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种恶性事件,学校不可能不知道…
只可能是故作不知。
金昭音很快想到校门口和楼道口那个叫嚣的女生,从她身上有那么点印象的东西来看,家境比平常人优越许多,确实有足够让人忌惮的资本。
她好像就叫文曦?
果然是当年有过牵扯的人。
至于这些窃窃私语对其的夸扬…
几次的碰面给金昭音带来的观感。
严重的离谱,绝对的保留意见。
真有那么好?
说起来,女厕所那道首位的身影和那个文曦的差不多…
没有猜错的话,当年的霸凌事件的参与者组织者就是她。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能担一个好字?
甚至可能是因为她,校方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事件发展下去。
与其和这些人一起学习,在发生这种事情选择置之不理的破学校就读,还不如换一个地方。
都是什么东西,迟早没好果子吃!
金昭音没好气地说着。
听到她的话,怔愣出神的楚黎喃喃道:“可能不是不想,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
金昭音作为一个外人看到都觉得憋屈气愤,何况是位于漩涡当中的当事人。
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当初身处那种处境的人有多少的绝望痛苦无助。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向她抛刀子,试图割断她手里面的绳索。
长期以往下去,肯定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的!
想到坠楼的女生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当初那个遭受霸凌的女生。
金昭音没办法不心生郁结。
做坏事的人活得好好的,结果她就那么…
楚黎轻声说:“保安室的日记本里面记了,她和家人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位还是年迈的老人家,这样的家庭组合,生活上面可能会比较困难俭省…”
注视那张痕迹斑斑的课桌,楚黎仿佛看到了那个时候依旧坐在上面的女生,她抿着唇代入着说:“这种心情我能体会,我也是被外婆带大的…”
她的指尖隔着一点距离碰触着那些字眼。
“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走。”
文字和言语,有的时候能够轻而易举地杀死一个人。
“这些事情我根本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我走?明明错事情的不是我,为什么责任要我来承担?我只是想好好学习为以后做好准备不辜负外婆的期望!我有什么错,那些学费都是我外婆起早贪黑靠着卖饼一块钱一块钱攒出来的!”
楚黎拼命摇着头,“不能,绝对不能因为这些就…”
看着她感同身受陷进去的模样,苏雪突然开口说:“那有没有想过,当你外婆知道这些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她没有试图将两人区分,而是顺着楚黎此刻的想法询问下去,惹得金昭音看了她几眼。
刚刚不是还在说遭受霸凌坠楼女生的事吗,怎么没有一点预兆说起其他的了。
冷淡的女声响在耳边,楚黎从那种喘不过气倔强又固执的状态回神,她微微呆了呆,像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或者是选择性避开了。
直到感觉到身边人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身上,楚黎才小声坚定道:“那我不会让外婆知道的,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太多…”
“楚黎。”
苏雪打断了她的话。
第一次听到对方喊名字,楚黎有种被老师点名的紧张感,她立马站定,“在!”
反应过来做了什么,她飞快缩了缩,有点小窘迫。
对于楚黎的大动作,苏雪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继续道:“你要知道,选择隐瞒不代表不存在。”
楚黎嗫嚅着唇瓣。
她知道。
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不让外婆难过的办法。
“你要有清楚的认知,你才是你外婆最重要的存在。”
昏暗没有太多声响的教室当中,清冷低缓的女声格外的清晰,像是敲打的钟声。
她说的不紧不慢,语气却很严肃认真。
让楚黎躲闪的眼眸不自觉落在她身上。
苏雪顿了顿,语重心长:“对于你外婆来说,任何东西都不能和你相提并论,就像你不希望她为担忧,为你过度操劳,你外婆同样,她希望你平安快乐,幸福无忧。”
分明看不清表情,但注视着那双掩在长发下的眼睛,楚黎鼻子有点酸。
脑海中浮现了外婆替她扎辫子时候说话的情景。
我的小黎啊,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以后如果遇到同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硬撑着,这不是你外婆想要看见的。”
控制不住眨了眨眼,楚黎忍住涌出的温热,匆忙用袖子擦掉,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会平平安安的!
她还要让外婆过上好日子,不用每天为她忙碌,好好享享清福!
“砰——”
门突然被打开。
几人目光不由移到门口,手电筒的光束捕捉到了一道快速逃离的身影。
金昭音眯了眯眼,“是人?”
“不一定,你是忘了,这里除了人还有鬼。”苏雪察觉到蓝眸瞥了瞥她,“哦,你应该没忘。”
她慢慢补充:“从楼道口开始,你就频繁四处张望,任何风吹草动立刻会投目过去,不仅如此,一路上看似警惕护身,实则紧张地搓着手臂,这是基本的胆小害怕表现。”
金昭音皮笑肉不笑,“看不出来,你懂的挺多啊。”
“谢谢,略懂。”苏雪非常谦虚地回应。
听着大佬们斗嘴,楚黎竖起的寒毛渐渐平歇,她打着手电筒光看着门口。
那个慌张逃离的身影…
好像是那个叫奈奈的人?
为什么要逃,是看到她们吗?
可是她们又不是鬼,怎么会让人看到就害怕。
“喵~”
一声很轻的猫叫响起。
有道小身影迎着光跳到了课桌上。
金昭音光顾着和人斗嘴,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没有克制住本能退了一步。
“……”
金昭音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苏雪。
她敢确定!
她刚刚绝对听到了身边传来了一声果然如此的嘲笑!
楚黎认出来了是高二楼层遇到的黑猫。
大概是乱跑,听到动静好奇寻声跑过来了,毛发上还粘上了灰屑。
心痒痒想要为猫解忧,不过楚黎想到对方貌似挺高冷的,按耐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看了几眼,苏雪没有任何顾虑,戴着皮手套的手蹭掉了那些黑毛上醒目的灰屑。
对人退避三分,对猫主动出击。
太双标了!
那些安慰的想法再次往后面推了推,金昭音带着新仇旧恨哼了声,“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嘛。”
抚掉那些杂屑,苏雪像是没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回的无不自然,“到现在才看出来,我想你的观察能力有待提升。”
金昭音咬牙。
到底有没有听出来她是故意的啊!
苏雪用行动告诉她没有。
她转了个身垂眸注视着布满恶语的课桌,慢条斯理地说:“我向来认真对待每一条值得尊重的生命。”
黑猫看了她们一眼。
兀自有条不絮地梳理着毛发,舔舔爪子。
……
奈奈很害怕。
她没有追上来,本来是应该松一口气的。
但是很快,奈奈发现,她走不出去。
她走不出楼梯!
她一直在楼道徘徊!
一层层,一次次,一模一样。
楼道一直是那一条,灰白的墙壁上面的红痕像浓稠鲜艳的血眼。
盯着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无论奈奈捂住胸口竭力不去看,依旧能够感觉到如芒在背,刺得她无措。
刺得她恨不得蹲下身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但是奈奈没办法停下来。
她太害怕那个人跟上来,太害怕那个人找到她。
只能不断往上跑。
期盼着再一次,只要再一次就能离开。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离不开。
为什么一直一直没办法离开!
心理承受的那根线崩得很紧,几欲断裂。
奈奈依旧不敢停下来。
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累到气喘吁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还是只能一步步踩着阶梯往上走。
当奈奈感到绝望,浑身发冷的时候。
她听到了一声声尖叫。
是…文曦?
不敢去仔细想为什么向来在乎颜面的文曦会发出失常的凄惨叫声,奈奈寻着声音迫不及待跑过去。
只要能够离开这条不断循环的楼道。
似乎跑出了很远,又或许只是几步之遥。
奈奈不知道,但她的视线中没有再出现那道如泣血眼珠的红色痕迹。
四下很黑,肉眼可见度很低,所有的东西都很模糊。奈奈咽了咽口水,眼眸颤抖着左右看着。
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声源处。
越来越近,凄厉的惨叫让她浑身哆嗦,可又不得不前行,她不想再一个人,那太可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渐渐的,奈奈发现自己居然能够看清楚一点东西了。
她看清了发出声源的教室,写着
——高一一班
流淌的血液如果冬日的冰湖,冻成了冰,冷得她牙齿直打架,眼眸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班牌。
眼前瞬间浮现了模糊的笑颜,还没等她不由自主跟着放松,扬起唇角,笑颜化作可怖的狰狞鬼脸。
发丝淌着暗红的液体,断裂脖颈扭曲着,那双遍布血丝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问她。
为什么要那么做?
奈奈想要逃,不再想和另外两个人聚合,不去想一个人会怎么样,可脚动不了,像是钉在了原地。
“嘎呀”
任何的声响在此刻都仿佛提高了百倍,奈奈看着眼前的门慢慢打开,像是死亡门扉像她展开。
她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是薛崇拿刀疯狂捅向自己的脖颈。
是角落,文曦抱着头不断发出惨叫。
是她的不远处,一道身影伫立在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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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