胸口有出血现象,很可能会因此心力衰竭。本来她各类的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现在又被打成这样,无疑是雪上加霜。病人一直以来身体很虚弱,所以一定要多加调养。”
厉腾心蓦地一紧,呼吸一滞,心没由来的一阵抽痛,
“怎么会这么严重?那有生命危险吗?”
都怪他,这几天他只顾着调查别的事,所以根本就没想到白建峰竟然会直接跳过他来对付依依。
都是他的错,是不是他生来就是依依的克星,总是害得她受伤?
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总之都是因为他。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一定要多加注意,不可以再出现这种情况了。需要叮嘱病人按时休息,不可劳累,还有,忌情志不快,肝胆抑郁。”
厉腾面色严肃,认真的聆听着医生的叮嘱。然后默默的点点头。
得到答案过后,厉腾的心一点点下沉,原来这些年,依依过得这么艰难。
她总是以乐观的面貌面对生活,却是一个人偷偷藏起来舔舐伤口。
都是他,没有好好待她一天。
“我知道了。”厉腾沉默了片刻,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将夏依依转移到vip病房,没多久她便悠悠然的醒过来。
只见她双眸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天花板,连睫毛都不带眨一下。
一张青紫的脸庞因为药物的作用,消肿了不少,但是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
厉腾就坐在床头,定定的望着她。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他沙哑着嗓子轻声询问,深怕会吓到她。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和丰都是不是风水不和?”
夏依依连看都没看厉腾一眼,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不过,越是这样平淡的语气,越是让厉腾担忧和心疼。
若是以前的夏依依,她一醒来肯定会怨恨的瞪着他,甚至对他恶言相向。
此时,他宁愿她口不择言的痛骂他一顿,他才安心点。
厉腾想起她几次遭遇人生的低谷,甚至受到人身伤害,好像都是因为他。
厉腾语噎,他无力反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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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厉爷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